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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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知道，在家里，她和妹妹永远都是陪衬。
当母亲突然打来电话询问工资，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实话。
这一次，她以为只是平常的闲聊。可两天后，妹妹急促的电话却把她从平静生活中拽了出来："姐，赶紧躲起来，妈去找你了！"
01
周末的阳光透过窗帘，懒洋洋地洒在我的床上。我正整理着衣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许久未见的名字："妈"。
我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几秒，才接起电话。
"喂，妈。"我的语气平静，尽量不让自己的惊讶显露出来。
"小雨啊，在干嘛呢？"母亲的声音出奇地热情，让我一时有些不适应。
"在整理房间，"我随口回答，手里继续折叠着衣服，"您找我有事吗？"
上一次母亲主动打电话给我，还是在三个月前，让我帮弟弟在网上订一张回家的火车票。自从我大学毕业离家，如果不是有事相求，母亲很少会联系我。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挺好的，"我简单地回答，同时感到一丝不安，"就是有点忙。"
"现在工资多少了？上次涨了没？"母亲终于抛出了她真正想问的问题。
我犹豫了一下。应该实话实说，还是应该少报一些？以前每次被问起，我都会少报几千。但不知怎么，今天我突然厌倦了这种掩饰。
"9200。"我如实回答。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一声轻微的吸气声，随后母亲的语气变得更加热情了。
"哎呀，不错嘛，我们家小雨真能干！对了，妈想着过两天去看看你，好久没见了，想你了。"
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未说过想我这种话。
"您要来？"我有些警惕地问。
"怎么，不欢迎啊？"母亲笑着说，"就想看看你住的地方，顺便给你带点家乡的特产。"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城市景色，心里涌起一阵不安。每次母亲这样热情，背后往往都有目的。我想起那些年来的经历，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从小就知道，在我们家，我和妹妹永远比不上弟弟重要。
父母经营着一家小超市，收入虽然不高，但日子过得还算宽裕。我出生后，他们又生了妹妹。两个女儿让他们觉得不够满足，非要再拼一个儿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弟弟的出生让他们喜出望外，仿佛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宝贝。
从那以后，家里的资源明显向弟弟倾斜。上学时，弟弟用的是最好的文具和书包，而我和妹妹则是能省则省。生病时，弟弟感冒都要去大医院，我和妹妹却常常被要求"扛一扛就好"。
高中时，我开始利用周末在附近的奶茶店打工，为的是不再向家里伸手要钱。大学期间，我靠着奖学金和勤工俭学熬过了四年。毕业后，我选择留在省城工作，远离那个让我窒息的家。
唯一让我牵挂的，是比我小三岁的妹妹林雪。她比我更安静，也更懂事，但同样承受着被忽视的痛苦。自从我离家，我们俩反而联系得更加紧密了，时常通电话、视频，互相支持。
02
思绪被手机铃声打断，是妹妹发来的信息："姐，妈是不是问你工资了？"
我回复："是，我还实话实说了，她说要来看我。"
"小心点，弟弟高考成绩出来了，没考好，他们最近情绪不太好。"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沉了下去。弟弟高考成绩不好，这确实是个坏消息，但对母亲突然的热情似乎有了合理解释。
"有多糟？"我问。
"离他想去的学校差了快一百分，爸妈都急疯了，整天唉声叹气的。"
我恢复了一个"了解"的表情，放下手机继续整理房间，同时思考着母亲即将到来的访问。直觉告诉我，这次不会是简单的看望那么简单。
周一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司，开始处理周末积累的工作。作为一家中型企业的财务，每周一总是特别忙碌。我正在核对上周的报表数据，手机突然响起。
是妹妹。
这个时间她应该在上班，平时很少会在工作时间打电话给我。我有些疑惑地接起电话。
"喂，小雪，怎么了？"
妹妹的声音急促而紧张："姐，赶紧躲起来，妈去找你了！"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鼠标停在半空中。
"妈正在去你那儿的路上！"妹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躲在某个角落里，刻意压低，"我刚才不小心听到她和爸的通话，他们打算让你出一大笔钱！"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出多少？"
"至少五万！"妹妹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弟弟非要上私立大学，还嚷嚷着要出国，他们已经答应了，现在缺钱。"
