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自古奸情出人命,想要玩火的人也必定会引火烧身,可即便人伦天理在侧,却仍旧有人本着及时行乐的念头,妄图春光占尽做世快活神仙。
但善恶到头终有报,因果循环中,也定然潜藏着对奸邪之人的审判,今天我们要说的奇案,就是一起因为风流孽债而种下的祸端。
民国五年陕北榆林常家堡,致仕闲居的老班头冯可清听说了一件“风流桃花案”,原是土财主胡德厚的寡妇儿媳刘月芬,将他告到了常家堡主事常万年那,刘月芬口口声声说是公爹逼迫自己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常万年和胡德厚打了半辈子交道,深知他却是随性风流,到处拈花惹草之辈,虽然还没调查事情始末,但已经在心中暗暗定下了胡德厚违背人伦的罪责。
常万年让媳妇安抚刘月芬,自己带人去找胡德厚。
可还没等常万年找到胡德厚,就先听说胡德厚的媳妇常桂兰在家急火攻心归西了,人命大于天,这消息没长腿可传的倒是快,听说家中变故的胡德厚急得裤子还没系好,就从老情人家跑了出来。
出来往家跑,可谁知道德行有亏的胡德厚并没有回家,反倒是一头扎进了后河洼,还是打渔的王老六将浮囊的胡德厚背回了家。
原本胡家的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可是老班头冯可清却在打酒铺意外听说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奇事,这才抽丝剥茧,将这风流案背后的隐情调查出来。
01 孽债难偿
胡德厚是常家堡的外来户,民国三年山西灾荒,没了父母的胡德厚只好跟着姐姐到陕西常家堡来找做了上门女婿的舅舅,可世道艰难,姐姐在路上就害病死了,只剩下胡德厚一个人一路要饭到了舅舅家,舅妈看不上吃白饭的胡德厚,转眼就打发他去了土财主常万堂家打杂。
常万堂是常家堡的主事,在当地也算把控一方的人物,可是常万堂命里没有儿子运,还是将近四十岁的时候得了一个宝贝女儿桂兰。
早在胡德厚十四五岁时,家里为了给他谋个吃饭的营生,让他跟着当地的戏班子班主学了近半年的戏,可是胡德厚却志不在此,自顾的迷上了变戏法,整日偷偷跑到戏法班子胡闹。
但是这日子混了没多久,碍于父亲的阻挠,胡德厚不得不重回到戏班子。胡德厚的父亲虽然是个庄稼汉,但却看得出来儿子的魂不是被戏法勾走的,而是被变戏法里的一个小丫头勾了去。
可早死的胡父不知道,正是这戏法成就了胡德厚的富贵生活。
常家堡地方不大,能消遣的东西不多,而常万堂和女儿偏偏爱看变戏法,若是那变戏法的班子不来,他就会带着女儿桂兰坐着牛车到镇上去看,不过自打胡德厚进了常家,常老爷子可是得了宝贝一般。
胡德厚凭借着自己的三脚猫障眼法,毫不费力的成为了常老爷子身边的红人,而这对于胡德厚来说可是一桩美差,因为胡德厚一个人变不了戏法,所以总是能够借此和常家的小丫鬟们多多接触。但胡德厚和常老爷子都不知道的是,那桂兰小姐已经看中了这个机灵的山西小伙子。
没过多久,在常万堂的操办下,胡德厚和常家小姐成了亲,不到一年,常桂兰就有了身孕,可是天公不作美,就在常桂兰有孕四个月时,常万堂酒醉后突发暴疾,还没等郎中赶到就一命呜呼,而常桂兰因为忧思惊悸而流产,胡德厚一面处理常万堂的丧事,一面安抚常桂兰不要伤心过度,常桂兰本以为自己寻到了良人,可谁知道就在老父亲死不足三月,常桂兰就发现胡德厚和小丫头叶铃兰勾搭到了一处。
为了不把事情闹大留住眼下富贵,胡德厚只好打发了叶铃兰,并答应常桂兰家中再不用服侍的小丫头。
后来为了挽回些面子,胡德厚只好告诉心慈软善的常桂兰,自己太想要一个孩子,这才犯了大错,这一句话倒是扎中了常桂兰的心窝,此后常桂兰为了调理身子吃了不少苦药汤,可常桂兰一旁受罪,那胡德厚却心安理得的拿着常家的钱在外面养女人,因为瞒的妥帖,这些常桂兰是不知道的。
三年后,常桂兰终于如愿以偿的生下了儿子胡玉郎,可这胡玉郎身子打小就弱,胡德厚给他找了不少郎中来看,都说是娘胎里母体郁郁寡欢,这才让孩子得了先天的弱症,一听这话的常桂兰就更觉得自己对不住胡德厚,索性对于胡德厚的花花心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光飞逝,转眼间胡玉郎已经到了要成亲的年纪,胡德厚沾了常家的光,在常家堡也算是一方人物,有财的有权的都要敬一敬他的家底,为此给他的儿子说亲,那媒婆都要把胡家的门槛踩平了,可那些小家碧玉愣是一个都没入得了胡玉郎的眼。
