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凌晨12点，小区广场的音乐声才渐渐消散。居民们挣扎着入睡，却被凌晨六点的鼓点再次惊醒。
有人在业主群里怒吼："把她们都杀了！"谁也没当真。
第二天清晨，领舞的陈大妈被发现死在花坛边。
01
夜已深沉，小区的灯火陆续熄灭。业主群里却沸腾起来，密密麻麻的信息刷得让人眼花缭乱。
"这都十一点了，她们还在跳！今天音响声音比昨天还大，一楼到十八楼全都听得见！"
"我家孩子被吵醒三次了，刚哄睡下又被震醒，气都给我气炸了。"
"物业管不管啊？这么晚了，不让人睡觉是几个意思？"
十一点十五分，群里再次炸锅。一条信息浮了上来：【各位业主别急，我们已经和广场舞大妈们沟通过多次，她们表示会在十一点半结束活动。】
这回复立刻激起公愤。
"十一点半？我凌晨五点就要起床上班！"
"她们几个退休老太太闹腾啥？扰民治安也管不了吗？"
"物业就是废物，每月物业费收那么多，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
一条刺眼的红字突然跳出来：【我们领舞陈大姐说了，今晚特意延长到十二点，你们不满意就去物业投诉啊！有本事把我们都抓起来！】
静默几秒后，群里爆发了。许多平日不发言的业主也忍不住骂出声来。
"凭什么你们退休了就不让别人休息？"
"公共场所不是你家开的！"
"我明天去居委会投诉，大不了直接报警！"
正当争吵达到顶峰，一条冰冷的消息悄然爬上屏幕："有什么用？既然没人能管，不如把她们都杀了。"
消息发出的账号名是"1805-张先生"，这个平日里从不在群里说话的男人，今日首次发声就引发众人沉默。
几秒后，群里恢复热闹。有人附和，有人劝阻，大多数人只当这是气话，很快又回到对广场舞的讨伐中去。
十二点十五分，楼下音乐戛然而止。小区终于安静下来。
这一晚，许多人睡得并不安稳。
02
陈大妈去年刚满六十岁退休。在厂里做了三十多年车间组长的她，退休后不到一个月就坐不住了。
"人得有点事做。"她对老伴说，"在家看电视比上班还累。"
起初，她只是去菜市场买菜，在小区散步。后来发现隔壁小区有群老太太在跳广场舞，便跟去凑了热闹。
不到半年，陈大妈从一个跳舞的"小白"变成了领舞。那些舞步她学得极快，教起人来也有耐心。渐渐地，她在隔壁小区的老太太中有了些名气。
"我们小区场地更大，干嘛非得去别人那跳？"有一天，陈大妈突发奇想。
一个月后，小区中心的广场上，陈大妈领着二十多位大妈们跳起了广场舞。她自掏腰包买了一台大功率音箱，还花钱定制了二十套统一的舞蹈服装。
"咱们就是最漂亮的那支队伍！"陈大妈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广场本就不大，被她们一占，小区里的孩子们没了玩耍的地方。尤其是那块篮球场，被她们强行"征用"作为舞蹈场地。
"阿姨，我们正打到一半呢，能不能等我们打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抱着篮球问。
"小孩子知道什么，打打杀杀一点都不文明。"陈大妈挥手驱赶，"去去去，打球伤胳膊伤腿的，还不如回家看书。"
少年脸憋得通红，却拿陈大妈没办法，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后来，物业找过陈大妈几次，希望她们能降低音量，调整跳舞时间。陈大妈一开始还客气地应着，转身就把音量调得更大。
"咱们交了物业费，凭什么不让咱们用小区设施？"陈大妈振振有词，"这么大一块地方，不用白不用。"
广场舞队伍越来越壮大，从最初的七八个人到现在的二十几个。时间也从晚上八点到九点，变成了晚七点到十一点，甚至更晚。一些大妈觉得只晚上跳不够，便提议早上也跳一会儿。
"我看行，早上六点到七点，锻炼完了正好回家做早饭。"陈大妈一拍即合。
就这样，小区的清晨和夜晚都被广场舞的音乐占据。陈大妈仿佛回到了当年做车间组长的状态，指挥着一群"姐妹"们按照她的方式跳舞，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掌控感。
03
"妈，我考试又没考好。"十四岁的小明把试卷递给母亲，眼睛里噙着泪水。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考试不及格了。从全班前五名跌到现在的倒数第七，短短两个月时间。
"怎么回事？"明妈妈翻看着试卷，心里一沉，"你以前数学最好的，这次怎么连基础题都错这么多？"
小明低着头，沉默不语。
"是不是早恋了？"明爸爸放下手机，皱起眉头，"现在的孩子，一到这个年纪就不学好。"
"不是！"小明抬头，眼里闪着愤怒的光，"我每天都熬到很晚才能做完作业，早上六点就被楼下的广场舞吵醒，哪有精力学习？"
父母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明妈妈想起前几天小区业主群里的争论，没好气地说："那些大妈真是太过分了，跳就跳呗，音量开那么大干什么，还非要占着篮球场。"
"我去找过她们，"小明咬着嘴唇，"但陈阿姨说我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让我回家写作业，还说现在的孩子没出息，成天就知道打游戏。"
"我帮你去跟她们讲讲道理。"明妈妈拉开椅子站起来。
"别去了，妈。"小明拉住她，"陈阿姨她们人多，你一个人去也说不过她们。我们报警吧。"
一个星期后，社区民警来了。他们找到正在跳舞的大妈们，客气地询问情况。
"我们是退休老人，跳跳舞怎么了？"陈大妈叉着腰，"这是健身，对身体好，总比那些小年轻打打杀杀的好吧？"
"陈阿姨，不是不让您跳舞，"民警耐心解释，"只是音量太大了，而且时间太早太晚，影响到其他居民休息。"
"小区那么多地方不去投诉，偏偏针对我们老年人，这是歧视！"陈大妈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这些老人为国家贡献了一辈子，现在连跳个舞的权利都没有了？"
民警被她的气势压住，只能一再解释："您可以跳舞，但要注意时间和音量，不要影响他人。"
陈大妈转向跟在警察后面的小明妈妈："是不是你报的警？我们跳舞碍着你什么事了？孩子考不好就怪我们，自己不会教育孩子，只会找借口！"
几个大妈们纷纷附和，指责起明妈妈来。民警见状忙劝架，最后不了了之。
当晚，广场舞的音乐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
小明在房间里恨恨地咬紧拳头，泪水无声地流淌。中考越来越近，他的时间却越来越少，精力越来越差。妈妈为了他已经跟大妈们交涉过多次，却一次比一次难堪。爸爸工作太忙，根本没空管这些事。
他打开窗户，楼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灌进耳朵。陈大妈站在队伍最前面，声嘶力竭地喊着节拍。
一阵突如其来的怒火席卷了小明全身。他颤抖着手指，在业主群里匿名发出那条可怕的信息："有什么用？既然没人能管，不如把她们都杀了。"
然后他迅速删除了这条消息，盯着漆黑的屏幕，心跳如鼓。
04
第二天清晨，小区保安在绿化带边发现了陈大妈的尸体。
她仰面朝天，双眼圆睁，头部有一处明显凹陷，血液已经凝固。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一点半到十二点之间，死因是钝器击打头部导致的颅内出血。
警方迅速封锁了现场，小区居民们三三两两地在警戒线外围观。
"怎么会这样？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该不会是业主群里谁说要'杀了她们'那句话吧？"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真有人说到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