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975年初春,二十二岁的知青李建国踏上了前往西藏的列车,怀揣着建设边疆的热情与憧憬。彼时,他还未曾想到,在那片神秘而辽阔的雪域高原上,等待他的不仅是艰苦的支教生活,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在海拔四千多米的甘孜小镇,李建国与当地藏族姑娘央金相遇了。央金是镇上学校的藏语老师,也是李建国的搭档。

她温婉大方,熟悉藏汉两种文化,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朝夕相处中,两颗年轻的心渐渐靠近,在雪山皑皑的见证下,他们相爱了。

时代的洪流无情地冲散了这对恋人。1978年,政策调整,李建国被迫回到内地,而央金因父亲生病和家族责任,不得不留在雪域高原。

分别时,他们互相承诺要保持联系,却在命运的捉弄下失去了彼此的消息。

回到内地后,李建国改名为李承远,娶妻生子,组建了家庭,但心底那段雪域之恋始终如一颗星火,未曾熄灭。

2023年深秋,七十岁的李承远被诊断为肺癌晚期,医生宣告他最多只剩三个月的生命。

面对死亡的临近,这位垂暮老人向儿子李洲道出了最后的心愿——再见央金一面,了却毕生的牵挂。

当李洲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央金并带她来到父亲的病房时,谁也没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李承远看到央金的瞬间,竟然愣住了......

01

深秋的傍晚,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503病房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房间里,李承远双眼无神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颊凹陷,骨瘦如柴的手指轻轻搭在被子上。窗外,落日的余晖透过半拉的窗帘,给病房平添了几分暖意,却驱不散那无形的悲凉。

李承远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肺癌晚期,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他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纹,思绪飘向遥远的过去。

房门被轻轻推开,他的儿子李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

"爸,晚饭时间到了。"李洲放下粥碗,温柔地把父亲扶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今天的粥是我特意熬的,放了您爱吃的皮蛋瘦肉。"

李承远看了儿子一眼,微微点头,却没有伸手去接。

"爸,您得多吃点啊,这样身体才能好起来。"李洲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父亲嘴边,"医生说了,现在就是要多休息,好好养病。"

李承远勉强张口吃了一小口,粥是熟悉的味道,可他已经没有胃口了。但看着儿子关切的眼神,他也不好拒绝,又硬着头皮吃了几口。

"够了,放下吧。"李承远轻声说道,嗓音嘶哑。

李洲叹了口气,把碗放到床头柜上,"爸,您至少得把这碗粥喝完啊。"

李承远没有接话,而是突然抓住了儿子的手。他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与刚才的涣散判若两人。

"小洲,爸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李洲被父亲突如其来的认真吓了一跳,"爸,什么事啊?现在养病要紧,其他的事等您好了再说。"

李承远摇摇头,眼神坚定,"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没有多少日子了。我想...我想见一个人,最后一面。"

"见谁啊?"李洲有些困惑,"是您的老战友吗?还是以前的同事?"

李承远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央金...她叫央金卓玛。"

"央金卓玛?"李洲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眉头微皱,"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听您提起过?"

李承远的目光飘向窗外,仿佛穿越了时空,"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儿子,"去我家书房,床底下有个雕花的木箱子,带把手的那个。你去把它拿来。"

李洲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好,我明天就回去拿。"

"不,今晚就去。"李承远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夜色已深,李洲再次推开病房的门,手里提着那个尘封多年的木箱。箱子不大,但沉甸甸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已经有些斑驳。

"找到了?"李承远迫不及待地问,声音中透着期待。

"找到了,就在您说的地方。"李洲把箱子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爸,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李承远示意儿子打开箱子,李洲照做了。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本发黄的日记本,几封叠得方方正正的信件,还有一些黑白照片。最上面的是一张彩色照片,虽然有些褪色,但仍能看清照片上的人物。

照片上,一个年轻的汉族小伙子穿着军绿色的知青服,站在雪山下的草地上,身旁是一位穿着藏袍的年轻女子,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

李承远伸手拿起那张照片,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女子的面庞,眼中泛起泪光。

"这就是央金...这是我和她的合影。"李承远的声音带着颤抖,"1976年夏天,在甘孜的草原上。"

李洲惊讶地看着照片,又看看父亲,"爸,这是您年轻时候的照片?您从来没跟我们说过您曾经去过西藏啊!"

