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强,你还记得十年前那个雨夜吗?"王芳轻抚着酒杯,眼神迷离。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走不出那个破旧的小屋。"
她靠近我耳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我喜欢你,从你第一次拿出那叠钱的时候,就喜欢你。"
我感到一阵眩晕,远处,妻子正向我们走来。
01
我叫李强,生在山西一个叫石峁村的小山村,那里的山连着山,坡接着坡,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生活。
我家有两个孩子,我排行老二,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主,村里人都说我李强一肚子坏水,可我只是不愿意像他们那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祖辈们的生活罢了。
我小时候在村里可是个"孩子王",带着一群孩子上山掏鸟蛋,下河摸鱼,偶尔还会偷邻居家的瓜果。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我顽皮可爱,后来慢慢地,村里人开始对我避而远之,似乎我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一般。
特别是我爹去世后,家里的日子更加艰难,娘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弟俩,村里人对我们的态度更加冷淡了。
爹是在我十二岁那年走的,一场山洪,卷走了他和另外两个村民。
那天下着大雨,爹和几个村民去山上抢修水坝,没想到山洪突如其来,爹为了救一个掉进水里的孩子,自己却再也没能回来。
村里人办了一场简单的葬礼,来的人不多,他们匆匆地放下几束干枯的野花,低声说着"节哀顺变"之类的话,便各自散去了。
那时我才明白,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没有谁会真正在乎你的苦难。
从那以后,我们家的光景越来越差。娘不得不出去给人洗衣做饭,有时还要到镇上卖些自己做的小吃。
我哥比我大四岁,成天闷不吭声,早早地辍了学,跟着村里的木匠学手艺去了。每天天不亮就出门,直到星星挂满天空才回来,浑身散发着木屑和汗水的气息。
我们兄弟俩几乎没有交流,仿佛生活在两个平行的世界里。
而我,从爹走后就变得更加叛逆。
我开始带着村里的孩子们去做一些更"出格"的事:在严冬的河面上打冰洞钓鱼,在夏日的烈日下爬上最高的山崖俯瞰整个村庄,甚至半夜偷偷溜进学校,在黑板上画些鬼脸。
每一次险象环生的冒险后,我都能感到一种奇特的存在感,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确认自己还活着,而不是像这个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那样,活着却如同行尸走肉。
村里的大人们开始叫我"野孩子",说我没人管教,迟早会变成"祸害"。孩子们的父母也开始禁止他们和我玩,说我会把他们带坏。
慢慢地,我的朋友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几个和我一样被村里人看不起的孩子。我们几个臭味相投,常常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分享彼此的不满和梦想。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常这样说,眼睛望着远方。
我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经常逃课去镇上的游戏厅玩街机,或者躲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看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杂志。
老师们都拿我没办法,最后干脆放任我自生自灭。唯一对我还有些耐心的是语文老师,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中年妇女。
她说我作文写得好,有时候会单独留我下来,给我讲一些外面世界的故事。
"李强,你其实是个聪明孩子,只是没找对方向。"她常这样对我说,"这个世界很大,不只是石峁村这一亩三分地。"
可惜我那时太年轻,不懂得珍惜这样的良师。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她那时是真心想要帮助我。
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喝酒,是和村里几个混得最凶的青年。他们比我大好几岁,已经开始帮家里种地干活了。
02
那天晚上,我们偷了村长家的两只鸡,跑到山上烤着吃,配上村里最烈的白酒。我第一次尝到酒的滋味,又辣又苦,但却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那天晚上,满天星斗下,我醉得一塌糊涂,吐了个昏天黑地,却觉得自己第一次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此事后来被村长知道了,他亲自找到我家,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还扬言要把我送去警察局。
娘跪在地上求情,说会好好管教我,还偷偷塞给了村长一些钱。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娘为我下跪,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那天晚上,娘没有打我,只是坐在灯下,缝补着我破旧的校服,眼睛红红的。我躺在床上,装作熟睡,却偷偷地哭了。
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娘不再为我操心,不再因为我哭泣。
十六岁那年,我开始对村长的女儿赵丽产生了好感。赵丽比我大一岁,是村里少有的念了高中的女孩。
她长得标致,走路时总是昂着头,目不斜视,与村里其他低眉顺眼的姑娘截然不同。
