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伯,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站在院门口问道。

大伯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第三圈的脚步。

父亲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这是还债。"大伯终于停下,眼中含泪。

村里人议论纷纷,不明白这其中有何隐情。

八年前那三斤猪肉,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01

村子里的天空总是那么明亮,像是被人用力擦拭过的蓝色瓷盘,一尘不染。

我家那座低矮的土坯房坐落在村东头,墙面因多年风吹雨打而斑驳不堪,裂缝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记录着岁月的痕迹。

我叫牛强,村里人都喊我"强娃",是牛根子的二儿子,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夏日午后,蝉鸣声此起彼伏,热浪翻滚着从田野上涌来,烤得地面发烫。我正在院子里劈柴,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父亲坐在屋檐下的木凳上,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摇着蒲扇,一边慢悠悠地吸着旱烟袋,烟雾在他周围缭绕,勾勒出一幅宁静的乡村图景。

"强娃,今天晚上去你姑家送点红薯,别忘了。"父亲吐出一口烟圈,轻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爹。"

父亲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他的话总是简短有力,不带任何多余的修饰,但每一句都必须被执行。

小时候我曾经不听他的话,结果他的巴掌让我记住了什么叫"父亲的威严"。从那以后,我再不敢违抗他的意志。

那次是在我八岁那年,村里来了个走马戏的,我偷偷跑去看,明知道父亲不允许。回来时,天已经黑了,父亲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条。

不等我解释,竹条就呼啸而下,打在我的腿上。那天晚上,我趴在床上哭了好久,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父亲那双眼睛里的失望。第二天早上,母亲悄悄告诉我:"你爹其实不是生气你去看马戏,是担心你出事。那些走马戏的人,会抓小孩子卖掉的。"从此我明白了,父亲的严厉下隐藏着深深的爱。

放下斧头,我擦了擦汗,抬头望向村西头的方向。那里住着我的大伯一家。虽然只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但在我的记忆里,两家人几乎从不往来,仿佛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这段距离,我曾经偷偷走过多次。作为孩子,我对这种禁忌既害怕又好奇。有一次,我借着去河边钓鱼的借口,特意绕道经过大伯家。

大伯家的房子比我们家气派得多,青砖灰瓦,院子里还种着一棵高大的柿子树。那是秋天,满树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灯笼,红彤彤地挂在枝头。

大伯正好在院子里,他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走过来,摘了两个最大最红的柿子给我。"强娃,拿回去吃,甜得很。"他说着,眼睛里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拿着柿子回家,我不敢告诉父母这是大伯给的,只说是在路上捡的。吃着香甜的柿子,我对这段复杂的亲情关系更加困惑了。

村里人都知道,我爹和大伯已经十多年不说话了。这事还得从我爷爷过世说起。那年爷爷突发脑溢血,走得突然,留下一座老宅和几亩薄田。

按理说,家产应该平分,但我奶奶偏心,硬是将老宅和好田给了大伯,只给我父亲一座未完工的屋子和几块瘠薄的山地。

父亲常说,那年冬天是最难熬的。新房子没盖好,我们一家四口挤在一间租来的草屋里。

冬夜的北风像刀子一样从门缝窗隙钻进来,小小的我和姐姐常常缩在一张被子里,紧紧抱着对方取暖。

母亲发高烧,药钱都拿不出来,父亲只能去山上采野草药给她熬着喝。

而同村的人说,大伯家新添了桌椅板凳,还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是全村第一个有电视的人家。这些传言像一把火,烧得父亲脸色越来越阴沉。

"大的照顾小的,这天经地义!"奶奶当时就这么说,语气里满是不容反驳的坚决。

村里的老人们都说,奶奶这话不无道理。在农村,长子承担着更重的责任,自然应该多分些家产。但我父亲不服,认为兄弟同胞,理应同等对待。

这种想法在当时的村里人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我曾听村里老王头说,我父亲从小就是个"犟脾气",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种性格,在家产分配这种事上,自然会引起纠纷。

