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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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知道吗,程远?那个住在柴房里的男人其实是你亲弟弟。"雨声淅沥,陈老头颤抖着递给我一张泛黄的纸片,"你妈临死前让我转交给你的,说等你准备好了再看。"我接过那张纸,上面只有一行字迹模糊的小字:"对不起,我们欠他的,远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多。"
01
那是一个平常的周三下午,公司茶水间里,同事们正在讨论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学历造假事件。
"听说了吗?那个石油公司的副总,硕士学历全是假的,连本科证书都是买来的。"小赵边倒咖啡边说。
"现在这社会,什么假的都有,上个月我们小区对面那家公司不也揪出一个顶替上大学的?"刘姐接话道。
我站在一旁,手里的咖啡杯微微颤抖。不知为何,这样的话题总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就像有什么东西藏在记忆深处,却怎么也抓不住。
"程总,你们那届不会也有这种事吧?"小赵突然转向我,眼神中带着玩笑的意味。
我勉强笑了笑:"应该不会吧,那时候管得挺严的。"
回到办公室,我习惯性地整理工牌。这是我的老毛病,每次心神不宁时就会反复确认身份证件。当我打开工牌夹层时,一片褪色的校徽碎片从里面滑落出来。我拾起它,纹路与我高中校服上的纽扣竟然完全吻合。
这很奇怪,因为我明明没有上过高中,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一封来自街道办的信件彻底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信上通知我,有人以我的名义作为紧急联系人,申请了低保。地址指向我已经荒废多年的老家,具体位置是后院的一间柴房。
柴房。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暴雨夜,我刚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是省内最好的985高校。母亲却反常地没有露出任何喜悦,她只是紧紧攥着那封通知书,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远儿,你弟弟打小体弱,从来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有出息。"母亲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让他替你活出个人样,可以吗?"
我还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父亲就推开了门,手里拿着一把铁锁。
"跟我来。"
我被带到后院的柴房,门被关上,锁链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的人生被分成了两段。
而现在,二十年后,那把锁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父亲去世前塞给我一个牛皮纸袋,封条上写着:"等那孩子活不下去时再拆"。我一直把它锁在保险箱里,从未打开。因为我知道,一旦打开它,就意味着我要面对那些我一直逃避的真相。袋子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血迹,像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02
我决定去老家看看。
老宅已经破败不堪,后院的柴房却出奇地整洁,门上的锁是新换的。透过小窗,我看到里面摆放着一张简陋的床和一个木桌,桌上整齐地码放着几本书和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我大学毕业时的样子,但我知道那不是我,是程海——我的弟弟,那个顶替我上大学的人。
我找来钥匙,打开了柴房的门。屋内的气味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又像是一个完全不属于我的空间。
桌子的抽屉里放着一本日记,我翻开它,上面的字迹工整而陌生:
"今天是替哥哥上大学的第一天。宿舍里的人都很友好,但我不敢和任何人交朋友,因为我怕暴露自己不是程远的事实。母亲说,只要我好好读书,将来可以照顾哥哥一辈子。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都弥补不了对他的亏欠。"
日记本的末页,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同一句话:"哥,我错了。"
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一段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突然涌现:暴雨夜,母亲站在柴房门口,将饭菜从门缝中推进来,低声说道:"忍一忍,等你弟上完大学,我们就放你出去。"
我在柴房里找到了更多东西:一摞发霉的病历本,记载着"长期服用镇静剂导致认知退化"的诊断;几个装满药片的塑料瓶,取药签名赫然是我的笔迹;还有一张褪色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少年,背景是大学校门。
照片背面写着:"程远入学照,2003年9月。"
我决定去找程海,那个顶着我名字生活了二十年的弟弟。
03
