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诊断出癌症的那一天,我发现贺言川出轨了。
我质问贺言川时,他却说【月月,是你的心太冷了,我捂不热它。】
我嘲讽的看着他,这样的贺言川一点都不像顾清野。
我索性与贺言川分手。
我选择离开,去顾清野最喜欢的藏区。
没想到在藏区重新遇到了他。
可是,我快要死了啊……
1
我看着床头柜上的病历本,拿出手机拨通了贺言川的电话。
电话很久才接通了,我让贺言川尽快回来。
他拒绝了,他告诉我有应酬离不开。
手机并没有传来意料之中的挂断声,反而传出了贺言川和另一个人的说话声。
那个声音我认得,是苏阮阮,贺言川的秘书……
贺言川似乎没有料到电话还没挂断,两人肆无忌惮的交谈声传入了我的耳中。
电话那头的贺言川告诉苏阮阮,当年选择追我不过是恰好顾清野出了事,而我又刚好需要一个人安慰,可他没想到顾清野对我那么重要,他硬生生追了两年才把我追到手。
贺言川将我比作物品,不断地向苏阮阮炫耀的他的“丰功伟绩”。
电话这头的我早已将手中的手机攥紧,听完这些我将电话挂断。
将手机放下后,我便一阵反胃,起身朝厕所跑去。
我俯身在洗手池前吐个不停,可什么也吐不上来。
我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说不上狼狈,只能说满脸的憔悴。
贺言川真以为我答应他是被感动到了?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像顾清野……
我从洗手间出来后就去了床上,我才没有管贺言川什么时候回来,毕竟命是自己的……
我一觉睡到天亮,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我起身去厨房做早餐,刚出房门贺言川就回来了。
他走过来将我搂在怀里,我看他衬衫领上的口红印,紧接着又闻到一股属于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一阵烦躁。
我嘴上说着先去吃饭,手上却直接将他推开。
我们俩面对面坐在餐桌上一言不发,吃完饭后我才开口【贺言川,分手吧。】
贺言川愣了一瞬,随即拉住我的手【月月?你在生气我昨晚没回来吗?】
我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摇摇头告诉他不是因为昨晚,而且我不是在和他商量,是在通知他。
我说完起身准备去找任簌簌,他再次将我拉住,让我不要胡闹。
我撇了他一眼【闹?你好好看看自己的领口吧,到底是谁在闹。】
他向我解释那是昨晚苏阮阮不小心蹭上去的,我没说话,只是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似乎是被我这样的眼神刺激到了,贺言川索性直接承认了【是!昨晚我是和苏阮阮在一起,那你呢?月月,是你的心太冷了,我捂不热它。顾清野都死了两年了!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听到贺言川这么说,我走上前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我不知道他的脸疼不疼,反正我的手被震得发麻,我看着他【贺言川,就凭你也配提阿野?】
贺言川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江揽月?!就因为那个死人你打我?!】
我恶狠狠地让他闭嘴,转身就离开了,这种人再多看一眼都让我感到恶心。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毕竟我答应贺言川从来不是因为真心实意喜欢他。
2
出门后,我的胃又开始疼了,我忍着疼去了任簌簌的家里。
到了以后,我抬手敲门,任簌簌开门时我已经疼的跌坐在门口了。
她开门后连忙将我扶到了沙发上,我坐在沙发上吃了药,这才缓解了一点疼痛。
吃完药后,任簌簌才问我是不是又犯胃病了。
我摇了摇头将确诊胃癌的事情告诉了她。
任簌簌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一遍又一遍的问我怎么会这样。
看着她哭成这样,我伸手去替她擦眼泪【哭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她简直比我自己还要着急,她边哭边一个劲地问我该怎么治疗,什么时候开始治疗,怎么会得了这种病。
我抱住她将头靠在了她身上,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昨天的画面。
【你的生活饮食都很正常,我怀疑是遗传,你家里有人得过这个病吗?】
胃癌嘛……妈妈当年就是胃癌去世的。我低着头告诉了医生,医生这才告诉我遗传的概率很小,而我就是那很小的概率之一。
我问医生是否有治愈的可能,我泪眼模糊中只看到医生摇了摇头……
心如死灰莫过于此吧,才刚想放下过去,打算接纳贺言川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或许是感觉到了肩头的些许湿润,任簌簌双手将我扶起来伴着浓重的鼻音问我【揽月!你告诉我啊,到底该怎么治!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说完她就起身拉着我往外走,我站在原地不动,她大声呵斥我。