父亲不服,提出至少应该把老宅上的砖瓦分一半给他盖新房,结果奶奶和大伯一口回绝。

父亲气不过,当着全村人的面和奶奶大吵一架,扔下一句"既然不认我这个儿子,我也不会再认这个家",转身离去。从那以后,两家就断了往来。

那场争吵,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据说,父亲当时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奶奶和大伯的鼻子,声音大得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你们眼里只有大哥,没有我这个儿子!我牛根子今天跟你们说清楚,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说完,父亲一把拉过母亲的手,转身就走。

奶奶在后面哭喊:"根子,你这是要气死你娘啊!"父亲头也不回,径直离去。村里人都说,那天奶奶哭晕过去两次。

大伯则站在院子里,脸上表情复杂,既有愤怒,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02

小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去大伯家玩。大伯有个儿子叫牛明,比我大两岁,村里小伙伴都一起玩,就我被父亲禁止靠近他。

牛明在村里很受欢迎,不仅因为他家境较好,更因为他天生一副好相貌,皮肤白净,眼睛明亮,说话做事也大方。每次村里有集体活动,他总是能成为焦点。

我常常站在远处,看着他被一群孩子围着,心里既羡慕又嫉妒。要不是父亲的禁令,我们本该是最亲近的表兄弟。

有次,我在学校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欺负,是牛明挺身而出,替我赶走了他们。

事后,他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咱们是一家人,虽然大人们有矛盾,但我们是兄弟,兄弟就该互相照顾。"这番话让我感动不已,也更加困惑于父亲的禁令。

"爹,我为啥不能和明哥玩啊?"我曾经问过,满脸的不解。

父亲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眉头紧锁:"狼崽子终究是狼,不是你该接触的。"

他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我心上。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表哥比作狼崽子?在我眼里,牛明阳光、开朗,对我也很好。

我试图反驳,但父亲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已经高高举起,示意我闭嘴。那一刻,我看到父亲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仿佛某种难以言说的伤痛被触及。

"你大伯那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心眼小得很。"母亲在一旁补充道,"你听你爹的话,离他们远点。"

母亲平时是个和善的人,很少说这种重话。她会给村里每家每户送自己做的小点心,即使是和父亲有过节的人家也不例外。

唯独对大伯一家,她总是绷着脸,眼神中满是防备。有一次,我偷听到母亲和姑姑聊天,说大伯媳妇当年是如何在奶奶面前搬弄是非,挑拨奶奶和父亲的关系。

"她就是个白眼狼!"母亲气愤地说,"当年你大哥还没娶她的时候,是谁给她送了那么多东西?是谁教她认字?可她一进门,就忘恩负义,处处针对你弟!"

姑姑叹了口气:"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气坏了自己不值当。"



尽管如此,我还是偷偷和牛明接触过几次。说来奇怪,大伯和伯母见了我非但不赶我走,反而格外亲切,给我糖吃,摸我的头,问我学习怎么样。

这让我更加困惑,为什么父母说他们不是好人,而他们对我却这么好?

有一次春节,我鼓起勇气,偷偷溜到大伯家去拜年。大伯家正在吃团圆饭,看见我,他们都愣住了。

伯母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让我进屋,给我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里面是我从未见过的大额钞票。

"强娃,你能来,大伯真高兴。"大伯拍着我的肩膀,眼圈有些发红。临走时,他们硬是塞给我一大包东西,有糖果、饼干,还有一套新衣服。

牛明送我到门口,悄悄说:"表弟,多来玩,别怕。大人们的事,我们不必理会。"

回家后,我不敢告诉父母去了大伯家,只说是在村口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大伯家人对我的热情和父母对他们的厌恶。

这矛盾让我困惑不已,在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一颗疑问的种子。

后来,我慢慢长大,开始有了自己的判断。我发现,大人世界的恩怨,往往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有时候,一件小事被时间拉长,被情绪放大,最终变成了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而真相,往往被埋在各种说法和情绪之下,难以辨别。

村里老支书曾对我说:"你爹和你大伯,其实小时候感情最好。你爹上学,书包是你大伯背的;你大伯被狗追,是你爹拿石头砸跑的。他们以前形影不离,谁都说牛家兄弟情深。"

老支书叹了口气,"可惜啊,家产一分,人心就变了。"

听了这话,我心里更加纠结。如果他们曾经那么亲密,为何如今变成了陌路?

