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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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临安城刑场积雪三尺,数九寒天里人声嘈杂。刽子手韩九今日行刑,恰是他执刀的第九十九次。他穿着厚厚的棉衣,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霜。囚犯跪在雪地上,脖颈处的皮肤被刺骨寒风吹得惨白。
韩九左手按住囚犯的头,右手持刀,刀锋扬起,在白雪的映衬下闪烁着寒光。他深吸一口气,手起刀落。刀锋划过空气的声音与人群的惊呼融为一体。但这一次,刀锋意外卷刃——斩首的江洋大盗脖颈处露出半截黄铜钥匙。韩九愣住了,钥匙在雪地上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人群沸腾了,官差们急忙疏散围观的百姓。韩九捡起那半截钥匙,心中疑云丛生。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死囚袖口滑落出一块紫砂壶碎片,内侧刻着"申酉之交,西巷赎罪"。
这是他最后一次行刑。明日,他将金盆洗手,归隐故乡。但这古怪的收场,像是命运给他留下的谜团。
01
关帝庙内,香火缭绕。韩九穿着素白的麻衣,跪在神像前。身后站着临安府尹和几位见证人。
师父王铁匠已经去世三年,今日这金盆洗手礼,也只能由他自己主持了。庙祝将一个铜盆放在韩九面前,倒入掺着朱砂的烈酒。
"刀过人头,血染刽子,今日洗尽红尘,还我清白。"韩九念着祖师爷传下的祷词,将那柄祖传的鬼头刀缓缓浸入铜盆。
水面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女子的倒影,发髻高挽,眼含忧伤。韩九骤然抬头,却只见庙顶破洞透进的一缕阳光。府尹见他失态,询问缘由。韩九摇头苦笑:"大概是昨日那诡异的行刑,扰乱了心神。"
仪式结束,韩九回到刑场边的小屋收拾行李。他翻出师父临终所赠的《洗冤录》残本,那是宋朝法医宋慈的著作,记载着勘察命案的方法。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当票,上面写着"翡翠鸳鸯簪一对"。
韩九将当票捏在手中,陷入回忆。十年前,他的胞妹韩月娥随着货船出了临安,从此杳无音信。留下的,只有这半张当票,和无尽的思念。
次日清晨,韩九告别临安,踏上回乡之路。刚离开城门不久,天空便飘起了雪花。随着时间推移,雪势越来越大,他策马行进,很快便迷失了方向。
"老天爷这是要送我一场别礼啊。"韩九自嘲道。眼见天色渐暗,他决定寻个歇脚的地方。
穿过一片松林,韩九看见山坳里有座老宅,灯火昏黄,像是有人居住。他牵马靠近,发现门楣上刻着"申酉巷二十三号"几个字。这几个字让他心头一震——与紫砂碎片上的文字吻合。
韩九拴好马匹,拍去身上的积雪,走到门前。犹豫片刻后,他抬手敲门。
"谁啊?这般大雪天。"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在下赶路迷了方向,想借宿一晚。"韩九回答。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形魁梧,气质沉稳。"请进吧,夜深雪大,不宜赶路。"
韩九进屋后,目光立刻被供桌上的一只紫砂壶吸引。那紫砂壶有道缺口,形状与他昨日在刑场见到的碎片惊人地吻合。
"客人是从哪里来?"屋主边沏茶边问。
"临安城。"
"哦?临安城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屋主将茶杯推到韩九面前。
韩九抿了一口热茶,看似随意地说:"没什么特别的,昨日倒是有个盐枭被斩首,据说是个大人物。"
屋主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续了茶:"是吗?想必是大快人心。"
惊魂初见
晚饭后,韩九被安排在一间偏房休息。他坐在床边,回想着屋主的言行举止,总觉得有些违和。当他准备躺下时,隐约听见隔壁房间传来说话声。
好奇心驱使下,他悄悄起身,走到墙边。墙上有个通风的小孔,正好可以看到隔壁房间内的情形。
屋主正在更衣,他脱下衣领,脖颈处赫然露出一道疤痕,呈十字缝合状。韩九倒吸一口冷气——那是古代战场常用的鱼骨缝合法,而这道疤痕,位置恰好是在……颈部断口处。
"怎么可能?"韩九喃喃自语。眼前这人,竟是他三年前亲手斩首的盐枭赵东昇!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走进了房间,轻声道:"东昇,你今晚怎么这样反常?"