我一着急也大声的喊着【治不好了!】
任簌簌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嘴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在她的注视之下,缓缓开口【治不好了簌簌,医生说了,我发现的太晚了,现在根本没办法治愈,只能缓解……】
任簌簌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最该难过的我已经接受了这件事了……
我只好坐在她身旁抱着她,我和簌簌的父母都不在了,我们都只有彼此了,而现在我也马上要离开她了。
两个无依无靠的人就那样相拥席地而坐,房间里不停地回荡着抽泣声……
3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工作室的人给我发了消息我才打开手机,他们说今晚在风吟小聚,喊我和任簌簌一起。
我关了手机之后对着任簌簌说道【簌簌,大家喊了我们今晚去风吟,我们收拾一下走吧。】
她瞬间拦住我不让去,她红着眼睛和我说在生病,不能去。
看着这样的任簌簌我一阵心疼,我再次抱紧她【簌簌,这件事别让大家知道好嘛?】
她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已经答应了。
我们俩去风吟的路上都没有说话,可能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开口。
刚到风吟门口,我转头看向任簌簌,但她却没有看着我,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见了不远处的贺言川和苏阮阮,我看着她抿唇一笑,拉着她走进了风吟。
到了预定的包间之后,任簌簌没说话,只是坐下一个劲的喝酒。
其他人看到她这样就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笑了笑开口解释她是心情不好,但原因我不能明说。
众人了然,继续玩乐。
等着大家都玩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开口【大家!我想说个事,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工作室的事情全权交给簌簌。】
欢闹声戛然而止,我的话说完,没人开口。片刻之后,众人的疑问声此起彼伏,我没多做解释,摆摆手出了包间。
我的胃又开始疼了,我跑到包间外的洗手间,我弯着腰就开始吐,吐出来的是血……
似乎鲜血太过显眼,吸引了一个路过的男士,他递了纸巾给我,询问着我需不需要去医院。
我打开水龙头将血冲进下水道,摇了摇头向他道谢。
他坚持要将我扶回包间,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我拉了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看是谁,身后的男人就开口【不用了,我来扶她就好。】
是贺言川……
路人听到他这么说转身就走了,我离开贺言川的怀抱。
面前的人冷哼一声,紧接着捏住我的脸说道【江揽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缺男人,你不是一直在为那个死人守身如玉吗?】
我的胃一阵绞痛,疼得冷汗直冒,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挣脱开贺言川的手了,我只能任由他那样捏着。
见我不说话,贺言川的表情越发难看【怎么?被我说中了?怪不得要和我分手!原来是为了出来找野男人!】
贺言川语气越来越凶狠,手也捏的越来越紧,我的脸被捏的生疼。
我感觉空气都越来越稀薄了,就在我眼睛快要闭上的时候,贺言川被人推了一把,我被松开,双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任簌簌连忙蹲下将我抱在怀里,看着这样的我,她又开始哭了,我想伸手去替她擦眼泪,可胃又开始疼了,我用手捂着胃。
眼睛完全闭上之前我隐约看到贺言川说了一句什么,就转身和苏阮阮离开了。
至于他说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4
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旁的人簌簌见到我醒了,急忙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来了以后给我做了全部的检查,检查完后,医生想将人簌簌喊出去说我病情,我急忙告诉医生没什么是我不能听的,让他直接在病房里说。
医生犹犹豫豫的告诉我如果再不进行化疗的话,最多还有四个月到一年的时间。
四个月吗?好像,足够了。
我向医生道了谢,并询问他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进藏区,医生告诉我只要海拔不是特别高就没有问题。