李承远苦笑了一下,"有些记忆太痛苦,也太珍贵,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他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说:"坐下吧,让我给你讲讲那段历史,那是我这一生中最美丽,也最痛苦的记忆..."

窗外,深秋的夜色渐浓,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洒下清冷的光辉。

病房里,一位垂暮老人开始向儿子讲述他尘封近半个世纪的青春往事,那段发生在雪域高原上的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02

"那是1970年的春天,"李承远的声音轻柔而沙哑,"我刚满二十岁,响应国家号召,和一批知青一起被派往西藏支教。当时我叫李建国,是后来回内地才改名的......"

火车颠簸了三天三夜,从繁华的城市驶向遥远的高原。年轻的李建国充满热情,却对前方的世界一无所知。当列车终于停靠在拉萨站时,扑面而来的高原寒风让他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寒颤。

"那里的条件,比我们想象的要艰苦得多,"李承远轻叹一声,"海拔四千多米,空气稀薄得像在吸水,晚上冷得能把水瓶冻裂。最开始的两周,我几乎每天都在头痛、呕吐、失眠,高原反应折磨得我差点放弃。"

经过简单培训后,李建国被分配到甘孜州的一个偏远村庄。村里的房子都是土坯结构,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更别提任何现代化设施。

他和另外两名知青住在学校旁边的一间简陋房子里,白天教书,晚上点着酥油灯备课。

"刚到村子的第三天,我正在水井边打水,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栽进井里。是一个姑娘拉住了我,"李承远的眼里闪烁着光芒,"那就是央金,村里藏语教师的女儿。"



央金不仅拉住了他,还用生硬的汉语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并递给他一杯热腾腾的酥油茶。那是李建国第一次喝酥油茶,味道咸腻,但在刺骨的寒风中,那杯茶的温暖让他感动不已。

"央金是村里少有的能说流利汉语的人,她父亲坚持让她学汉语,希望她将来能当翻译,"李承远继续道,"她心地善良,热情大方,主动帮我适应高原生活,教我藏语,带我认识村里的人。每当我高原反应发作,她就会送来各种草药,帮我缓解症状。"

央金向李建国介绍藏族的风俗习惯,带他参加村里的各种节日活动,教他如何在高原气候下生存。渐渐地,李建国不仅适应了高原生活,还爱上了这片雪域净土,更爱上了那个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藏族姑娘。

"在那样的环境里,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格外真挚纯粹,"李承远的声音里充满怀念,"我们一起在草原上放羊,一起在河边洗衣服,一起看满天繁星。高原的星空,你无法想象有多美,像无数钻石撒在黑丝绒上,触手可及。"

"你们是怎么相爱的?"李洲轻声问道,被父亲的故事深深吸引。

李承远微笑着回忆:"1972年的藏历新年,村里举行盛大的庆典。那天晚上,央金穿着节日的盛装,头上戴着珊瑚石装饰的头饰,美得像个仙女。我们一起跳锅庄舞,手拉着手,在篝火旁转圈。舞毕,我们偷偷溜出人群,来到村后的小山坡上......"

那晚,在皑皑白雪映照下,李建国鼓起勇气,向央金表白了心意。央金羞涩地低下头,许久才用藏语轻声回应。虽然李建国听不懂,但从她含情脉脉的眼神中,他读懂了答案。

"我们的爱情就像高原上的雪莲,在恶劣的环境中悄然绽放,纯净而坚韧,"李承远说道,"我们约定,等我的支教任务结束,就正式向她父亲提亲,希望能带她回内地生活。"

1974年的一个晚上,他们在雪山脚下的草地上,望着满天繁星,许下了誓言。央金送给李建国一条藏式银手链,上面雕刻着吉祥的图案;李建国则送给央金一本诗集,里面夹着他写的情诗。

"可惜,命运弄人......"李承远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1975年初,国家政策调整,知青们被允许返回内地。李建国得知消息后,既喜且忧。他立刻找到央金,提出要带她一起回去。

