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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我活得多低,才能让你们满意?”
石悦军手握屠刀,目光发红,盯着晨光中泛着寒意的刀刃。刀在他手中颤了颤,像压抑了许久的愤怒,随时可能爆发。
石悦军,一个普通的村里人,从小到大没做过啥大事,就靠杀猪卖肉养家糊口。
他没啥大志向,也没啥大追求,日子嘛,能混着就行。
早些年头,村里人提起他,总说,“这人实在,杀猪利索,肉也卖得不赖。”
但这几年,石悦军的生活,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屠宰行业的规章制度越来越严,政府动不动就派人来检查。
这些执法人员一来,三五成群,拿着一沓厚厚的表格,对着他的屠宰场一顿指指点点。稍微有点不合规的地方,不是罚款就是停业整顿。
他明明已经尽量按照要求去做,可那些人总能挑出毛病。
“老石,你这卫生不过关啊,这么干可不行。”
每次听到这话,他就觉得胸口堵得慌。罚款动辄几百上千,这些钱对别人来说不算啥,可对石悦军来说,几乎是一天的收入。
有一次,他因为场地清理不彻底被罚了五百块,那天晚上,他看着罚单,狠狠抽了一晚上烟,连晚饭都没吃。
他老婆劝他:“算了,罚就罚吧,别跟人计较。”
可石悦军不服气:“凭啥?我辛辛苦苦挣这点钱,他们说罚就罚?我这是犯了哪门子的大罪!”
可再怎么不服气,他也只能认了。因为不认不行。
除了这些执法的,村里的生猪收购老板更是让他头疼。这些人垄断了整个村子的猪肉生意,一个个精得跟猴似的,压价压得死死的。
每次石悦军把猪肉送过去,老板不是嫌这嫌那,就是故意拖欠货款。
“老石啊,这批猪肉不新鲜了,顶多给你这个价。”
“这几天手头紧,你过两天再来拿钱吧。”这样的场景,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回。
一次两次,他能忍,可次数多了,他心里真是憋屈得慌。
更让他窝火的是,老板们对他还从来不客气。
每次谈价钱,那些人都喜欢当着其他村民的面损他两句:“老石啊,你这人也真是死脑筋,这么点钱还舍不得让利?你这肉卖不出去,怪谁?”
周围人一听,跟着笑,他只能低着头,强忍着怒火,嘴上敷衍一句:“行行行,你看着给吧。”可心里早已把这些人骂了千百遍。
石悦军不是没试过找他们理论,可每次对方总有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生意不好做啊,咱都互相体谅一下。”
“你要是嫌我压价,那以后你别卖我这猪了。”
一听这话,石悦军就没脾气了。
他杀猪能挣点啥钱?不就是靠这些收购老板拉着活儿吗?要是真得罪了他们,他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村里屠宰点的工作人员。石悦军平时杀猪都在那儿干活,可这些人对他从来没有一点好脸色。
有一次,他为了赶时间,忘了把杀猪场地清理干净,被他们当着其他屠夫的面狠狠数落了一顿:
“老石,你这人也太不讲规矩了!这么脏,怎么让人干活?下次再这样,别来了啊!”石悦军听得脸红脖子粗,可又不敢顶嘴,只能闷头收拾干净。
晚上回家,他越想越委屈。他跟老婆说:
“他们凭啥这么说我?平时我哪一次不是干得干干净净?就这一次忘了,他们至于这么骂人吗?”
老婆叹了口气:“谁让咱不争气呢?人家说咱几句,忍忍就过去了。”
他没再吭声,掏出烟点上,狠狠抽了几口,烟雾中,他的眼里满是无奈和愤怒。
就这样,日复一日,这些琐碎的压力像一块块石头,堆在石悦军的心头。
他试过忍耐,可忍耐只会让他越来越疲惫。
他试过反抗,可现实总是告诉他:反抗没有用。他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暴躁。他的眼神里不再有希望,只剩下憋屈和绝望。
2006年9月24日,早上四点多。天蒙蒙亮,村子里还静悄悄的。
石悦军早早起了床,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抽烟。他抽得很快,一根接一根,烟屁股在地上摁出一圈黑印。他的眼神很怪,带着股说不出的狠劲。
“妈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他吐出最后一口烟,猛地站起来,转身进屋拿起屠刀。
这刀陪了他十多年,平时磨得锃亮,是杀猪的利器。可今天,他的目的不是猪。
他先去了收购生猪老板的家。这人姓刘,四十多岁,精明得很。
每次买猪都要压价,还爱在人前损石悦军两句:“老石啊,你这肉也不咋样,还卖这么贵?你不如改行吧。”
这种话说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天天挂在嘴边,石悦军听得想吐。
老板家门刚开,刘老板还打着哈欠,看到站在门外的石悦军,愣了愣:“老石,这么早啥事儿啊?”
没等他说完,石悦军已经冲了进去,手里的屠刀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
“你他妈也有今天!”石悦军咬牙低吼。
刘老板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连惨叫都没发出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地板。
杀完刘老板,石悦军没停。他提着刀,直接奔屠宰点去了。
那地方他最熟,平时杀猪就在那儿干活。可也是那里,他受了最多的气。
屠宰点的几个工作人员平时最爱摆谱。稍微不合规矩,就骂得难听:“你咋这么不讲规矩?要是再这样,下次别来了。”
有一次,他忘了清理场地,被当着其他屠夫的面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一刻,他恨不得拿刀冲上去,可最后还是忍了。
可这次,他再也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