我再次道谢,目送医生离开,在这期间任簌簌一句话都没有说,等到医生出了病房后,她才朝着我大喊着质问,问我为什么要进藏区。
我笑着看着她回应着【簌簌,他很喜欢那里,我想去看看。】
人簌簌崩溃了,泪如决堤一般涌了出来,边哭边喊【所以呢?!你就要去嘛?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吗?!江揽月你疯了!】
我瞳孔微震,她…她很多年没有喊过我的全名了。我知道她担心我,但是即使接受治疗不也是毫无希望嘛……
倒不如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或许,去追随顾清野的脚步,就是我在生命最后时间里想要做的事……
我还想开口解释,可任簌簌已经跑了出去,我没去找她,我很清楚她可以想得清楚,况且凭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追不上她。
我躺在病床上,用手机挑选着准备前往的目的地,毕竟藏区那么大,我总要选一个适合自己身体的地方。
莲花秘境……
熟悉的字眼落入我的眼中,顾清野当年同我说过,那么就去这里吧……
决定好地点,我又翻看起了住的地方,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
就在我准备点外卖的时候,任簌簌提着晚饭走进了病房。
我看着她不禁笑了起来,她看着我没好气地说道【你还笑得出来?!我同意你去藏区,但是我必须和你一起去。】
我从她手中接过饭盒并拒绝了她。
她不满的问我为什么不让她去,她不止一次的和我强调我的身体。
我点点头告诉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我可以走,但她不行。
工作室那么多人,我走了没事,但如果我和任簌簌两个人一起走了,整个工作室就运转不了了。
我说完以后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时间又是一阵沉默。
饭菜很香,吃完后我才再次开口【簌簌,你替我守好工作室。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说完我抬头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中满是担忧,我抱住她轻声安慰。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一些。
出院后没多久,我就向任簌簌道了别,踏上了去藏区的旅程。
5
路途遥远,我却选择开车前往,出发前簌簌说我任性,都快没命了,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
或许是心情变好了,连症状都减轻了不少,一路上疼痛都不是很剧烈。
我抵达小镇后,将车开到了民宿门口。
月野小栈,一眼看到就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所以当时在手机上看到这家店名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在这家店入住了。
我办理完入住手续之后,开始在小镇中闲逛。
我买了一身白色的藏服,衣服很美,只可惜我因为吃不下饭,最近瘦了太多,现在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了。
傍晚时候我就已经回到民宿,准备上楼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走得太快我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再次看去只能看到一抹火红色的衣角。
店里的小妹妹很热情,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她穿着一身绿色的藏服,小小脸蛋不难看出长大以后会格外的美丽,她告诉我她叫顿珠,随即她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她以后,她震惊的说着【好巧啊,达瓦哥哥喜欢的女孩子和姐姐同名呢,达瓦哥哥说她是他的月亮。】
【揽月,你是我的月亮。】
听着顿珠的话,我又想起了当年顾清野也曾说过我是他的月亮,我又再次情不自禁的泪眼模糊起来,顿珠见我哭了起来,急忙道歉。
我擦了擦眼泪说着没事,我又问她口中的达瓦是谁。
顿珠拉着我坐下,为我讲起了达瓦的故事。
在顿珠的讲述中我了解到达瓦是两年前才来到这儿的,这家月野小栈也是达瓦开的。
顿珠告诉我达瓦长得很好看,县里许多卓玛都喜欢他,可他一直说他有喜欢的女孩子。达瓦经常帮助县里的其他人,顿珠就是其中一个。顿珠说她能上学全靠达瓦的资助,所以只要不上课的时候顿珠就会来月野小栈帮忙。
听顿珠说完我瞬间很想见见达瓦,要不是顾清野两年前出了事,我还真以为顿珠口中的达瓦会是他……
第二天顿珠告诉我我可以先去集市上闲逛,等达瓦回来带我去神山,我笑着点点头。
神山,这里的人似乎对神山很尊敬,顿珠告诉我县里的人逝去以后都会被带到神山上进行天葬。
