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医院组织去北方研修,未婚夫为哄冰山女神高兴竟将我生生推下了冰河。

“师姐快看!她在水里的姿势滑稽的好像一只懒蛤蟆啊!”

如愿看到女神笑容的未婚夫之后一路笑容再没停过,

我则因长时间泡在冰水里神经被冻得坏死再也握不起手术刀。

后来未婚夫得了脑肿瘤,而全球唯一能做这台手术的人是我。

看着跪在脚边求我救命的他,我笑得合不拢嘴:

“在你逗你女神笑的那一刻,你就亲手杀了你自己。”



1

“流婉,这里的景色好美,你也快来看!”

听到未婚夫岳羽阳的招呼,我想也不想地循声走了过去。

还没站稳他却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瞬间撞开了低矮的栏杆从三米高的河堤跌下,冰冷的湖水铺天盖地瞬间将我吞没!

浑身无不像是针刺一样的疼,冲水的羽绒服重量翻了几倍想要将我拉进湖底。

“岳羽阳,救我……”

我拼了命地挣扎出水,却见我的未婚夫高举着正在视频通话的手机,对着我放声嘲弄:

“云蔚你快看,流婉在水里游泳的姿势像不像一只蛤蟆?好滑稽啊!”

听筒里传来一道疏冷的女声:“的确很像……”

那上扬的尾音令岳羽阳激动到手舞足蹈:“云蔚!你笑起来果然很美!”

“你看我没食言吧,我这个人最会逗人笑了!”

“心情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去庙会了?”

身体上的疼痛在这一刻远不及心痛。

岳羽阳故意把我推下去,就是为了哄莫云蔚开心?

他不是我未婚夫吗?他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大脑完全宕机,直到汹涌的河水再次将我吞没都没有反应过来。

意识昏聩间,我听到了岸边传来了同事们的惊呼声。

“纪流婉落水了!谁会游泳,快去救人啊!”

我的心底涌出希望,但随后却堕入更深的绝望。

岳羽阳一脸轻松地摆手:“放心啦,流婉在跟我们闹着玩儿呢!”

“她最喜欢水了,刚刚在那边看河看了很久呢!等她游够了自然就上来了。”

他怎么能够睁眼说瞎话!

窒息的痛感跟被背叛的愤恨吞没了我。

再次醒过来是在医院。

值班的护士告诉我是路过的渔民救了我。

听到这话的我彻底心死。

在我醒来后,护士开放了探视通道。

第一个冲进来的人岳羽阳,后面还跟着我的同事。

我还没来得及质问,他反过来劈头盖脸地指责我:“流婉,我知道你喜欢水,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啊!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淹死!”

说到这里,他凑了上来,整张脸上期待的表情像是在求夸奖懂事和奖励。

“我还给救了你的渔民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呢……”

同事也帮衬着他说:

“你说你啊,都要结婚的人了,已经不是小孩了,怎么还做这些任性的事情……”

我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啪!

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岳羽阳的脸上,半张脸顿时肿了起来,

“流婉,你这是干什么!”

他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气恼至极:“是你自己任性出了事怎么还乱发脾气!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亲眼看着我妈妈被一场洪灾卷走!自那以后再也不敢靠近水边!你竟然说我喜欢游泳?”

我愤怒地吼出真相:“明明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2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流婉,会不会是你搞错了?羽阳可是你的未婚夫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纪医生,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不肯接受失败,但话不能乱说,故意推人简直是谋杀了……”

他们不信,也对。

岳羽阳推我下去只是为了逗笑一个莫云蔚,如果不是我自己亲身经历也会觉得荒谬!

可这就是事实。

我一直知道岳羽阳对莫云蔚的感情不一般,但我只当他是对偶像的那种崇拜。

她是大我们一届的学姐,因为不喜欢跟人交谈的冷漠性子被奉为医学系冰山女神。

岳羽阳跟她产生交集只是因为在结业考试之前,她随口提点的一个科目正中那次重点科目,才让成绩一般的岳羽阳成功通过。

讽刺的是,他的基础是我牺牲休息时间,手把手教导巩固的。

他对莫云蔚奉若神明,不仅平时祛寒问暖,还各种献殷勤。而我这个正牌女友,却在生日时连一句祝福都没能收到……

闺蜜提醒我小心被戴绿帽,但我自诩笃定岳羽阳的纯良性格不会作出出轨的事情来,所以一直相信他。

一直到今天这一推。

那冰冷的湖水彻底推没了我的所有自信。

面对赌气看着我、等待我道歉的岳羽阳还有他身后支持他的同事们,我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警察。

“快来就我!我的未婚夫要谋杀我!”