每当她从我家门前经过,我就会偷偷地从窗户缝里看她,看她如何提着印有英文字母的书包,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头发上别着闪亮的发夹,散发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自信和光彩。
我开始刻意打扮自己,剪了新发型,省吃俭用买了一件在县城里看到的时髦衬衫。我开始在她上学必经的路上"偶遇"她,装作不经意地和她打招呼。
起初,她只是略微点头,很快就走过去了。后来,她偶尔会停下来,和我说上几句话,大多是关于天气或者学校的闲聊。
每一次这样的短暂交谈,都让我心跳加速,晚上躺在床上回味无穷。
我开始幻想和她的未来:我会考上一所好学校,或者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然后向她求婚,带她离开这个小村庄,去看外面更广阔的世界。
这种幻想支撑着我度过了许多难熬的日子,也让我开始有了一些改变的念头。我不再那么经常惹事生非,开始认真听一些课,甚至偷偷地看起了赵丽借给我的几本书。
十八岁那年夏天,我干了一件至今想起来都脸红的蠢事。那时候我喜欢上了村长赵大伟的女儿赵丽,她长得水灵,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上过高中,听说还会说几句英语。
每次看到她提着书包从我家门前经过,我的心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我曾经悄悄地送过她几次小礼物:一次是一支从县城带回来的彩色铅笔,一次是一本从我哥那里偷来的连环画,还有一次是我亲手折的纸鹤。
她收下了这些礼物,有时甚至会冲我微微一笑,这让我误以为她也对我有好感。
那天是赵丽的生日,我鼓足勇气,在村里的小广场上,当着几十号人的面,捧着我攒了大半年的钱买的一束塑料玫瑰花,向她表白。
这束花是我从县城的小店里买的,花朵有些褪色,但在我眼里,它们比真花还要美丽。我把它藏在衣服里,一路上忐忑不安,生怕被人发现。
我选择在村里的露天广场上表白,是因为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场景,我以为这样浪漫的举动会让赵丽感动得落泪。
"赵丽,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我记得自己当时声音都是颤抖的。我的手心全是汗,那束花也被我握得有些变形。
周围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赵丽身上。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如此之快,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广场上先是一片寂静,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赵丽的脸先是红了,接着板了起来。她的眼神从惊讶迅速变成了厌恶和轻蔑,这让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李强,你算什么东西?就你家那个破败样,就你那个疯疯癫癫的娘,你也配喜欢我?"赵丽冷笑着说,"等你有出息了再说吧!"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进了我的心脏。我从未想过,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的赵丽,竟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更让我痛苦的是,她不仅羞辱了我,还侮辱了我的娘。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和愤怒。
03
周围的人笑得更厉害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站在那里,手里的塑料花瓣被我捏得变了形,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周围人在说什么,只能感受到无数嘲笑和鄙视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向我。
我看到村长赵大伟站在人群中,脸上带着不屑和警告的表情;看到我曾经的朋友们,有的低着头不敢看我,有的则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甚至看到了我的哥哥,站在远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失望。
我扔下花,像只受伤的野兽一样逃离了现场。我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停在村后的小山坡上,蹲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无声地哭了。
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浸湿了我的衣服。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却无法冷却我内心的燃烧着的耻辱和痛苦。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裂缝,下定了决心。我不能再留在这个村子里了,每一张熟悉的面孔都会提醒我今天的耻辱。
我必须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参军,这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对,参军是个好选择,不仅能离开村子,还能锻炼自己,说不定还能出人头地。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县城的征兵办公室,报名参军。那时候我想,只有参军,才能让我改变命运,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办公室里的武装部干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曾经也是部队里的老兵。他仔细地看了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小伙子,当兵不是闹着玩的,是要吃苦的。你想好了吗?"他问我。
"想好了!"我坚定地回答,"我不怕吃苦!"
