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母亲在的时候，总是特别关照二舅一家。即便二舅一家从不知感恩，她也始终以礼待之，每逢节假日，还一直让我去看望他们。然而母亲去世，二舅家却一个人也没来。
可母亲去世时，二舅家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来送她最后一程。我和姐姐跪在他们家门口，哭求他们来看母亲最后一眼，却换来一声冷漠的拒绝。
如今，表哥的孩子要上学，他们想买学区房，二舅妈竟然笑着来找我借钱。回想起当年的场景，我不禁问自己——这钱，我该借给他们吗？
01
我和二舅家已经许久没联系了。
所以，当手机屏幕上跳出“二舅妈”这三个字时，我怔了一下。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再没和他们说过一句话。他们当年对母亲的冷漠态度，像钉子一样扎在我心上，让我再也无法把他们当亲戚看待。
他们这时候打电话来，能有什么好事？
我盯着屏幕，心中闪过一丝冷笑，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二舅妈的声音便热络地传了过来：“哎呀，侄子，好久不联系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的语气熟稔得仿佛我们仍是关系亲密的亲人，仿佛那些年他们的冷漠和无情都不曾发生。
我眉头微蹙，语气淡淡：“还行，二舅妈，您有事直说吧。”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尴尬的轻笑：“你这孩子，还是这么直接……”她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你表哥的儿子快上小学了，我们想着在城里买套学区房，可是首付还差点钱……”
她顿了顿，声音越发温柔：“侄子，你也知道，现在的房价贵得吓人，我们自己东拼西凑还是不够，就想着看看你这边能不能帮衬点？”
我垂下眼帘，轻轻笑了一声，心中却泛起一丝讽刺。他们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多少年没联系了，母亲去世时他们连人都没来，如今却想起我是他们的亲戚了？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地回忆起过往的一幕幕。
电话那头，二舅妈见我不说话，急忙补充道：“侄子，你看，你现在事业做得这么好，这点钱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我们也不是不还你，等以后缓过来了，肯定会一点点还上的……”
“哦？”我淡淡地问，“那当年我妈借给表哥结婚的两万块，怎么到现在都没还？”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二舅妈干巴巴地笑了笑：“那……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那时候家里确实困难，你妈也是愿意帮忙的嘛，亲戚之间哪能那么计较？”
“是啊。”我轻轻吐出一口气，“亲戚之间，哪能那么计较？但你们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吧？”
二舅妈的语气顿时有些不自然：“侄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机，沉默着，脑海中那些旧事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02
我沉默着，脑海中的回忆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母亲在世时，对二舅家格外照顾。
二舅在家里排行老二，那个年代家里穷，母亲常常把自己省下的好东西分给他吃。长大后，二舅娶了个性子精明的二舅妈，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母亲便时不时接济他们。
小时候，我总是跟着母亲提着大包小包去二舅家，里面装着米面油，还有母亲专门给表哥买的新衣服。母亲常说：“咱们家条件稍微好些，亲戚之间，就该互相帮衬。”
但我后来才明白，这种帮衬，从来都只是单向的。
有一年，父亲生病住院，母亲忙得焦头烂额。我和姐姐都还小，家里又乱成一团，母亲实在没办法，才硬着头皮去求二舅帮忙照看一下家里。
“姐，这点小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二舅当时拍着胸口，满口答应。
可母亲回家等了一天，二舅连影子都没出现，打电话过去，他支支吾吾地说：“哎呀，我这边临时有点事，实在走不开，下次一定来。”
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放下了电话，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最终，家里的事是邻居帮忙才勉强撑了过去。可即便如此，母亲依然没有怨言，逢年过节，仍是让我和姐姐跟着她去二舅家送礼。
“妈，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有一年春节前，我终于忍不住问她。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温和地说：“不管别人怎么对你，咱们自己得对得起良心。”
那时的我年纪尚小，无法理解母亲的宽容，只觉得她太软弱了。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彻底明白，有些人，是真的没良心。
那年，表哥准备结婚。婚期将近，二舅妈突然登门，态度热情得让我都有些不适应。
“姐啊，这不，小伟就要结婚了，家里经济紧张，想跟你借两万块周转一下……”二舅妈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暗示着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