找到程海并不难。根据街道办的记录,他住在城东一个破旧的小区里,租住在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单间。
门没锁,我轻轻推开,屋内的景象让我震惊:墙上贴满了我的照片,从童年到现在,甚至包括前天我在公司门口被同事拍下的照片。
床下压着一个木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几十本笔记本,每一本都标注着日期和课程名称。我随手翻开一本物理笔记,字迹工整,每个公式旁边都有详细的解释。而在每页的空白处,都用红笔写着同样的一句话:"哥,我错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这些笔记本,按照日期来看,应该是高中时期的。但我明明没有读过高中,我的记忆中,十六岁那年,我就被关进了柴房。
木箱最底层放着一本特别的本子,封面上写着"病历记录"。翻开后,我看到了一连串的诊断记录:
"患者程海,自幼体弱多病,八岁确诊先天性心脏病,需定期服药。"
"患者情绪不稳定,常自责,认为自己夺走了哥哥的人生,建议适量服用镇静剂。"
"长期服用镇静剂导致认知退化,患者出现间歇性记忆混乱,有时会认为自己就是程远。"
这些记录的签名栏,赫然写着我的名字——程远。但笔迹却与我平时的签名有细微的差别,像是有人刻意模仿。
在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中的我们站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仿佛一切都那么美好。但我知道这张照片是假的,因为自从那个暴雨夜后,我们全家就再也没有一起拍过照。
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上锁的小柜子。我用随身携带的万能钥匙打开它,里面放着一沓银行流水单据,全部是转账记录,从最早的一笔五百元到最近的一笔两千元,持续了近二十年,收款人都是我的名字。每一笔转账的备注栏,都写着一个简单的词:"赎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躲进衣柜,透过缝隙,看见一个消瘦的男子走进房间。他的脸色苍白,步履蹒跚,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至少十岁。
这就是程海,我的弟弟,那个顶替我上大学的人。
他在床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吞下。然后拿起床头的相框,轻轻擦拭着。
"哥,今天我又去看你了,"他自言自语道,"你在外企工作得很好,同事们都很尊重你。我真为你骄傲。"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疲惫和释然,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那个被打开的小柜子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谁来过这里?"他警觉地环顾四周。
我无法再躲藏下去,推开衣柜门走了出来。
程海看见我,先是震惊,随后是恐惧,最后化为一种复杂的释然。
"你终于来了,"他轻声说,"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
我们对峙着,谁都没有先开口。最终,我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
这个简单的问题包含了太多我想知道的答案。为什么是他代替我上大学?为什么我被关在柴房?为什么在获得自由后,我的记忆会如此模糊?
程海苦笑一下,走向床边,掀开床板,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二十套同款校服,每一套都带着岁月的痕迹。
"穿着它们,我才敢梦见你,"他轻声说,"才敢想象,如果当初没有那场意外,我们兄弟俩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意外?"我追问道。
程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从暗格最底层取出一个黄褐色的信封,递给我。
"这是我在祠堂祭坛的暗格里找到的。你看完就会明白了。"
04
信封里装着两样东西:一本发黄的日记本和一张出生证明。
日记本是母亲的,里面记载着一个惊人的秘密:我并非亲生,而是被抱养来的。母亲在日记中写道:"为病儿挡灾抱养男婴,盼他能为我儿带来健康。"附在日记后面的,是一张我幼年穿过的带补丁棉袄的照片。
而出生证明则显示,程海的出生日期比我晚了整整三年,这与我记忆中"我们是双胞胎"的认知完全不符。
"我小时候身体很差,经常生病,"程海开口道,语气平静得可怕,"父母带我去看了很多医生,最后一个老中医说,我命格太弱,需要一个'替身'来为我挡灾。于是他们抱养了你。"
"你是说,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替身?"我的声音因震惊而嘶哑。
程海摇摇头:"不,一开始他们是真心把你当儿子养的。直到我病情加重,那个老中医又说,需要更强烈的血缘联系才能'转运'。于是他们给我们起了一样的名字,让我们穿一样的衣服,睡一张床,希望能迷惑鬼神,让它们分不清谁是谁。"
"所以我们才会被所有人称为'双胞胎'?"
"是的。但效果并不明显,我的病情时好时坏。"程海苦笑一下,"直到那年你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我想起那个暴雨夜,母亲攥着录取通知书说的话,突然明白了一切。
"他们让你顶替我上大学,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