"好样的!"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过几天来体检,准备一下,别喝酒,别熬夜。"
消息传回村里,赵村长是第一个知道的。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有志气!去当兵吧,练出一身铁骨,保家卫国,这才是男子汉该干的事。"
我知道他是高兴我离开村子,不去缠着他宝贝女儿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满意的光芒,这让我心里更加坚定了要离开这个地方的决心。
体检那天,我早早地起床,穿上最干净的衣服,搭车去了县城。体检中心挤满了像我一样的年轻人,有的看起来自信满满,有的则显得紧张不安。
我努力保持镇定,按照指示一项一项地完成检查。当医生告诉我全部合格时,我差点喜极而泣。政审也很顺利,因为我除了那些小打小闹,从未有过什么严重的过错。
最终,我拿到了入伍通知书,心里激动得无法形容。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第一次做出可能改变一生的决定。
我回到家,把通知书递给娘看。娘颤抖着手接过,眼睛里既有担忧,又有欣慰。
"强子,部队上要吃苦的,你受得了吗?"娘一边看通知书,一边问我。
"娘,我能受得了!"我坚定地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临走那天,整个村子都知道我要去当兵了。有些村民专程来送我,可能是真心的,也可能只是看热闹。我哥帮我收拾行李,一言不发,只是在我准备出门时,塞给我一个小布包。
"里面是我这几年攒下的一点钱,"他低声说,"部队上有什么需要就用吧。"
我愣住了,这是我哥第一次对我表达关心。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只能使劲点点头,把布包塞进怀里。
娘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强子,你一定要在部队混出个模样来。咱李家的男人,没有孬种!"她的手粗糙而温暖,这些年的辛劳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点点头,承诺自己一定会让她骄傲。
背上简单的行囊,我最后环顾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小院。破旧的土墙,摇摇欲坠的木门,屋檐下那盏昏暗的灯……这一切都将成为记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院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村子。在通往县城的路上,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期待。
04
尽管前方的路充满未知和挑战,但我知道,这是我人生中真正的开始。
新兵连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苦。第一次体能测试,我跑了个倒数第三,连长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牛粪。我咬着牙,每天比别人多训练两个小时。
晚上熄灯后,我偷偷下床做俯卧撑,直到胳膊发抖,汗水浸透了被褥。
"李强,你这个乡巴佬,注定是当不了好兵的!"有人这样嘲笑我。
我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加倍训练。三个月后的最后一次考核,我拿到了全连第一。
当连长亲手把"优秀新兵"的奖状递给我时,那些曾经嘲笑过我的人,都闭上了嘴。
新兵连结束后,我被分到了侦察连。侦察兵的训练更加严酷,每天都是极限体能和技能训练。
有一次野外拉练,行军五十公里,我的脚磨出了血泡,但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地走完了全程。回到营地后,我脱下鞋,整个袜子都被血染红了。
凭借着这种拼命的精神,我很快就在连里崭露头角。两年后,我被提拔为副班长;又过了一年,我成了正班长。
我带领的班,连续三年被评为"标兵班",我自己也获得了"优秀士兵"称号。
第五年,我被提拔为排长。那一年,我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当初那个被村里人看不起的穷小子,而是一个意志坚定、能力出众的军人。
服役第六年,我休了探亲假,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石峁村。村里人看到我时,眼神都变了。那身挺拔的军装,肩上的军衔,脸上的自信,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我的成长与变化。
"李排长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村里人纷纷围了过来。
赵村长更是热情地把我迎进了他家,沏上好茶,摆上好烟。"强子啊,你这些年在部队混得不错嘛!"他笑呵呵地说,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只是礼貌地笑笑,心里却清楚得很,他是看到我有出息了,想重新攀附上来。
晚上村里的媒婆找到我家,说赵丽一直没嫁人,对我念念不忘,问我有没有兴趣见见。我冷笑一声,直接拒绝了。
"李排长,赵丽现在可不一样了,在县城找了个好工作,每个月有两千多块钱呢!"媒婆努力地推销着。