胡玉郎原是相中了扁担匠刘老汉的女儿刘月芬,也难怪,刘月芬是常家堡出了名的美人坯子,就连胡德厚经过刘老汉的货扁担,都不由得想要偷偷瞄一眼刘月芬的身条。
胡德厚对于这门亲事没有意见,但是常桂兰却一百个不情愿,她总是觉得那刘月芬的眉眼太像当年被赶出常家的叶铃兰,在儿子胡玉郎的软磨硬泡下,常桂兰这才遂了儿子的心意。
可谁知道,那刘月芬竟然是个心气高的,她不愿嫁给胡玉郎这个病秧子,为了说动刘月芬,胡德厚给刘老汉使了不少银钱,不仅如此还帮刘老汉续弦,拿人手短的刘老汉卯足了劲劝闺女。
“你只当那戏子许青来能回来娶你?胡家儿郎虽然身体不济,但毕竟家底厚,你过去不受苦。”
刘月芬是个心里有数的女娃,一听爹爹的话也觉在理,许青来是眉目俊秀,但也不能为了他误了自己,刘月芬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和胡玉郎的婚事。
可成亲当夜刘月芬就后悔嫁到胡家了,那胡玉郎还真是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面瓜,还不如他老爹精神头大,自此刘月芬可是没给胡家人好脸色看。
常桂兰不知道事情原委,还是胡德厚偷偷告诉她,让她提醒儿媳妇夜里照顾着点玉郎的身体,别折腾的太厉害。
常桂兰这才明白,肯定是胡德厚半夜去听小两口的墙根,让儿媳妇发现了,这才闹出了甩脸子的事。
为此常桂兰心里也不痛快,她不知胡德厚是顾及儿子玉郎的身体,只当是老猫不出去偷腥,又找由头在家里打牙祭。气的浑身不痛快的常桂兰还要照顾到儿子儿媳妇的情面,不好发作的她只好一面对儿媳百依百顺,一面和胡德厚怄气,在家里找不到顺意的胡德厚只好到老相好那寻乐子。
偶然一天常桂兰在街上遇到了个算命的,那算命的看了一眼常桂兰便说:家有淫风事不宁,你家小辈倒了大霉了!
常桂兰一听这话,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把算命的请到了家里,胡德厚本来还有些不信邪,谁知道那算命的连他老底都算出来了,吓得胡德厚赶紧询问破解之法,只听那算命的说:父夺子力,若是不收敛,会有大灾祸。
算命的临走前还给胡玉郎写了一道灵符,让他烧灰喝下,就可将亏散的气力讨回来。
算命的话到底管了一些事,胡德厚整日痒痒的在家中闲逛,没事就扯上几嗓子戏腔,每每胡德厚唱戏的时候,那刘月芬就会探出头来看,这可让胡德厚唱的更有劲头,而常桂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懒得言语。
说来也怪,自从喝了灵符后,那胡玉郎反倒是红光满面,与娇妻刘月芬更是如胶似漆,但谁知好景不长,一天夜里胡玉郎高烧说胡话,第二天早上半闭着眼睛吐了一口血后一命归西!
守了一夜的何郎中悄悄的同胡德厚说,都是年轻人不知道深浅,胡玉郎的身体本就亏空,更是经不住这情意消磨。胡德厚将灵符一事告诉了何郎中,何郎中却只说这算命的可能有诈,灵符一说不过是吊起了胡玉郎的精气神罢了。
胡德厚瞬间明白这事一定是老婆子常桂兰搞鬼。
一番询问后,常桂兰果然掩面痛哭,承认是自己找的人假扮算命先生说的这番话,一是让胡德厚收心在家,二是让儿子有些底气应对刘月芬,可她不曾想儿子竟然如此莽撞,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以至于如今天人永隔。
自此胡德厚对常桂兰更是心恼,索性整日见不到人影。
整个胡家,也就剩下婆媳二人,一个守寡,一个守活寡。
02 风流奇案
自从儿子出事后,常桂兰整个人的精神都不算太好。
她恍惚间总是觉得儿子还在,不由自主的走到儿子房门口唤儿子的名字,有几次当真是给刘月芬吓得不轻,回到娘家住了好几日,但后娘进门,刘月芬在家很不方便。
不仅如此,刘老汉也叮嘱刘月芬不要在娘家太久,要是胡家黑了良心,散播点谣言,只怕日后一分胡家的钱都得不到,一听在理的刘月芬只好硬着头皮又回了胡家。
也就是这一回,让刘月芬跳进了万丈深渊。
刘月芬夜里回的胡家,因常桂兰不知道胡德厚几时回家,所以大门是不反锁的,刘月芬索性直接回了房间,没给常桂兰知会。
一路劳累刘月芬没有上灯,也怕灯光引来常桂兰乱喊一气,索性直接躺在了床上,可这一躺不要紧,竟然被一个男人反手抱住,嘴里还喊着:铃兰,你怎么才收拾完?
刘月芬本想高呼,但却听出来是公公的声音,闻着酒气,公公应当是错把自己当成了他的老情人。
刘月芬本想疾呼寻人,可有一想到爹爹的话,心里倒是活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