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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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罕见的寒流席卷北方农村，气温骤降至零下二十度。
八十岁的李奶奶在儿子家门外瑟瑟发抖，冻得青紫的双手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声音已经嘶哑："儿啊，开门吧，娘真的要冻死了！"
谁能想到，含辛茹苦一辈子的母亲，竟会在寒冬之夜被亲生骨肉无情抛弃？
01
北风像刀子一样刮过石村的每一个角落，村口的老槐树上挂满了冰凌，在寒风中发出凄厉的碰撞声。天空阴沉得仿佛随时会压下来，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整个村庄。
李奶奶坐在自家土炕上，颤抖的双手艰难地往火炉里添着最后一点柴禾。她今年已经八十岁了，十五年前丈夫去世后，一直独自生活在这个祖辈留下的老屋里。屋内虽然简陋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墙上贴着已经泛黄的照片，是儿子李建国结婚那年照的全家福。
"咳咳咳——"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手中的拐杖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弯腰去捡时，一阵剧痛从腰部传来，让她惊呼一声。
"老了，真是不中用了。"李奶奶自言自语道，脸上的皱纹在微弱的火光下如同刀刻。
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响起："请注意，今晚将有强寒流来袭，气温可能降至零下二十度，请各位村民做好防寒准备，特别是老人和孩子..."
李奶奶叹了口气。她的柴禾已经不多了，食物也所剩无几。最近她的腿摔伤了，走路都需要拄着拐杖，去村里买东西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正发愁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敲门声。
"娘，是我。"
听到儿子的声音，李奶奶眼睛一亮，急忙用拐杖支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去开门。
门开后，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李建国快步走进屋内，他五十三岁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影子。
"建国啊，来了？"李奶奶热切地问，仿佛这是一次久违的团聚。
"娘，我听说今晚有寒流，就过来看看您。"李建国环顾四周，看到墙壁上的裂缝和漏风的窗户，眉头皱了起来，"这屋子太破了，哪能住啊？"
"住了一辈子了，习惯了。"李奶奶笑着说，"要不是前阵子摔了一跤，我自己能收拾得更好。"
李建国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说道："娘，这样吧，您先搬到我家去住几天，等这波寒流过去再说。"
李奶奶愣了一下，惊喜又忐忑："真的可以吗？你媳妇不会有意见吧？"
"没事，就几天。"李建国避开了母亲的目光，"您收拾点衣物，我等会儿回来接您。"
在儿子离开后，李奶奶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几件旧衣服和贴身物品放进一个布袋里。她看着墙上泛黄的照片，那是建国十岁时的样子，还有他娶媳妇时的合影。"建国长大了，有出息了，娘心里真高兴。"她轻声自语。
02
李建国的家在村子中心地带，是一栋两层的小楼房，在石村算是相当不错的住宅。他和妻子王丽在一层开了个小卖部，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商店之一。
当李建国带着母亲回到家时，王丽正在柜台后清点货物。她见到婆婆，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妈，您来了。"王丽打了个招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婆婆脚下踩出的雪水和她那个脏兮兮的布袋上。
李奶奶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试图脱掉鞋子，但因为腿脚不便，动作十分缓慢。
"娘，您慢慢来。"李建国过去扶住母亲，帮她脱下鞋子。
王丽走过来，压低声音对李建国说："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家里没准备。"
"娘那边太冷了，挺不过这几天的寒流。"李建国小声回答，"就住几天。"
王丽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李奶奶被安排在楼上一个狭小的杂物间，李建国匆忙清理出一块地方，铺上了一张折叠床。
"娘，您将就几天，等寒流过去就好了。"李建国有些愧疚地说。
李奶奶笑得很真诚："这挺好的，有个地方睡就行。儿子，娘不给你们添麻烦。"
晚饭时，气氛异常尴尬。王丽做了几道家常菜，但明显比平时简单。李奶奶吃得很少，总是小心翼翼地夹菜，生怕自己吃多了会惹媳妇不高兴。
"妈，多吃点。"李建国夹了块肉放到母亲碗里。
"够了够了，我吃不了那么多。"李奶奶连忙说道。
王丽看着婆婆那缓慢的咀嚼动作和掉落在桌布上的米粒，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饭后，李奶奶主动提出要帮忙洗碗，但因为手脚不灵便，一个盘子从她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砰"的一声响后，厨房里一片寂静。
李奶奶慌张地蹲下去捡碎片："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王丽快步走过来："妈，您别动，小心割到手。"虽然语气关切，但眼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那晚，李奶奶躺在楼上的小房间里，透过薄薄的地板，清晰地听到了楼下的争吵声。
"就几天，等寒流过去就行。"是儿子的声音。
"几天？你看她那样子，还能回去吗？摔一跤就可能要人命！"王丽的声音尖锐刺耳。
"那怎么办？她是我娘啊。"
"送养老院不行吗？那里有专业人士照顾，比我们强多了。"
"娘不会同意的，她在那个村子生活了一辈子..."