"我原以为她会答应,毕竟我们相爱,也有了约定,"李承远痛苦地闭上眼,"但现实总是比想象中残酷。"

央金的父亲坚决反对女儿跟一个汉族小伙子远走他乡。在藏族传统观念里,女儿应该留在家乡,嫁给本地人。更重要的是,央金是家中长女,肩负着照顾年迈父母和年幼弟妹的责任。

"最后一晚,我们在她家附近的小溪边长谈,"李承远回忆道,"央金流着泪告诉我,她爱我,但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愿,更无法割舍对家乡的眷恋。"

"我舍不得离开这片土地,这里是我的根。"央金哽咽着说,"但我会永远记得你,永远爱你。"经过痛苦的挣扎,李建国最终独自踏上了返乡的列车。

临别前,他留给央金自己在内地的详细地址和家人的电话,希望有朝一日能重逢。

"回到内地后,我给她写了无数封信,却始终没有收到回复,"李承远的眼中泛起泪光,"一年后,我听说甘孜地区发生了严重的雪灾,担心她的安危,我设法回去找她。"

重返甘孜,李建国发现村子已经面目全非,许多房屋在雪灾中倒塌,央金的家也不在了。村里的老人告诉他,央金一家在雪灾后搬走了,但具体去向无人知晓。李建国走遍周边村庄,却找不到任何关于央金的消息,仿佛她在这世上蒸发了一般。

"绝望之下,我回到了内地,改名李承远,试图开始新的生活,"李承远长叹一声,"经人介绍,我认识了你妈妈,组建了家庭。你妈妈是个好女人,对我很好,我们生活平静,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央金这个名字,我几十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你妈妈。这不是不尊重她,而是...有些伤口,即使结痂了,也会隐隐作痛,不愿触碰。"

李承远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歉疚和遗憾,"如今,我时日无多,只想在临终前见她最后一面,问问她过得好不好,这些年还好吗......"

李洲握紧父亲的手,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沉默寡言的父亲竟有如此刻骨铭心的过去。那个素未谋面的藏族姑娘,在父亲心中留下了怎样深刻的烙印,才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然如此牵挂?

"爸,我一定会去找她的,"李洲坚定地说,"我会尽我所能,帮您完成这个心愿。"

李洲点点头,心中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开始这趟寻找父亲初恋的旅程。他知道,这将是一段艰难的寻找,但为了父亲的最后心愿,他愿意踏遍千山万水。

03

"请假一周?这么突然?"人事主管看着李洲递过来的假条,有些惊讶。

"家里有急事,必须亲自去处理。"李洲的语气不容置疑。

当天晚上,李洲整理好父亲的照片和日记,订了次日飞往拉萨的机票。临行前,他去医院看望父亲。

"爸,您放心,我一定找到央金阿姨。"李洲握着父亲的手承诺道。

李承远只是沉默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和不舍。

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降落在拉萨贡嘎机场。一踏上高原土地,李洲就感受到了空气的稀薄和刺骨的寒意。他深吸一口气,默默适应着这陌生的环境。

"海拔四千多米,氧气比平原少一半。"出租车司机看出李洲是外地人,善意地提醒,"先生,慢点走,多喝水,别急着活动。"

李洲点点头,心想父亲当年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几年的?这让他对父亲的经历多了几分敬佩。

按照父亲日记中的记载,李洲先前往甘孜州德格县。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后,他终于到达了父亲当年支教的小村庄。

然而,眼前的景象与父亲描述的完全不同——水泥路面取代了土路,砖瓦房代替了土坯房,甚至还有些民居安装了太阳能板。



"您好,请问这里以前有个知青点吗?大约五十年前。"李洲拦住一位路过的老人问道。

老人摇摇头,"知青点?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就拆了。现在年轻人都去城里了,村子里住的多是些老人。"

接下来的几天,李洲挨家挨户地打听,展示父亲和央金的合影,却始终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大多数村民对五十年前的事情记忆模糊,年轻人则完全不知情。就连央金这个名字,也鲜有人记得。

第四天,李洲在村委会碰到了一位七十多岁的老支书。老人戴着老花镜,仔细端详着照片,突然眼前一亮。

"这个姑娘,是不是洛桑老师的女儿?"老人指着照片上的央金问道。

李洲激动地点头,"应该是!您认识她?"