难道一些房子和田地,真的比亲情还重要吗?在我的心里,大伯家和我家就像两个平行的世界,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不会相交。

直到那个夏天,1982年的夏天,一切都有了转机。

那天我放学回家,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家门口。走近一看,是伯母,她神色焦急,眼睛红肿,像是哭过很久。

我刚想打招呼,父亲就从屋里冲出来,脸色铁青,眼中满是警惕和敌意。

"你来我家干什么?"父亲的声音冷得像冰。

伯母见到父亲,立刻跪在地上,声音哽咽:"根子,求你帮帮忙吧。你大哥病了,高烧不退,需要钱看病。我们家现在一点余粮都没有了,孩子们都饿了一天了...我走遍了全村,没有一家肯借给我们。"

"滚!"父亲打断她的话,声音像刀子一样锋利,"当年分家产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想着我?你们把好田好地都占了,现在有难处了,就想起我来了?"

伯母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根子,我知道你恨我们,但你大哥真的病得不行了。就当我求你,帮帮忙吧...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奶奶该多伤心啊。"

03

父亲正要再次赶人,母亲从屋里出来,拉住了他的胳膊:"老牛,不管怎么说,那是你亲大哥啊。"

父亲甩开母亲的手:"亲大哥?他什么时候把我当弟弟了?当年他要全部家产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他弟弟?"

"人都有难处的时候啊。"母亲不放弃,声音轻柔但坚定,"你就当可怜可怜孩子们。再说了,他们家现在这样,你奶奶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听到"奶奶"二字,父亲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他站在那里,像一棵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的老树,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最终,他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屋。

我以为他要赶人了,没想到他拿出一小袋米和一块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拿去吧。"父亲把东西递给伯母,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这是三斤猪肉,够你们熬几天汤。别告诉任何人是我给的,尤其是我娘。"



伯母接过东西,眼泪流得更凶了:"根子,这恩情我记下了,以后一定会报答你。"

"不需要以后。"父亲打断她,"拿了东西就走吧,别让村里人看见。要是传出去,以后你就别来了。"

伯母点点头,深深地向父亲鞠了一躬,然后匆匆离去,背影透着疲惫和感激。

当晚,父亲异常沉默,一碗粥喝了很久,母亲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给他添了一碗又一碗。

"爹,大伯真的很穷吗?"我忍不住问道,声音很小,生怕惹他生气。

父亲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我读不懂:"穷不是罪,但忘恩负义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父亲放下碗,摸了摸我的头,粗糙的手掌带着温暖:"因为他始终是我大哥,因为你奶奶始终惦记着他,因为..."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望向远处。

"因为人穷志短,有时候做错事不一定是因为坏,而是因为无奈。强娃,记住,做人要有骨气,但也要有良心。"

这是父亲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记住了这番话。

后来听说,大伯的病好了,他来我家门口站了很久,但最终没有敲门,只是在墙角放了一包什么东西就走了。

母亲发现那是两条鲜鱼,可能是大伯用仅有的钱买来表示感谢的。父亲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但那天晚上,我们全家都吃到了鱼。

"这鱼是哪来的?"我问道。

"你姑买的。"父亲说,但眼睛却没有看我。

我知道他在撒谎,但我没有戳破。有些事情,大人们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不久后,大伯带着全家去了南方打工,听说是去了广东一带的工厂。村里人都说他们是被穷逼走的,是去逃债的,但我知道,或许还有更深的原因。

随着大伯一家的离开,我们家的生活也在悄然变化。姐姐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后来又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我也不负众望,考入了市里的重点高中。

还有小妹,虽然年纪小,但学习也很出色,老师常常夸她聪明。父亲不再种田,跑去城里当了出租车司机,收入比以前好了很多。

我们家终于盖起了砖房,虽然简陋,但总算不再漏雨。

母亲常说:"咱们家命好,三个孩子都争气。"但我知道,这不是命好,而是父母的辛苦付出和他们对我们的期望。

就这样,时光匆匆,一晃就是八年。

那是1990年的盛夏,阳光炙热,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庄稼的气息。我刚刚高中毕业,等待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到来,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在看书,就是在院子里帮母亲干活。

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看书,突然听见村口传来一阵骚动。

"大牛回来了!大牛带着全家回来了!"

