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我叫卢小兰,出生在苏南县城边上的一个小村庄。
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比我只大了两岁。对这个哥哥,我的感情十分复杂。
从小我就知道,父母喜欢哥哥。他长得瘦高个,白白净净的,学习成绩还很好,在学校经常被老师夸奖。
而我,瘦瘦小小,黄黄的皮肤,总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哥身后。
虽然父母把所有的关爱几乎都给了我哥,但是小时候的我从来不会跟他计较。
父母每天都要到镇上摆摊卖货,我稍大一点,就学着料理家务了。
每天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而哥哥完全不用做任何事情,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坐着读书就好。
但是,父母晚上回来,总是会夸奖哥哥听话,还给他从镇上带回来各种好吃好玩的东西。
渐渐地,我发现了他们的偏心:「妈妈,为什么我的鞋都破了,你都不给我买新鞋,哥哥脚上那双球鞋还是上周买的,又给他买新鞋!」
「爸爸,我也想吃鸡蛋糕,为什么只买了一块?」
「哥哥放学可以出去玩,为什么我要回家做饭洗衣服?」
随着年龄增长,我逐渐明白了其中原因。父母就是重男轻女,无论我怎么抗议都无济于事。在他们心中,我这个终将嫁人的女儿,早已被视为泼出去的水。
于是我不再为自己争取什么,只盼着快点长大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开始努力学习,希望通过考上大学离开这个不公平的家庭。
然而,面对我带回的优异成绩单,父母却并不感到高兴。
「你一个女孩子那么努力学习干什么?不像你哥哥,是咱们家的光荣,这次又考了第一名!」
高考结束后,我终于梦想成真,被一所重点大学录取了。
但面对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又开始发愁了。
父母跟我说哥哥再过两年要考研了,家里经济条件不允许同时供养两个大学生。他们希望我能为家庭着想,放弃这次上大学的机会。
可大学对我来说是多年的梦想,我不愿意轻易放弃。最后我找了村里的叔伯和婶娘,在他们苦口婆心地劝说下,父母终于勉强同意支付我第一年的学费。
至于生活费和以后几年的学费,他们表明我必须自己解决。尽管如此,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我能够踏入大学校门。
进入大学后,在辅导员的指导下,我申请了助学贷款,同时在学校图书馆找到了一份勤工俭学的工作。这样我既能赚取一些收入,又能节省相当一部分生活开支。
那时看着周围同学穿得花枝招展、用着最新款笔记本电脑,吃着火锅麻辣烫时,我内心非常羡慕。但我清楚自己的处境,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业中,吃喝用都是宿舍里最便宜的。
大学四年很快过去了。
凭借优异的成绩,我原本有机会继续考研。但考虑再三,我选择了直接就业。一方面是因为读研会减少我打工赚钱的时间,另一方面是我已经通过校内招聘大会,找到了合适的工作。
在我正式转正后,我每月都能领到不错的薪水。尽管如此,我没有忘记家人,将收入划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寄回家里给父母改善生活,一部分给正在读研的哥哥,剩下的一部分留作自己的生活费用。
父母看到我变得如此懂事,开始难得地赞美我,说我终于长大成熟了。
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然而好日子没持续多久,父亲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告诉了我一个令人难过的消息。
「小兰,你哥哥出事了!」
「我哥怎么了?」听到父亲那焦虑的语调,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尽管父母从小偏心,但血浓于水,我跟我哥之间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他还不到30岁,能遇到什么大麻烦呢?
