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1988年的初夏,麦子已经金黄,我徐刚光荣地从部队提干回到了阔别三年的老家——石桥村。

石桥村不大,家家户户都是熟人。村东头杨家的闺女杨雨荷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爹徐长民和杨雨荷的爹杨满仓是发小,两人在一个大队干活,住得近,常常串门喝酒,一来二去,我和杨雨荷的娃娃亲就这么定下了。

"等刚子和雨荷长大了,咱两家就是一家人了!"每次喝完酒,杨满仓总会拍着我爹的肩膀这样说。那时候,两家都是普通农户,日子过得差不多,谁家有点好吃的都会想着对方家。

杨婶子张桂芝总是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头说:"刚子啊,你可得对我们雨荷好点,她可是个傻姑娘,将来指望你照顾呢。"

那时候的杨雨荷,扎着两个羊角辫,总是低着头不敢看我,脸红红的。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事情渐渐有了变化。杨满仓因为会养猪,在村里小有名气,后来又被选为生产队长,家里条件渐渐好起来。而我家呢,爹娘老实巴交,守着几亩薄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记得我高中毕业那年,杨家盖了新房,两层小楼,在村里很是气派。那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杨雨荷的态度变了,她开始和去城里读书回来的学生玩,很少再和我说话。



1985年,我响应国家号召,参军入伍。临行前,我专门去杨家告别。杨雨荷站在院子里,穿着一条花裙子,头发烫成了当时流行的卷发,看起来比村里其他姑娘时髦多了。

"雨荷,我去当兵了,等我回来咱们就成亲。"我有些腼腆地说。

杨雨荷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我注意到她眼神有些躲闪。杨满仓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干,部队是块好跳板,争取留在城里,别回来受苦了。"

张桂芝也在一旁笑着说:"是啊,刚子,你可得争气,我们雨荷可不想一辈子当农村媳妇。"

部队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艰苦得多,但我从不怕吃苦。训练场上,我总是跑得最快、射击最准;生活中,我勤俭节约,从不乱花钱。

我的表现很快得到了连长的赏识。在部队的三年里,我参加了多次军事比武,获得了不少荣誉,立了两次三等功。

1988年初,组织决定提拔我为排长,这在当时的农村娃子中,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第一时间写信回家。村里人纷纷议论着,我父母也是喜滋滋的,逢人就说我如何如何出息。而这个消息传到杨家后,杨满仓和张桂芝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过去两年,杨家对我家的态度一直很冷淡,甚至有意无意地想要退掉这门亲事。杨满仓曾对我爹说:"长民啊,现在不比以前了,孩子们大了,感情这事,得他们自己决定。雨荷这丫头,心思野着呢,想去城里工作..."

然而,当我提干的消息传到杨家后,杨满仓立马换了态度。他专门来我家,带了两条好烟,拉着我爹喝酒,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当年的娃娃亲。

"长民啊,咱俩是老哥们了,说定的事,那就是定了。我家雨荷一直惦记着刚子呢,这丫头,就是嘴上不说。"

我妈后来跟我说,那段时间,杨家三天两头地来我家套近乎,催促着尽快把亲事办了。张桂芝甚至开始张罗着给我和杨雨荷准备新房,说什么女婿是干部了,住老房子怎么行。

02

1988年5月底,我请了半个月的探亲假,回到了阔别三年的老家。一下火车,我就看到了站在站台上的爹娘。

回到家,村里的乡亲们都来看我,问这问那,我也乐呵呵地一一回答。晚上,家里摆了几桌酒席,请了村里的亲戚朋友。酒过三巡,爹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刚子,你杨叔家这几天正收麦子呢,人手不够,明天你去帮帮忙。"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家里的旧衣服,戴上草帽,拿着镰刀就往杨家的麦地走去。杨家的麦田比我家的大许多,足有十几亩。远远地,我就看到杨满仓和几个村里的壮劳力在地里忙活,而杨雨荷和张桂芝在旁边扎麦捆。

"杨叔,我来帮忙了!"我远远地喊道。

杨满仓抬头看了看我,脸上露出笑容:"哎呀,是刚子啊!快过来,快过来!"

走近了,我才看清杨雨荷的样子。三年不见,她出落得更加漂亮了,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疏离。

"雨荷,好久不见。"我有些紧张地打招呼。

杨雨荷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你回来了",就继续低头扎麦捆,再没看我一眼。

张桂芝却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刚子啊,你这一身军装威风啊!听说你还提干了,真给咱村里长脸!"

中午吃饭时,杨满仓不停地问我部队的情况,特别是关于提干后的待遇和前途。

"刚子,你现在是排长了,以后还能升吧?"杨满仓眼里闪着光问道。

"应该能,但要看表现。"我老实回答。

"那要是退役了,能安排到县里工作不?"

"这个不好说,得看当时的政策。"

杨满仓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没事,有你这个本事,以后肯定不会差。对了,雨荷这丫头,一直惦记着你呢,这几年,来我家提亲的都被她拒了,就等你回来呢!"

我看了眼杨雨荷,她低着头,脸色有些不自然,一句话也不说。我心里有些疑惑,但没多想。



隔天一早,我又来到杨家麦田。骄阳似火,汗水浸透了衣衫。我正低头割麦,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耳光,接着是杨满仓的怒骂声。

"没用的东西!连个麦捆都扎不好,将来能干啥?"

抬头一看,杨雨荷的弟弟杨小雨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瘦小的身子微微发抖。他扎的麦捆散了一地,杨满仓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爹,你别这样。"雨荷皱着眉头,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坚定。

张桂芝狠狠瞪了女儿一眼:"你懂什么?管好你自己的事!"

雨荷不再说话,但眼神中有股倔强。她走到弟弟身边,低声安慰了几句,然后帮他重新扎起麦捆。

"刚子,你来帮把手。"杨满仓朝我招手,语气一下子变得和颜悦色,仿佛刚才发火的是另一个人。

我心里一阵不舒服,但还是走了过去。杨满仓拍了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你这次回来,咱得把婚事定下来。"他环顾四周,确保没人听见,"你这次回去,得多走动走动,找找关系。咱们农村娃子,就得靠这个出头啊!"

晚上吃饭时,杨满仓又是一番关于如何"走后门"、拉关系的长谈,我只是点头应付。他甚至说要托人给团里送礼,被我坚决拒绝。饭桌上,我几次想和雨荷说话,可她看起来心事重重,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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