大牛是村里人对大伯的称呼。八年不见,这个名字几乎被村里人淡忘,现在又突然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我放下书,走到门口张望。远处,一个瘦高的身影正沿着村道走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年轻人,应该是大伯一家。他们的穿着不像是村里人,更像是城里来的,尤其是那两个年轻人,一身时髦打扮,走路带风。

村里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路边,指指点点,低声议论。大伯一家走过时,有人打招呼,大伯也礼貌地回应,但脚步没停,径直朝我家这边走来。

我赶紧跑进屋:"爹,大伯回来了,好像往咱家这边来了!"

父亲正在午睡,闻言猛地坐起来:"你大伯?"声音里带着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母亲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真的假的?八年了,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04

我们三人站在门口,紧张地望着远处。大伯一家越走越近,已经能看清他们的面容。大伯确实老了不少,原本浓密的头发已经稀疏,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但精神看起来很好。

伯母依旧保持着那种农村妇女的质朴,只是比记忆中胖了一些。那两个年轻人,一个应该是牛明,已经长成了英俊的小伙子。

另一个是个姑娘,可能是当年还小的妹妹,现在也亭亭玉立了。

就在我们以为他们会直接过来时,大伯突然停下脚步,对家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独自一人继续前行。

更奇怪的是,大伯并没有直接走向我家,而是在距离我家约五十米处转向,绕着我家的宅基地开始缓慢行走。

"他这是干什么?"母亲疑惑地问。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大伯的一举一动,眉头紧锁。

大伯走得很慢,步履沉重,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地面,嘴唇不停地动着,似乎在自言自语。

村里的人都被这奇怪的一幕吸引了,纷纷驻足观望,低声议论。

"大牛是不是疯了?""听说他在南方发财了,可能学了什么城里的怪习俗。""我看他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下了降头。"

各种猜测在人群中传开,但没有人上前询问,只是远远地看着。

一圈,两圈,三圈。



大伯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绕着我家走了三圈,整个过程中,他的表情越来越复杂,眼眶渐渐红了。

父亲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复杂,先是困惑,然后是恼怒,最后变成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像是愤怒、不解、犹豫和一丝期待的混合体。

"他到底想干什么?"父亲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母亲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老牛,别急,听听他怎么说。"

大伯绕完第三圈后,终于停下来,直视我家大门,然后一步一步地走近。我注意到,他的眼眶红了,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强忍着某种情绪。

当他站在我家门前时,院子里一片寂静,连蝉鸣声都仿佛停止了。村里人都远远地看着,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大伯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我家的木门。

"咚,咚,咚。"三声沉闷的敲门声,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父亲站在原地没动,母亲推了他一下:"老牛,开门吧。"

父亲犹豫了一下,最终走上前,拉开了门闩。

门开了,两兄弟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八年的时光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大伯比父亲高半个头,但此刻他略微弯着腰,眼神中带着几分怯懦和歉意。

"根子,"大伯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好久不见。"

父亲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质问。

大伯似乎早已料到这种反应,苦笑着继续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见我,但我还是回来了。这些年,我一直想回来看看你,看看娘,但总是下不了决心。"

"有事就说。"父亲的语气依旧冷淡,但不再那么充满敌意。

大伯环顾四周,看到了围观的村民,轻声道:"能进屋说吗?有些话,不适合在外人面前说。"

父亲迟疑了一下,最终侧身让出一条路:"进来吧。伯母他们呢?"

"让他们先去娘那边了。"大伯说,"我想先和你单独谈谈。"

我们一家人和大伯坐在了简陋的客厅里。气氛尴尬而沉重,谁都不愿先开口。

母亲给大伯倒了杯水,然后示意我和小妹先出去,但父亲摇了摇头:"让孩子们留下吧,有些事情,他们也该知道。"

最终,还是大伯打破了沉默:"根子,你可能奇怪我为什么绕着你家转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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