争吵声渐渐小了，但李奶奶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03
接下来的几天，李奶奶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总是早起晚睡，主动承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但因为年老体弱，常常力不从心。
一天早上，王丽发现客厅里的花瓶被移动了位置，里面的水也溅出来了一些。
"妈，您动我的花瓶了？"王丽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
李奶奶正在擦桌子，闻言手微微颤抖："我早上打扫时碰到了，没打碎，就是水洒了点。"
"这是我专门从城里买来的，很贵的。"王丽皱着眉头，"您以后别碰我的东西了，行吗？"
李奶奶点点头，不敢再说话，低着头继续擦桌子，眼睛却已经湿润了。
那天下午，村里几个老太太来小卖部买东西，看到了在角落里坐着的李奶奶。
"李婶子，听说您搬到儿子家来了？"张大娘热情地打招呼。
"是啊，就住几天。"李奶奶勉强笑了笑。
"您儿子有出息，娶了城里媳妇，开了小卖部，生活不错啊！"赵婶子看了看店里的摆设，随口说道。
正说着，王丽从里屋出来。张大娘立刻转移了话题："王老板，来两斤大米。"
等客人走后，王丽对李奶奶说："妈，您要是无聊，可以上楼去休息，别在这里挡路。"
李奶奶点点头，默默拄着拐杖上楼了，心如刀绞。
晚上，李建国下班回来，王丽向他抱怨："今天又有人来看热闹了，都是冲着你妈来的。她一坐在那里，顾客就盯着看，好像我们家是什么展览馆！"
"他们就是关心我娘，没别的意思。"李建国为难地说。
"关心？呵！"王丽冷笑一声，"村里人不就爱看笑话吗？背地里肯定说我这个当媳妇的不孝顺，不让婆婆安享晚年！"
李建国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送养老院！我说多少遍了？"王丽提高了声音，"我们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照顾她？"
这样的争吵几乎每晚都会上演，而李奶奶则躺在楼上的小床上，把所有的话都听在耳里，记在心上，泪水悄悄浸湿了枕头。
一天晚上，李奶奶偷偷下楼想喝口水，却听到厨房里媳妇正在打电话。
"对，我已经问过了，县城的敬老院条件不错...一个月两千...关键是有专业人士照顾，出了事我们也不用担责任...问题是怎么说服他妈自愿去，这样他心里也好受些..."
李奶奶的手微微发抖，水杯差点掉在地上。她悄悄回到楼上的小房间，整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早，李奶奶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布袋。
"建国，娘想回家了。"她平静地告诉儿子。
"娘，外面还很冷呢。"李建国惊讶地说。
"没事，我那屋子虽然破，但住了一辈子了，习惯了。"李奶奶勉强笑着说，"你们忙，我在这里帮不上忙，反而添麻烦。"
李建国无奈，只好答应下午送母亲回去。这个消息让王丽明显松了一口气，甚至主动准备了一些食物让李建国带给婆婆。
回到家后，李奶奶发现屋内比离开时更冷了。她颤抖着生起火炉，看着儿子给她留下的食物，心里五味杂陈。
"娘，有事就让村里人来叫我。"李建国临走时说。
李奶奶点点头，目送儿子离去，心里清楚，这短短几天的同住经历已经在她和儿子、儿媳之间划出了难以跨越的鸿沟。
04
那天晚上，寒流再次加强，气温降到了零下二十度。强风呼啸着穿过李奶奶破旧的窗户缝隙，寒意钻进每一个角落。
李奶奶蜷缩在床上，盖着所有能找到的被子，依然冷得发抖。火炉里的火已经熄灭，剩下的柴禾全部烧完了。她想再添些柴，但院子里的柴火堆被大雪掩埋，她的腿伤又让她无法出去挖掘。
"好冷啊..."李奶奶喃喃自语，双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她想起了儿子家温暖的房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巨响，随后是屋顶的一部分塌陷了下来。雪和冰冷的空气直接灌进了屋子。
"天啊！"李奶奶惊恐地看着塌陷的屋顶，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拄着拐杖，披上唯一的一件厚外套。她必须找个地方避难，否则今晚必定冻死在这里。
李奶奶顾不上腿痛，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穿过厚厚的积雪，朝儿子家的方向艰难前行。寒风刮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她的脚在积雪中几次滑倒，但她还是爬起来，继续向前。
"再坚持一下，就到建国家了..."她不断给自己打气。
终于，在经过将近一小时的跋涉后，李奶奶看到了儿子家的灯光。她的身体已经冻僵了，手脚没有知觉，但看到那温暖的灯光，她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李奶奶颤抖着敲响了儿子家的门。
"谁啊？这么晚了。"是王丽的声音。
"是...是我...建国他娘..."李奶奶声音微弱，牙齿打着颤。
门开了一条缝，王丽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婆婆："妈？您怎么来了？"
"我...我家屋顶塌了...太冷了..."李奶奶哆嗦着说，脸色苍白如纸。
王丽犹豫了一下，回头喊道："建国，你妈来了！"
李建国匆忙跑到门口："娘？怎么回事？"
"我家...塌了...求你们...收留我一晚..."李奶奶的声音越来越弱。
李建国正要开门让母亲进来，王丽却拉住了他的手臂："等等！"她转向李奶奶，"妈，我们上次说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奶奶困惑地看着儿媳："什么...事？"
"就是去敬老院的事。"王丽直截了当地说，"如果您同意去，我们现在就让您进来。"
李奶奶震惊地看着儿媳，又看向儿子，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李建国只是低着头，不敢迎接母亲的目光。
"建国..."李奶奶的声音充满哀求，"儿啊...娘冷..."可李建国的一句话却让李奶奶顿时如坠冰窖，心痛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