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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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老刘啊，这辈子就是太老实了。"李芳站在灶台前，手里的铲子翻炒着锅里的青菜，眼眶却红了，"可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啊，让咱们碰上那个王八蛋村长？"她转身看向门外，轻声说，"孩子他爹，咱们忍了这么多年，这次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01
春天的羊草村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村东头的这座低矮土房，烟囱里缓缓升起一缕炊烟，在晨雾中扭曲盘旋。这是刘德明一家三口的家。
刘德明，五十出头，左腿跛行，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拄着拐杖去自家菜地劳作。那块地是他花了十几年时间，从荒坡上一点一点开垦出来的。
"德明，早啊！"隔壁张大爷扛着锄头路过，打招呼。
刘德明直起腰，擦汗，微笑回应："张大爷早！今天又去您那块地啊？"
"趁着天气好，多干点活。"张大爷看看刘德明的菜地，赞叹道，"你这菜长得真好，羡慕啊！"
刘德明憨厚地笑笑："都是辛苦换来的。"
刘德明的妻子李芳，是村里有名的能干女人。她平时除了照顾家里，还做些手工活贴补家用。
这天中午，刘德明拄着拐杖回到家，脸色凝重。
"怎么了？"李芳正在院子里晾晒手帕，见丈夫脸色不好，放下手中活计。
刘德明摇头："听说村里要搞土地整改，我有点担心咱们那块地。"
李芳拍拍他肩膀："别担心，那是你一点一点开垦出来的，能有什么问题？"
其实刘德明心里清楚，村长孙长贵最近对他那块地虎视眈眈。孙长贵是前任村长孙满仓的儿子，二十年前，年轻的刘德明曾举报孙满仓贪污挪用集体资金。虽然最终证据不足，但父子俩一直对刘德明怀恨在心。
刘德明的左腿，就是在那之后的一次"意外"中被砸伤的。从那以后，刘德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李芳也常教导女儿："咱们老实本分过日子，不要惹事。"
晚饭后，刘小燕坐在桌前写作业，李芳和刘德明坐在院子里乘凉。
"爸，我今天听说村里要整改土地，是真的吗？"刘小燕放下笔问。
刘德明点头："是有这回事，不过应该不会影响到咱们。"
夜深人静时，李芳独自坐在床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木箱，取出一本陈旧的相册。她轻轻翻开，目光落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照片中她还很年轻，旁边站着一个穿军装的高大男子，两人面带微笑。
李芳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军人的脸庞，眼中闪过复杂神色。这是她的哥哥，李强，已经十五年没有回过家了。
02
第二天，刘德明像往常一样去了菜地。当他到达时，却发现十几个人正在议论纷纷，领头的正是村长孙长贵。
"这块地要征用了，要建村集体企业。"孙长贵大声宣布，见刘德明来了，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刘德明脸色一变："孙村长，这地是我开垦的荒地，一直都是我家的承包地，怎么能说征就征？"
孙长贵冷笑："刘德明，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块地当初根本没登记在你名下，算是集体用地。现在村里发展需要，你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孙村长，这地是我家的命根子啊！"刘德明声音里带着恳求。
孙长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刘德明，我劝你识相点。一个瘸子，还想跟村集体对着干？瘸子就不配种地，懂不懂？"
这话说得太过分，连一些村民都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刘德明脸色惨白，握紧拐杖的手青筋暴起，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李芳在家门口看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回来的丈夫，脸色就变了："怎么了？"
刘德明摇头，简单说了菜地的事。
"他凭什么？那是你一点一点开出来的地！我去找他评理！"李芳气得声音都变了。
第二天，村长带人来到刘德明家门口，嚣张地宣布明天就要开始在他的菜地上动工。
"刘德明，给你三天时间收拾东西，再不搬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孙长贵大声嚷嚷。
刘德明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孙村长，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至少让我把地里的菜收了再说？"
"收什么收？耽误工期！"孙长贵不耐烦地挥手。
李芳忍不住上前一步："孙村长，那是我们家的血汗钱啊！"
孙长贵冷笑一声："血汗钱？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拖延？再说了，村里会给你们补偿的，一亩地五百块，够意思了吧？"
"五百块？"李芳气得发抖，"市场价至少五千！"
"爱要不要！"孙长贵一甩手，"不识抬举！"说完，他带着几个跟班转身就走。
其中一个跟班故意撞了刘德明一下，刘德明失去平衡，拄着的拐杖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
"爸！"刘小燕尖叫一声，冲上前去扶父亲。
"哎呀，对不起啊，没看见。"那跟班假惺惺地道歉，脸上却带着嘲笑。
那天晚上，刘德明发起了低烧，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李芳坐在床边，为他敷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丈夫憔悴的面容，李芳突然下定了决心。她等刘德明睡着后，悄悄来到院子里，拿出那张藏了多年的纸条，颤抖着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有人接了起来。
"喂？"一个低沉的男声。
"是...是强哥吗？"李芳的声音有些哽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是我，芳妹？这么多年了，出什么事了？"
李芳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哥...我，我忍够了...我打个电话给你舅舅！"
03
第二天清晨，刘德明早早地起床，打算去菜地抢收一些蔬菜。
上午十点左右，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羊草村的土路上，引得村民纷纷侧目。车子最终停在了刘德明家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深色休闲装，目光锐利，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男子手里提着一个皮质公文包。
李芳听到车声，急忙出门，看清来人后，眼眶立刻红了："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