"所以找我？"我冷笑一声。
"不止你，"妹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已经从我这里拿走了三万，说是借，但你知道，他们根本不会还。那是我准备考研的钱啊，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他们现在在哪儿？"
"妈已经出发了，带了一堆土特产，打算先软化你再开口。我听见她跟爸说，你一个月九千多，攒了两年肯定有不少积蓄。"
我的手开始微微发抖。那些钱是我拼命工作、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为的是明年能付首付买一套小公寓。
"谢谢你告诉我，"我对妹妹说，"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妹妹苦笑道，"就是心疼我的钱，也担心你。姐，你千万别心软，他们这次是冲着你的存款来的。"
挂断电话，我立刻给领导请了半天假，简单收拾了办公桌就匆忙离开。在电梯里，我收到妹妹的短信：妈已经在你住的小区附近了，我刚才问她在哪，她说在逛超市。
我心里一沉，赶紧回家收拾必需品，打算去同事家暂住几天。刚把几件衣服塞进背包，门铃就响了。我僵在原地，屏住呼吸，希望门外的人会认为我不在家。
03
"小雨，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啊！"母亲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我看见你们公司的同事了，她说你请假回来了。"
我暗暗叹气，已经被发现了，只能硬着头皮去开门。门一开，母亲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手里提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哎呀，我的女儿，瘦了！"她上前就要抱我，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母亲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怎么，见到妈妈不高兴啊？"
"没有，只是有点惊讶，"我勉强笑了笑，"您怎么突然来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想你了就来看看。"母亲径自走进屋内，目光在我的小公寓里扫视，"房子不错，就是小了点。一个人住还行。"
我没有接话，只是关上门，看着母亲把带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家乡的腊肉、自制的辣椒酱、还有一些水果和零食。
"妈知道你在城里工作辛苦，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母亲一边说一边走到我的厨房，打开冰箱就开始往里塞东西。
"谢谢，"我干巴巴地说，"不过我一会儿要出门，有点急事。"
"什么急事啊？"母亲回头看我，"我特意来看你，你就不能陪我坐一会儿？"
我只好在沙发上坐下，母亲也跟着坐到我旁边，开始问东问西：公司怎么样，同事关系如何，有没有交男朋友，房租多少钱...
"工作稳定就好，"聊了一会儿，母亲终于进入正题，"存了不少钱吧？"
我心里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般吧，每个月开销也大，存不了多少。"
"你一个人，能有什么大开销？"母亲笑着拍拍我的手，"妈了解你，从小就懂事，肯定攒了不少。"
我没有接话，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对了，"母亲状似随意地说，"你弟弟高考成绩出来了。"
"嗯，我听说了，"我放下水杯，"没考好？"
母亲叹了口气，"差远了。你弟弟心气高，非要上个好学校。我和你爸想着，与其复读不如让他上个私立大学，然后再想办法出国深造。"
我心里冷笑，果然如此。
"私立大学学费不便宜吧？"我故作不解地问。
"是啊，一年十几万呢，"母亲的眼睛直视着我，"家里的钱都投在超市里了，流动资金不多。"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我能感觉到母亲在等我主动提出帮忙，但我决定装傻到底。
"雨啊，"母亲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带着恳求，"你能不能帮弟弟一把？就当是借给家里的，等超市生意好了一定还你。"
"借多少？"我平静地问。
"五万。"母亲斩钉截铁地说，"你弟弟上学要用。"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阳光很好，照在小区的花园里，几个孩子正在嬉戏。
"妈，"我转过身，"我的钱是用来买房子的首付。"
母亲的表情变了，眉头紧锁，"买什么房子？你一个女孩子，将来不是要嫁人吗？到时候男方不是应该解决住房问题吗？"
"我不指望别人，"我平静地说，"我想靠自己。"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母亲的语气开始变得尖锐，"你弟弟是一辈子的事业，买房子什么时候都可以。再说了，家里有困难，你作为姐姐不应该帮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