我穿着宽大的白色藏服来到集市,路边的许多小玩意儿都吸引着我,我买了不少的东西,打算到时候带回去给任簌簌他们。
就在我准备回小栈的时候,一个卖转经筒的小摊吸引了我,但我却不是被转经筒所吸引,而是摊位角落的一个铃铛,那个铃铛格外的好看,更加难得的是铃铛的上方还有一颗玉化蓝的绿松石。
玉化蓝的绿松石,当年顾清野和我说过,这样的绿松石是很难遇到的,正因为难得,当年他一直很想要一颗玉化蓝的绿松石……
6
想到这我走上前,询问着摊主那个铃铛的价格,摊主很年轻看起来应该和我差不多大。
摊主见我问的是那个铃铛,急忙将摇头拒绝,他告诉我那个铃铛不卖。
我瞬间急了起来,连忙说道我可以加钱,不管多少钱,我都想要那个铃铛。
他这才告诉我,那个铃铛不是拿来卖的,是他的朋友那天不小心忘在他这儿的,过两天得给人家还回去。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眉眼瞬间染上了失望的表情。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是铃铛的主人,你要是很想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我循着声音望去,开口道谢的声音在目光落至眼前人脸上的时候,戛然而止……
而面前的人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也明显怔住了……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本该两年前就不在的人,现在却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不敢问,不敢碰,我怕,我怕这一切又都是我的臆想。
半晌,面前穿着蓝色藏服的男人开口【揽月,好久不见。】
他一开口,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眼泪夺眶而出,我想说些什么,但我根本开不了口,张嘴全是呜咽的声音,紧接着我整个人都脱力的跌坐在了地上。我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痉挛,无助,我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颤抖,可现实却无情背叛了我。
顾清野吓坏了,三步并两步的半跪在我身前,看着面前的男人我颤抖着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手刚碰到他我便哭的更加的厉害了。
或许是因为情绪太多激动,我的胃又开始疼了,我的双手再次捂向了胃的位置。
顾清野口中的话也从最开始的别哭到问我怎么了。
我疼的冷汗直冒,嘴里支支吾吾的喊着疼。
顾清野见状将我打横抱起,我疼的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我只知道在他的怀里我很安心,我就那样在他怀里疼的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月野小栈的房间里,而顾清野正趴在床边休息,他一只手还放在我的肚子上。
我伸手再次触碰着他的鬓角,真好,我的阿野还活着……
许是感受到了我的触碰,顾清野睁开的双眼,他开口问我【怎么样揽月,是不是胃病犯了?现在感觉好点没有?】
我没说话,只是继续触碰着他的脸。
顾清野见我不说话,伸手将我抚摸他脸的手握住【揽月,别不说话好嘛。】
听着顾清野的声音我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出来,他无奈的伸手将我的眼泪擦去【揽月,别哭,是胃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的开口【不是阿野,我是开心的,我很高兴阿野还在。】
见我这么说,顾清野像是愧疚一般的同我解释,解释这两年所发生的一切。
他告诉我,两年前的那场洪水,他被水流冲的很远,当时伤的很严重,就是小镇里的人发现了他,他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能下地,等伤养好回去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我。
我这才想起来当初我以为顾清野出事以后就去了国外,贺言川就那样一直跟着我。
他还说一个月前,他回去过,可是他看到了贺言川在我的身边,当时他觉得我身边有人照顾我挺好的。
他说完后,我拼命地摇头,边哭边说【不好的阿野,不好!我这两年每一天都在想你,阿野……】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顾清野伸手将我抱在了怀中【揽月,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
我同样紧紧地抱着顾清野,我贪恋他的怀抱,贪恋这个我失去了两年的怀抱。
可是,可是我已经快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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