"认识,当然认识。"老人回忆道,"洛桑是我们村的藏语老师,他的女儿央金很漂亮,也很聪明。当年有个汉族知青跟她好,后来知青回内地了,她就..."

"她怎么了?"李洲急切地问。

"听说后来她家搬走了,好像是去了拉萨。再后来..."老人迟疑了一下,"有传言说她出家为尼了,住在高山上的寺庙里。"

这个信息让李洲心头一震。父亲的初恋出家了?他连忙向老人道谢,决定前往县城寻找更多线索。

在县城民政局,李洲查阅了当年的户籍迁移记录,确认央金一家确实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迁往了拉萨。随后,他又跑遍了县城周围的几座寺庙,希望能找到关于央金出家的记录。

在一座古老的寺庙里,李洲遇到了一位年长的喇嘛。听完李洲的讲述,喇嘛若有所思地说:"央金...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如果我没记错,二十多年前,确实有一位来自甘孜的女子在布达拉宫附近的尼姑庵出家,法号叫'智慧莲'。"

"布达拉宫?"李洲记下这个重要线索,连夜赶回拉萨。

第二天一早,李洲便来到了布达拉宫。这座巍峨的宫殿坐落在红山之上,金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庄严而神圣。李洲沿着转经道走了一圈,向每一位遇到的僧人打听央金的下落,但都没有收获。

正当他失望之际,一位头发花白的藏族老妇人注意到了他。

"年轻人,你看起来很着急?"老妇人用流利的普通话问道。

李洲向她说明了来意,并拿出那张珍贵的老照片。老妇人接过照片,眼睛突然睁大。

"央金...这是央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您认识她?"李洲惊喜地问。

"我是卓玛,央金的表妹。"老妇人深深地看了李洲一眼,"你是李建国的儿子吧?我从你的眉眼间看出来了。"

李洲震惊不已,"您...您知道我父亲?"

卓玛点点头,"央金和你父亲的事,在我们家族里是个秘密。央金确实出家了,现在是布达拉宫后山'般若庵'的主持,已经闭关修行多年,不见外人。"

"我父亲病重,临终前想见她最后一面。"李洲恳切地说。

卓玛沉默片刻,从包里取出纸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拿着这封信去般若庵,或许能帮到你。但是否能见到央金,就看缘分了。"

李洲双手接过信,激动地向卓玛道谢。他立即给父亲打电话,告诉他找到了央金的线索。

"爸,我找到央金阿姨了!她现在是布达拉宫后山尼姑庵的主持。"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传来父亲颤抖的声音:"真的吗?如果她愿意见我,我要亲自去拉萨,哪怕再艰难,我也要去。"

"可是爸,您的身体..."

"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小洲。"父亲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李洲知道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心,只好答应:"好,如果央金阿姨愿意见您,我就回来接您。"

挂断电话,李洲握紧卓玛的介绍信,望向布达拉宫后山的方向。他知道,明天将是一个关键的日子,而等待他的,或许是一个惊人的真相。

04

"你确定要去吗,爸?医生说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去高原。"李洲回到医院,看着父亲固执地收拾着简单的行李。

"就算爬,我也要去见她最后一面。"李承远的声音虚弱却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年轻时的执着。

主治医生极力反对这次旅行,反复强调肺癌晚期病人不适合去高海拔地区,缺氧环境会加重病情。但李承远的决心不可动摇,医生只好开了一系列药物,并嘱咐李洲随时监测父亲的血氧情况。

"老李,你这是何必呢?"同病房的老王叹了口气,"那么远的路,你这身体..."