警察了解完情况起初也以为我也是故意落水在这里乱发脾气,直到我落水地的监控被调出来,上面清晰拍下了他将我推下去的全过程!

警察二话不说将岳羽阳给带上手铐准备押走。

其余的同事也被这一幕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充满愧疚与尴尬。

“竟然会是真的……”

为活跃气氛,他们扯开了话题:“流婉,落水的事情我们向医院报备了,等你休息好了就会回去上班。”

“是啊是啊,你可得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回来说不定,手术从早直接排到晚呢,”

“毕竟你是目前全球唯一能做脑肿瘤环切术的人,来我们医院的病人可大半都是奔着你来的!”

这不是一句假话,

我在医院内被称为拼命三郎,甚至为了救人饿晕都是常事。

因为在那场大灾后,亲眼目睹故乡伤患肆虐后,我就下定决心要尽我所能救更多的人。

同事们也没少拿这件事来打趣我,但现在我的脸上却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可是我以后,再也做不成手术了啊……”

我抬起的手掌,而此刻这只在跟死神抢人时都冷静无比的手,却颤抖地怎么样停不下来。

“我已经……拿不起手术刀了。”

“什么?”

同事彻底彻底慌乱急忙高呼救人,甚至忘了自己就是全国最顶尖医院的医生。

很快,详细检查结果出来。

“病人陷入低温的时间太长,手部神经已经被冻得全部坏死,依照现在的医学水平,完全治愈的可能性……”

“为零。”

3

错愕与惶恐在同一时刻袭来:

“不可能的吧!?”

“纪医生是我们院的金字招牌!院长知道了会生吞了我们的啊!”

“不止是院长,还有她的老师,那可是院士!”

“完了完了……”

他们着急忙慌地想着怎么能在追究中明哲保身,我脑海中却只有那群等着我主刀的病人,

我拿不起手术刀,他们的安危可怎么办……

脑肿瘤环切术目前是处于实验阶段的新技法,最先由我老师开创在他去年因为帕金森拿不动刀之后,就由我接过了他的衣钵,才将这门新技术的成功率保持百分百。

但现在随着我的手被废,已经没人能够做这台手术了。

我手废的消息很快就被上报,医院全体震动。

我的老师在了解情况之后直接派了一辆专机载我回去,他找了国外最好的神经医生等着给我准备手术。

我的心中不禁燃起了希望。

然而上了飞机,我惊讶地发现乘客除了我之外还有岳羽阳。

只是他的双手依旧被铐着,两边还各坐着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员,他们看他的眼神无比疏冷。

负责接应的行政部主任解释了原因:“院士怀疑他被其余势力买通,试图扼杀我国医学领先成就,所以发动人脉带回去详细审查……”

我这才发现,他身旁的两个工作人员穿着的制服写着国桉俩字……

我希望真能查出点什么,否则我真的就只是一个……笑话。

我心灰意冷地收回目光,岳羽阳却瞥见了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流婉!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以为他终于认识到了错误,于是走上前嘶哑着嗓子:“说吧。”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令所有工作人员都直觉无比愤慨!

“是!我是为了哄云蔚才推了你!”

“但我以为你顶多只会在水里泡一会儿,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不过你只是拿不起手术刀,又不是手不能用,也没有多严重……”

“就算以后都当不了医生,我可以多做几台手术养你一辈子。”

我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咆哮:“对一个医生来说手就是第二生命!我手废了不严重,那什么才叫严重?”

“我淹死在水里吗?”

岳羽阳眉毛拧在了一起,面色凝重,却是说:“行吧,你要怪我也没办法。”

“不过你要罚要骂都朝我一个人来,可千万不要因此迁怒云蔚师姐!”

我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的手废了,你却在关心你的师姐有没有被迁怒?岳羽阳,你到底还没有良心!”

然而他却梗着脖子试图跟我据理力争:“师姐她一心奉献给了医学,整个人最单纯!”