"那个借宿的客人,我总觉得在哪见过。"赵东昇说。
女子走近为他按摩肩膀:"这山里深冬少有行人,若不是你好心,他恐怕要冻死在外面。"
韩九的视线被女子吸引——她的眉眼轮廓,竟与他失踪十年的胞妹韩月娥有七分相似。更令他震惊的是,女子发间别着一支翡翠簪,形状像是鸳鸯的一半,与当票上描述的物品吻合。
韩九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他最后一次使用的鬼头刀,刀刃恰是昨日卷刃处修复后的样子。
"这不可能……"韩九低头呢喃,"赵东昇已经死了,我亲手把他的头砍下来的。"
窗外,暴雪依旧,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这一夜,韩九彻夜难眠。
02
天蒙蒙亮,韩九便起身了。他试着推开窗户,发现外面的积雪已深及膝。看来今日是无法启程了。
赵东昇和那位相貌酷似韩月娥的女子都尚未起床。韩九悄悄溜出房间,开始在宅子里探查。这座老宅构造复杂,除了主屋外,还有几间偏房和一个不小的库房。
当他走到后院时,发现积雪下有一个地窖入口。韩九拨开积雪,轻轻打开地窖门。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潮湿的气息。他点燃带在身上的火折子,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地窖里堆放着各种杂物,有粮食、酒坛,还有几箱瓷器。韩九的目光落在地窖墙壁上,那里的青砖上刻满了"正"字,每一个字的笔划都不尽相同。他走近看了看,数了数,一共有二十三个"正"字。
"每个正字代表一具尸体?"韩九想起了师父教导过的,有些杀手会用这种方式记录自己的"功绩"。
就在这时,韩九听到地窖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急忙熄灭火折子,藏在一个大酒缸后面。
"你确定他就是那个刽子手?"是赵东昇的声音。
"我认得他的眼睛,就是他杀了我哥哥。"另一个男声回答,听起来年纪较轻,语气中充满仇恨。
"别冲动,我们要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许只是巧合。"赵东昇说,"再说,他已经金盆洗手了。"
"金盆洗手?血债就能这么轻易洗清吗?"年轻人愤怒地说。
"先回去吧,别打草惊蛇。"赵东昇劝道,"记住,耐心是成功的关键。"
脚步声渐渐远去,韩九松了一口气。他决定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但暴雪封山,短时间内恐怕难以脱身。
韩九悄悄返回房间,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雪景,回忆起五年前妹妹失踪的情形。那年韩月娥刚满十八,准备出嫁。未婚夫送了一对翡翠鸳鸯簪作为聘礼。韩九清晰记得,妹妹戴着簪子出门那天,阳光明媚。
可就是那天,她被盐帮的人绑架了。现场只留下了一支断成两半的翡翠簪,还有被血浸透的嫁衣。韩九追查了数月无果,最终选择加入刑部做了刽子手,只为能接近那些江洋大盗,打听妹妹的下落。
"韩兄,用早饭了。"赵东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餐桌上,气氛诡异地平静。赵东昇的妻子端上热腾腾的粥和几碟小菜。韩九注意到,她的举止优雅,但眼神中透着警惕。
"昨晚睡得可好?"赵东昇问。
"托赵老板的福,睡得不错。"韩九回答,"只是不知这雪何时才能停。"
"山里的雪,少则三五天,多则半月。"赵东昇说,"韩兄若是着急赶路,恐怕要失望了。"
韩九故作惊讶:"赵老板怎知我姓韩?"
赵东昇微微一笑:"昨晚你自报家门时说的。"
韩九心里明白自己从未提及姓氏,但他只是笑笑,不动声色。
"赵老板在这深山老林中,做什么营生?"韩九问道。
"些许田产,熬盐为生。"赵东昇的回答滴水不漏。
饭后,赵东昇邀请韩九到书房饮茶。书房陈设简单,但书架上的书籍不少,显示主人颇有学识。
"实不相瞒,"赵东昇忽然说,"我认得你。"
韩九的手悄悄移向腰间的刀。
赵东昇注意到他的动作,哈哈大笑:"别紧张,我不是说你是临安城的刽子手吗?三年前我去临安办事,恰好看到你行刑。"
韩九没有放松警惕:"赵老板眼力真好。"
"这个,送给你看。"赵东昇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盖有临安府印的文书,递给韩九。
韩九接过一看,是一张赦免文书,上面清楚地写着:"赵东昇因告发盐枭集团有功,免死罪,流放边关三年。"落款时间正好是三年前。
"所以,当日行刑的是替身?"韩九问。
赵东昇点点头:"一个死囚,甘愿以身替我,让官府有个交代,我则隐姓埋名,来此地生活。"
韩九假装信服,但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当日他亲手斩下的那个人的头颅,他记得很清楚,那人后颈有一颗黑痣。而眼前的赵东昇脖子上却没有。
"打扰了。"赵夫人端着茶走进书房,轻声说,"外面雪小了些,我去院子里扫扫雪。"
她转身离开时,韩九注意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复杂难解。
03
夜深人静,韩九悄悄起身,再次前往书房。他要找出更多线索,解开这个谜团。
书房的窗户没有完全关紧,寒风吹进来,带着雪花。韩九轻手轻脚地翻找着赵东昇的物品。当他拉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时,发现抽屉底部有些异样。他小心地撬开底板,里面藏着一本账册。
账册上记载着各种交易,大多是盐的买卖,但有一些条目用特殊符号标记。其中反复出现"申酉巷23号"这个地址,旁边注明"中转站"。每月还有一笔"赎罪银",流向一个叫"普济庵"的地方。
"这里就是盐帮的私盐交易中心?"韩九自语道。忽然,他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他迅速将账册放回原处,藏到门后。
门开了,赵夫人端着一盏灯走了进来。她并没有发现韩九,而是直接走向书桌,拉开了同一个抽屉。
"终于找到了。"她低声说着,取出那本账册,迅速翻看。
韩九悄悄移动位置,想看清她在做什么。不料地板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赵夫人猛地回头,灯光照亮了韩九的脸。
"你!"她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