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真相就像墓碑上尚未刻下的最后一个名字,总是等待着一个终将到来的时刻。

我们沉默了二十年,以为过往的伤痕会随时间而消退,殊不知它们只是潜伏在皮肤之下,等待被揭开的那一天。

当父亲的电话在深夜响起,我便知道,那些我们宁愿遗忘的记忆,终究还是要浮出水面,就像溺水的人最终也会被河流送回岸边,带着所有不能言说的秘密。

01

深夜的北京,总是喧嚣不息。

霓虹灯在高楼之间流淌,像是一条永不干涸的河流。

柯明远站在他公司三十八层的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窗俯瞰这座不眠的城市。

城市的灯光照亮了他紧锁的眉头和手中微微颤抖的手机。



父亲的声音在电话那端显得苍老而急促,那是他从未听过的语气。

"明远,你必须今晚回来,不要问为什么,立刻订机票。"

他的父亲柯长河一向是个沉稳的人,教了三十多年的书,从不轻易流露感情。

但今晚,他听起来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明远没有多问,只是说了一句:"好,我马上回来。"

挂掉电话后,他站在窗前发了一会呆。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雨夜,也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召唤,那时候母亲刚刚去世。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落泪。

现在,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他只知道,当父亲以那种语气说话时,一定有什么事情打破了这二十年来家族之间的平静。

与此同时,上海某医院的值班室里,柯明月刚刚处理完一个急诊病人。

她的白大褂上还沾着几滴血迹,疲惫爬满了她年轻的脸庞。

手机铃声响起时,她几乎是本能地接了起来。

"爸?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柯长河的声音在电话那端传来:"明月,你请假,今晚必须回家。"

明月愣住了,父亲从来不会随便打扰她的工作。



"发生什么事了?是您身体不舒服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似乎压抑了很久的叹息。

"回来你就知道了,我已经给明远打过电话了。"

电话挂断后,明月站在医院走廊上,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夜色笼罩着这座城市,而她知道,在南方的那个小镇上,一定有什么事情正在等待着他们。

父亲的声音里有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

那不像她认识的那个总是波澜不惊的父亲。

明月请了急假,拎着包直奔机场。

她在出租车上给哥哥柯明远发了消息:"爸爸也给你打电话了吗?听起来很不对劲。"

明远的回复很快就来了:"嗯,我正在机场,四点的飞机,天亮就能到家。你也尽快回来吧。"

飞机在云层之上穿行,窗外的黑夜像一块巨大的幕布。

明远靠在座椅上,疲惫却无法入睡。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那些被时间冲淡的记忆。

叔叔柯长江的笑脸,那些他画的五彩斑斓的画,还有突然间的,他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那时候明远只有十五岁,而明月刚刚十二岁。

他们只知道父亲和叔叔因为祖屋的事情吵了一架,然后就再也没有来往。

那座老宅最终还是归了父亲,但叔叔的名字从此成了家里的禁忌。

二十年了,明远甚至记不清叔叔的样子了。

只记得他总是带着颜料味道,眼睛里有星星。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江南小镇的屋顶上。

柯明远拖着行李箱站在了那座熟悉的两层小楼前。

这房子看起来比他记忆中的要老旧许多。

02

门前的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那棵桂花树却比以前更加高大,花香浓郁得几乎有些呛人。

他刚抬手准备敲门,门就开了。

柯长河站在门口,他看起来比明远记忆中老了许多。

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刻刀刻下的沟壑。

"爸。"明远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柯长河点点头,侧身让儿子进门,什么都没说。

屋内的陈设和明远离家前几乎没有变化。



同样的老沙发,同样的八仙桌,同样的挂在墙上的全家福。

照片上的母亲还那么年轻,笑容温柔。

那照片是在母亲去世前两年拍的,那时候叔叔已经不在他们的生活中了。

"明月还在路上?"柯长河问道,声音比平时低沉。

明远点点头:"她从上海过来,可能还要一会儿。"

柯长河沉默地泡了一壶茶,动作缓慢而精准。

明远注意到父亲的手在微微发抖。

"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远终于忍不住问道。

柯长河只是摇摇头:"等你妹妹来了再说。"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喝着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紧张感。

直到门铃声打破了这种沉默。

明月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和明远一样的疑惑和担忧。

她看起来很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

"爸,"她走进屋,直接问道,"到底怎么了?"

柯长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向书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泛黄的信封。

信封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边缘已经磨损。

他把信封放在茶几上,然后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的叔叔,柯长江,住院了。"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丢进了平静的湖面。

明远和明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二十年了,这是父亲第一次主动提起叔叔的名字。

"他得了肝癌,晚期。"柯长河的声音很平静,但手指却紧紧握成了拳头。

明月作为医生,第一反应就是问:"确诊多久了?做过什么治疗?现在情况怎么样?"

柯长河摇摇头:"我不知道具体情况,这是林婶告诉我的。"

林婶是他们小时候的保姆,在母亲去世后照顾了他们几年。



明远皱起眉头:"林婶?她怎么会知道叔叔的情况?"

柯长河的眼神有些闪烁:"因为...你叔叔一直住在城西的老宅里,就是你外婆留给你妈妈的那座房子。"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兄妹二人。

"什么?叔叔一直住在离这里不到十公里的地方?这二十年来?"明月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柯长河点点头,眼神望向窗外,似乎在看一个很远的地方。

"是的,他从没离开过这座城市。"

明远感到一阵眩晕。

二十年来,他以为叔叔去了很远的地方。

也许是北京,也许是上海,也许是国外。

他从未想过,叔叔就住在离家如此之近的地方。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父亲和叔叔,两个曾经亲如手足的兄弟,在这么小的一座城市里,二十年来刻意避开了彼此的生活。

"爸,到底发生了什么?"明远的声音有些发抖,"不可能只是因为那座老宅吧?"

柯长河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开口:"事情比你们知道的要复杂得多。"

他的眼睛里有泪光闪烁,这让明远和明月都感到震惊。

03

他们几乎从未见过父亲流泪。

"你们知道,我和你叔叔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柯长河缓缓说道,"我们上同一所学校,后来我当了老师,他成了画家。"

"他是个天才,画得比我好太多了。我们原本说好一起去美术学院,但我没考上,只能去师范。"

"是他鼓励我不要放弃画画,即使只是作为爱好。"

柯长河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明远和明月从未听过的痛楚。

"后来我遇到了你们的母亲,她是我教过的学生,比我小十岁。那时候你叔叔已经小有名气,常年在外地参展。"



"我和你们母亲结婚后,他回来祝贺,然后......"

柯长河的声音突然停住了,似乎接下来的话太难以启齿。

明月紧张地问:"然后怎么了,爸?"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