“她不懂争名夺利这些,流婉,你可千万不能把她扯进来,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难道我手废了就受的了吗?”

啪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发觉时泪水已经浸透了我的双颊:“岳羽阳!我纪流婉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4

留下这句话后,我直接去了前舱,之后的一路没有搭理过他一句。

我的老师跟医院领导早在机场等候,我一落地就被带到了最顶级的医疗室,然而,那个发须花白的国外专家在经过仔细检查之后,满是遗憾地摇头。

“治愈的希望最多只有百分之五。。”

听到这话,我的老师像是直接老了十岁,手中的拐杖都拿不稳。

“什么?就连一成都不到!”

我歉疚地上前搀抚:“老师,对不起……”

“我不应该去研修,如果没有去,手也不会被废,病人们也还有希望……”

我愧疚地低头,手掌却被一只苍老的手掌轻轻拍了拍。

老师慈祥地安慰我说:“你是受害者不用道歉!千错万错全是推你下去的岳羽阳的错!”

他立刻打电话联系了警方那边,催促他们加快审讯。

一位院士的施压、一个国宝级的医生陨落令他们丝毫不敢懈怠,几乎是当天就查出了结果。

却大跌眼镜。

岳羽阳所做这一切没有任何人指使,就只是他自己脑子一抽作下的傻事,只能够当普通案件进行处理。

而且由于不存在故意的可能性,只能够按照伤人罪进行公诉。

讽刺的是因为冻坏的只有我的手部神经。只是不能够从事精密工作并不是残废,就连轻伤的判定标准都达不到。

在岳羽阳的爸妈找到律师介入后,他交了一笔保释金后很快走出了看守所,甚至还能腆着脸给我打电话:

“流婉,我知道你是手伤了生气才不理我的,我不怪你,我们和好吧。”

“正好我爸妈也在,我们去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啊?”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怒吼着让他滚之后,挂断拉黑一条龙。

检查的护士愤愤地为我抱不平:“都说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这话真没错!”

“纪医生,您不用太伤心,这类恶人自有上天去收!”

起初我只以为这是一句安慰的话,没有想到竟然很快会一语成谶……

关于我的手伤,老师在问遍了所有神经专家,但得出的治愈率都同样低微,而一旦失败,那么整只手臂就会彻底残废。

我想也不想,决定为了患者冒这次险。

但在此时,有一家机器人公司负责人找上我们,说他们在开发精密手术机器人。

只要完善算法,就连手部有问题的医生都能操控它进行手术!

这令我与老师看到了希望。

我开始日以继日地配合研发人员调整算法,力求能够让更多的病人得到救治。

在又完成了一天地数据收集后,疲惫无比的我打算回去撰写总结报告,不曾想刚出实验室就被岳羽阳迎面截住。

我皱紧了眉,不仅是因为他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笑容,还有他身后跟着的莫云蔚。

“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见我满是戒备,岳羽阳只落寞了一秒,又兴致高涨地说起了来意:“流婉,你不是以后都做不了脑肿瘤手术了吗。”

“云蔚师姐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她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你把你的毕生所学传授给她,她就可以替你去完成未尽的使命了。”

他一脸地求夸奖:“怎么样,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好?”

莫云蔚那冰山似冷的脸庞上克制地点头:“我会救治更多病人。”

我差点被他们这幅自来熟的态度气笑。

“她要学我就要教?如果这么口头说两句就教的会,那岂不是人人都是医生?”

被我怼的莫云蔚皱紧了眉头露出愠色,她还没说什么,岳羽阳却直接跳了出来打抱不平:“纪流婉,我知道肿瘤切除术是你吃饭的手艺!”

“可肿瘤不等人,你早教会云蔚师姐一天,她就能多救很多人的命!”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

莫云蔚也配合着点头:“羽阳说的对,病人的生命是宝贵的。我已经推了所有工作,力求最短的时间学会。”

争执声顿时引来无数人围观,他们大多都是病患瞬间被岳羽阳的话给煽动。

我成了为保住自己的地位视患者性命为草芥的无良医生。

“这种心肠歹毒的贱人怎么能够当医生!”

“她不教,就处分!开除她!”

“同意!同意!”

铺天盖地指责与辱骂几乎将我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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