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你干啥呢？"她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让我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我壮着胆子抬头看了看王巧玲，只见她抱臂站在墙角下，眼神如刀子般锐利，月光下的脸庞半明半暗，那神态，我大气不敢出，只好慢慢从墙头滑了下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01
1976年秋天，我陈大山，在部队当了两年兵后第一次休探亲假回村。那阵子我在西北某部当班长，前途一片大好。
我娘张招娣见到我，脸上先是一喜，随后就露出那种要拿棍子揍我之前的神秘笑容。吃晚饭时，她突然说："大山啊，你今年也二十出头了，该成家了。"
我差点被鸡骨头噎住，"娘，我在部队上进着呢，领导说明年要提干，哪有时间成家？"
"早晚的事，先把人定下来。"娘轻巧地说，"我给你相中了一个，咱村东头王家的闺女，王巧玲。"
我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了桌上。王巧玲？村里人都叫她"母夜叉"，脾气火爆得很，据说一个人撂倒过三个小混混。最近两年她在公社纺织厂上班，走路带风，嗓门比男人还高。
"娘，我不成！那可是'母夜叉'啊！"我急得连饭都不想吃了。
"什么'母夜叉'？那都是闲言碎语！"娘拍桌子，"巧玲心眼好着呢！厂里月赚四十多块，大部分都寄回来给她那病歪歪的爹治病，还有啥不好的？"
我知道娘认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但这次我绝不能妥协。我是部队的优秀班长，前途无量，怎么能跟个"母夜叉"扯上关系？
第二天一早，我从窗户缝往外一瞄，差点魂飞魄散——王巧玲来了！她穿着蓝色工装裤，扎着马尾辫，那魁梧的身材和健步如飞的姿势，怎么看都不像个温柔女子。
"招娣婶，这是我妈让我带来的鸡蛋，说是给大山补身子用。"王巧玲洪亮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
我硬着头皮跟在我娘后面出了屋。王巧玲站在院子里，见到我出来，笑了笑，"陈班长好啊，听说你在部队表现不错。"
我不自在地应了一声。王巧玲比我大两岁，二十三四的样子，五官其实挺端正，就是皮肤黑了点，大概是在纺织厂干活晒的。
更让我心惊的是，王巧玲走时，娘让我送她，还使眼色让我多走远点。
"你娘挺着急让你成家的。"走到无人处，王巧玲突然说。
"嗯……她年纪大了，想抱孙子。"我尴尬地回答。
王巧玲笑了，"那你自己呢？愿意回来成家吗？"
我只好实话实说，"我想在部队好好干，争取更大发展。"
"挺好。"她点点头，"其实我也不着急结婚，就是家里人催得紧。你别有压力，咱们都是被逼的。"说完她挥挥手走了，留下我在原地发愣。
02
这几天，王巧玲每天都来我家。渐渐地，我对她印象有些改变。虽然她性格直爽，说话大嗓门，但为人确实不错，很会照顾人，也很勤快。
可我心里清楚，不可能娶她。我有军旅梦想，首长说我表现好可能会被推荐去军校。这样的大好前程，我怎能轻易放弃？
第五天晚上，娘突然端坐在我面前，一脸严肃："大山，我和巧玲她娘商量好了，下周日摆酒订亲。"
我如遭雷击，猛地站起来，"娘！你这是干啥？我都还没同意呢！"
"有啥不同意的？"娘也站了起来，"再说，你爹生前最大愿望就是看你成家立业，我不能让他在九泉之下等太久！"
我知道这是娘的杀手锏。爹当年为救我掉进水井，才落下病根早早离世。每当娘提起，我就无法反驳。但我心里已打定主意：绝不能让这婚事成！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接受现实，但暗地里已谋划逃跑，联系了部队战友准备接应我提前返回。
订亲前一晚，村里人都在帮忙张罗酒席。我趁着夜深人静，收拾了简单行李，准备翻墙逃离。家后墙不高，只有两米多，小时候我没少翻，轻车熟路。
月光如水，照在空荡的院子里。我蹑手蹑脚走到后墙，一个纵身爬了上去。正当我跨坐在墙头准备跳下去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你干啥呢？"
我浑身一僵，慢慢转头，只见王巧玲抱臂站在墙角，眼神如刀子般锐利。我大气不敢出，只好慢慢从墙头滑下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回部队？"她简短地问。
我点点头，没敢说话。
"为啥？"她又问。
"我……"我支支吾吾，"我不想结婚。"
王巧玲走近一步，"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我慌忙解释，"我就是觉得自己还年轻，想在部队好好干几年，等以后再考虑这些事。"
"你以为我想嫁人吗？"王巧玲突然苦笑，"我也不想啊！厂里刚给我升组长，工资也涨了，我还想再拼几年呢！可是……"
她叹了口气，"我爹病得越来越重，需要钱治病。你娘找上门来，说你前途无量。我爹一听就动心了，希望我能嫁个有出息的，也算对得起我那早逝的娘……"
03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点懵了。原来不仅我是被逼的，她也是。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不知所措地问。
王巧玲沉默一会儿，突然说："要不这样，明天订亲仪式照常进行，等你回部队后，我们再想办法。反正订亲又不是结婚，还有回旋余地。"
我思索一下，觉得这提议可行，至少能拖一段时间。但心里总觉得这样对不起王巧玲。
"这样对你不公平，"我说，"耽误了你找别人。"
王巧玲轻笑一声，"你以为我那么急着嫁人啊？再说，谁说以后就一定要结婚？先这样吧，总比你半夜翻墙落荒而逃，让两家人下不来台强。"
我点点头，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王巧玲刚才的样子。也许，她并不像村里人说的那么可怕？
第二天，订亲仪式如期举行。村里习俗很简单，两家人一起吃顿饭，交换定情信物。王巧玲穿了身红色连衣裙，看起来比平时柔和多了。
订亲后，我请求娘让我和王巧玲单独聊几句。我带她来到村口小河边。
"谢谢你昨晚没揭穿我。"我诚恳地说。
王巧玲摆摆手，"没什么，我能理解你。"她顿了顿，"其实，我也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
"我们可以通信，"她说，"你在部队好好干，我在厂里好好干，通过信件互相了解。如果觉得合适，将来再结婚；如果不合适，到时再解除婚约。"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这确实两全其美，既不会让两家人难堪，又给了我们自由选择的空间。
"好，就这么办。"我爽快答应了。
三天后，我回到部队。临走前，王巧玲给了我一封信，说路上无聊可以看看。直到坐上火车，我才打开。
信中，王巧玲写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