李承远只是微笑,轻声道:"有些事,现在不做,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了。"

为了让父亲的旅途尽可能舒适,李洲订了商务舱机票。登机前,他为父亲戴上便携式氧气机,时刻关注着父亲的状况。

"在飞机上要经常吸氧,别逞强。"李洲叮嘱道。

李承远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望向窗外,仿佛已经穿越时空,看到了那个雪域高原上的姑娘。飞机起飞后,他从口袋里取出那枚藏式银手链,轻轻摩挲着,陷入沉思。



"爸,那是央金给您的吗?"李洲好奇地问。

"嗯,临别时她给我的。"李承远的声音温柔而遥远,"我这一生从未摘下过,它是我们约定的证明。"

飞机抵达拉萨时,李承远的状况已经明显恶化。高原缺氧环境让他呼吸愈发困难,脸色苍白得吓人。李洲连忙扶着父亲坐上轮椅,加大了氧气流量。

"先生,您父亲需要送医院吗?"机场工作人员关切地问。

李洲刚要点头,却被父亲拉住了手,"不用,先去酒店休息。"李承远坚持道。

拉萨的星级酒店为高原反应准备充分,房间里配备了氧气瓶和血氧仪。李洲给父亲测了血氧,只有82%,远低于正常值。

"爸,您的血氧太低了,必须去医院。"李洲担忧地说。

李承远摇摇头,"在高原,这个数值还算正常。小洲,给我一天时间适应,明天就去布达拉宫。"

看着父亲固执的眼神,李洲只好妥协,但坚持让父亲卧床休息,全程吸氧。他连夜联系了当地最好的医生,为父亲进行了检查,并制定了详细的高原用药方案。

第二天一早,李承远的状况稍有好转,但依然虚弱。李洲本想再多休息一天,但父亲执意要去布达拉宫。

"万一她改变主意,不愿意见我了怎么办?"李承远几乎是哀求着说,"我等不起了,小洲。"

无奈之下,李洲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带着父亲和便携式氧气设备,前往布达拉宫。坐在车上,李承远望着窗外巍峨的宫殿和蓝得不真实的天空,眼中泛起泪光。

"五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他喃喃自语。

布达拉宫前的广场上,游客如织。李洲推着轮椅上的父亲,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向般若庵的方向前进。布达拉宫后山的道路崎岖不平,轮椅无法通行,李洲只好背起父亲,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爸,您还好吗?"李洲时不时停下来询问。

李承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他还是坚持道:"没事,继续走。"他死死抓住儿子的肩膀,生怕自己在最后关头倒下。

经过近一小时的攀登,他们终于来到了般若庵门前。这是一座古朴的小庵,红墙黄顶,门楣上悬挂着"般若庵"三个古体字。李洲把父亲放在庵前的石凳上,让他休息片刻,然后上前敲响了庵门。

"请问,卓玛阿姨给我们的介绍信收到了吗?我父亲李建国想见央金师太最后一面。"李洲对开门的小尼姑说道。

小尼姑点点头,"师太已经知道了,请稍等。"说完便转身回庵内通报。

李承远坐在石凳上,调整着呼吸,眼睛却一刻不离般若庵的大门。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虚弱。

"爸,您放松点,别太紧张。"李洲轻声安慰道。

李承远苦笑着摇摇头,"五十年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会原谅我吗?"

"会的,爸,她既然愿意见您,就说明她心里还有您。"

不一会儿,小尼姑回来了,恭敬地说:"师太请二位到后院莲花亭相见。"

李洲再次背起父亲,跟随小尼姑穿过幽静的院落,来到后院。这里有一个精致的小亭子,亭前是一池盛开的莲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石板路上。

"师太一会儿就来,请稍候。"小尼姑说完便退下了。

李洲把父亲安置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帮他调整好氧气,又递给他一杯热茶暖手。

"爸,央金阿姨马上就来了,您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李承远摇摇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五十年了,有太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父子俩静静等待着,时间仿佛回到了五十年前,高原的风依旧清冽,雪山依旧皑皑。

06

莲花亭里,李承远坐立不安,目光不停地望向庭院入口。李洲站在一旁,看着父亲苍老而期待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她会来吗?"李承远低声问,声音中带着不安。

"会的,爸,您别着急。"李洲安慰道,心里却也没有把握。

又等了约莫半小时,远处终于传来脚步声。李承远猛地抬头,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站起来,却被虚弱的身体所限制。

"来了!"他激动地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李洲也转身望去,只见庭院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藏红色僧袍的女尼站在门口。她大约五十岁出头,面容祥和,双手合十,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却并未看向他们。



"央...央金?"李承远疑惑地轻声呼唤,不确定这个年轻得出奇的女尼是否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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