接着父亲详细告诉了我哥哥的情况。
原来我哥得了急性肝衰竭。起初他总认为只是小毛病,即使有疼痛感也没当回事。等到疼痛难忍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告诉他病情已经相当严重了。
想要完全康复,必须进行肝脏移植术。
父亲表示钱方面不用担心,就算倾家荡产也会筹够。但现在最大的困难是找不到合适的配型。
父母都已经做过配型测试,结果两个人都不合适。
他们希望我能去做配型检查,若成功则希望我能捐出一部分肝脏给哥哥。
我从小就胆子小,还有点晕血,但想到此刻正躺在病房里的哥哥,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向公司申请了休假,立刻赶往哥哥住院的医院。
检查结果显示配型成功,医院将手术安排在了第二天。
我来到病房,看着脸色苍白的哥哥,轻声安慰他:「哥,别担心,我配型成功了,你一定会恢复健康的。」
哥哥已经知道我要给他捐肝的事情,泪水盈眶地握住我的手,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手术日很快到来,整个移植过程非常成功,医生说一切指标都很理想。
然而当我被推出手术室时,却发现父母都不在身边。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全都围在哥哥的病床旁关心着他。
「这种事情你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吗?」我在心里自嘲地想着,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我在医院里一共住了整整三天。
在这三天里,父母多次向我提及,为了哥哥的这场手术,家里向亲戚朋友借了一大笔钱,希望我以后每个月能多给家里寄点钱。
「你哥哥还年轻,我们两个老人也没多少年头了,往后你可得多照顾你哥啊,他做了手术,身子肯定垮了,不能受累。」
他们口中心里只有我哥,完全不曾关心过我的伤口是否痛楚,我的内心是否煎熬。
那时的我已对他们失望透顶,不愿再多说一个字,只是默默点头,他们便心满意足地转身去陪伴哥哥了。
出院后,我独自返回公司继续工作。公司领导得知我的情况后,特意额外批了一周的休假,让我好好调养身体。
有时我会感到困惑,为何毫无血缘关系的同事都懂得互相关怀,而至亲骨肉的父母心中却容不下我这个女儿?
从那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联系父母,而是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我的努力得到了领导的赏识,职位也获得了提升。
三年后,我们的高中班主任60大寿,同学们都约着回去给他祝寿,我也请了三天假。
看到旧时的同窗,总是很激动的,我们见面后聊起了许多高中时代的回忆。
同桌吃饭的时候跟我说:「对了,听说你们村上半年拆了,家家户户都分到不少补偿金。你家院子那么大,还有好几亩地,应该能拿到小三百万吧?」
她的话让我一头雾水,「拆迁?什么时候的事情?」
「去年年初就开始挨家挨户登记了,现在钱都已经发放完毕了,你竟然不知道?」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听家里说过,我没啥印象了。」
她满脸狐疑地看着我,「这么大的事你都能忘记?真是服了你了。」
随后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我便找借口说明天要回老家看望父母,提前回了酒店。
这件拆迁的事情父母根本从未告诉过我,他们为什么要对我隐瞒?
心中怒火中烧,我甚至没有事先通知父母一声,直接订了最早的车票赶回老家。
亲眼所见才是真相,我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站在满目疮痍的废墟前,我终于确认了拆迁确实已成事实。
我们生活多年的老宅早已荡然无存,他们竟然连搬家这么大的事情都没通知我一声。
是害怕我来分拆迁补偿款吗?
我立即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你们现在住在哪里?」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啊?问这干什么?我们住家里啊。」母亲话语中透露着明显的慌乱。
「究竟是哪个家?我此刻就站在咱们家房子门口,可是这里早就拆光了!」
电话那端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最后母亲才不情愿地告诉我一个新地址。
「你过来吧,刚好你哥今天也休息,我干脆一次性把事情跟你们俩说清楚。」
真是巧合,在外地工作的哥哥今天也恰好回乡了。
我没多想,按照母亲提供的地址前往目的地。
这是一个崭新的小区,环境优美,设施齐全,比我们以前住的农村不知道高级多少倍。
进门后,发现哥哥已经到了。
他看见我后表现得很亲切:「小兰,你也回来啦!」
我此刻心情沉重,只是冷淡地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嗯」,哥哥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态度。
「既然人都到齐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尽力控制着内心的愤怒。
我几乎能猜到父母要说什么内容,无非是想让我放弃分享拆迁款,把钱都都留给哥哥。
这种情节在小说里经常看到,但当它真实发生在我身上时,我还是难以接受。
「既然这样,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父亲看看我,又看看哥哥,继续说道:
「我想你们应该都清楚了,咱们的老房子和地都被征收了,我们家总共拿到了287万元的补偿金。下面我要说明这笔钱将如何分配。」
「首先,当初老大做手术,我们借了亲戚将近30万,这笔钱要先还了。」
对于这一点,我和哥哥都没有提出异议,毕竟欠债还钱,这是硬道理。
「老大跟对象谈了两年了,准备明年结婚,那要准备房子和车子,彩礼钱也要留出来。城里的房价不便宜,所以……」
父亲转过头望着我,「所以,我和你妈商量后决定,给老大200万作为结婚基金。然后留下50万作为我们两老的养老金,剩下的7万给你。」
父亲一口气说完了分配方案,我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此刻我的心彻底凉透了,一言不发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所谓的家。
就在这时,我哥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臂,「小兰,别走。这些钱我一分都不要,全都给你!」
我惊讶地转过身,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