"张婶,不是我不给面子。"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现在对村里的姑娘没兴趣。"
媒婆悻悻地走了。娘坐在一旁,点着旱烟,满意地看着我:"强子,娘没白养你,你有出息了。"
探亲假结束前,我接到一个任务,回县城帮征兵办处理一些事务。在县城的一个小巷子里,我碰到了一个改变我命运的人——王芳。
那天下着小雨,我走在县城的小巷里,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我加快脚步,拐过一个弯,看到一个年轻女孩被一个男人推倒在地,男人抢走了她的挎包,转身就跑。
"站住!"我大喝一声,箭一般地冲了过去。那个小偷看我穿着军装,吓得扔下包就跑。我追了几步,一个飞扑将他按倒在地,反剪着他的双手。
"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女孩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
她约摸二十岁出头,穿着朴素但干净,长相清秀,眼睛大而明亮,透着一股倔强与坚韧。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把小偷交给赶来的警察,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女孩叫住我,"我叫王芳,能请你去我家喝杯茶吗?我爸妈一定想当面谢谢你。"
我本想婉拒,但看着她诚恳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王芳的家在县城边缘的一个老旧小区里,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她的父亲王大伯瘫痪在床,母亲是个面容憔悴但和善的妇女。得知我帮助了王芳,他们连声道谢。
聊天中我得知,王芳刚上大学一年级,在省城的一所师范大学就读。
她父亲两年前因工伤导致下半身瘫痪,家里的重担全落在了母亲和她身上。她靠着奖学金和兼职勉强维持学业,刚才被抢的包里有她半个学期的生活费。
"爸,妈,我可能要休学了。"王芳低着头说,"学费实在是太贵了,我们家负担不起。"
"不行!"王大伯挣扎着要坐起来,"你不能休学,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
05
看着这一家人的处境,我心里一阵酸楚。他们的困境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那个含辛茹苦抚养我们的娘。
"王芳,我能帮你。"我鬼使神差地说。
"什么?"王芳惊讶地看着我。
"我可以资助你完成大学学业。"我说,"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毕业工作了再还我。"
王芳和她的父母都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不行,我们不能接受。"王大伯断然拒绝,"我们王家穷,但不能要别人的施舍。"
"王大伯,这不是施舍。"我认真地说,"这是投资。我相信王芳将来一定会有出息,会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到时候,她不仅能还我钱,还能帮助更多像她这样的人。"
经过一番劝说,王大伯终于同意了。我拿出自己这几年在部队的积蓄,足够支付王芳两年的学费和部分生活费。另外,我还悄悄地给了王母一些钱,帮助支付王大伯的医疗费用。
"李排长,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你的期望!"王芳眼中含着泪水,坚定地说。
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对了,你还有个弟弟是吧?"
王芳点点头:"我弟弟王明,今年刚满十八岁,在镇上的工厂打工。"
"让他来见见我吧,我觉得他可以考虑参军。"
第二天,王明来了。他和姐姐有几分相像,但更加羞涩,说话时总是低着头。我和他谈了很久,告诉他参军不仅能减轻家里的负担,还能锻炼自己,为将来打下基础。
"可是我没什么文化,会不会被刷下来?"王明忐忑地问。
"只要你肯吃苦,肯学习,一定会成功的。"我鼓励他,"我当年也没比你强多少。"
在我的鼓励下,王明报名参军,并顺利通过了体检和政审。
他被分到了我们团的通信连,虽然开始时也很艰难,但他继承了姐姐的那股倔劲,很快就适应了军营生活。
一年后,他被调到连长身边当通讯员;三年后,他考上了军校,走上了更广阔的发展道路。
时光飞逝,我在部队的日子也越来越顺畅。我被提拔为连长,后来又成为副营长。
在一次军区医院的体检中,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她是那里的一名护士,温柔贤惠。我们相恋两年后结婚,婚后感情一直很好。
王芳大学毕业后,如愿进入了县城的机关单位工作。她多次联系我,提出要还我当年的资助费,但我总是拒绝。
"你的成功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我在电话里对她说,"况且你弟弟在部队表现那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转眼间,我在部队已经服役了十五年。由于家庭原因和个人发展需要,我申请转业,被安排到了县城的一个机关单位工作。报到的第一天,我就碰到了一个让我惊讶的人。
"欢迎李营长加入我们的大家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