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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三年初夏,天色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曾国藩站在船头,江风裹挟着水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遥远战鼓的沉闷声音。
他身后的士兵忙忙碌碌,有的在调试战船上的炮台,有的在擦拭刀枪。
队伍里全是些刚从田间地头拉来的庄稼汉子,穿着不合身的军装,握着比锄头还重的武器,神色间带着几分忐忑。
“曾帅,探子回报,太平军的人就在靖港南面布防,兵力不过五千。”李鸿章急匆匆走上船,脸上难掩焦虑。
曾国藩缓缓转身,目光从他那年轻的副将脸上移向远方的江水,嘴里低声嘀咕:“五千……五千人,咱们两万,四倍兵力,总能赢吧?”
李鸿章抿了抿嘴唇,语气里却透着些忧虑:“听说这支兵马是石达开的部队,作战凶狠,且善于设伏,恐怕不能掉以轻心啊。”
曾国藩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石达开的厉害,但这一仗他不能不打。
他既是湘军的统帅,又是朝廷眼里捧着的“救命稻草”,哪怕自己心里也发虚,他也得撑着场面。
他沉声说道:“咱们从长沙出发这么久,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不进,士气反倒要垮了。传令下去,午时三刻,全军进攻!”
李鸿章点点头,虽然心里还是不踏实,但军令如山,只得转身去传话。
午时到了,太阳像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
战鼓咚咚作响,江上的水花被船桨搅得飞溅,湘军战船浩浩荡荡地向靖港开进。
曾国藩站在指挥船上,手握望远镜紧盯前方,生怕漏掉敌军的动静。
前方看似风平浪静,太平军的阵地甚至显得有些松散,船上的士兵们一个个都心头一松,觉得这一仗大概没多大悬念。
然而,就在湘军靠近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炮火从岸边灌了过来。
江面上,隐藏的太平军小船像猛虎一样冲了出来,带着火药直接撞向湘军的战船。
“轰——”
第一艘湘军战船被点燃,火光和浓烟瞬间冲天而起,士兵们大喊着跳入水中。
紧接着,太平军在岸边和水上的火力疯狂倾泻,湘军的阵脚顷刻间大乱。
“快!快撤退!”有人高喊,但根本没人听清。
前头的士兵还没回过神来,后头的船已经乱成一团,四处逃窜,士气彻底崩溃。
湘军中大多是些农民出身的士兵,碰上这种情况,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
曾国藩眼看着一艘艘战船被烧毁,士兵们四散奔逃,自己的指挥船也被卷入了混乱中。
他双手攥紧了船舷,指甲都嵌进了木头里。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四倍的兵力,还是输得这么惨?
难道真是自己能力不够,连仗都不会打?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太平军大获全胜,几千湘军被俘,更多人被火焰和江水吞噬。
曾国藩整个人瘫坐在船头,脸上苍白得像纸一样。
他心里反复想着:“完了,这一败,湘军还有什么脸站起来?”
当天晚上,他把自己关在营帐里,谁也不见。
烛光映照着他满是疲惫的脸,他捧着笔,写下一封封告别的书信。
他知道,这一败他已经没法交代了,朝廷怪罪也好,部下怨愤也罢,他都承受不起。
写到最后,他喃喃自语:“死了,也算对得起这些枉死的将士吧。”
写完信,他脱掉长袍,赤着脚走到江边。
江风冰凉,吹得他浑身颤抖。
他闭上眼睛,纵身跃进了江水里。
冰冷的江水包裹住他的身体,刺得他浑身一颤。
他本以为就这样了结一生,可还没沉多久,一股强劲的力道突然把他拉了起来。
“老爷!您怎么能这样?!”是周天爵,这个一直追随他的贴身护卫。
周天爵抱着曾国藩,奋力往岸边游。
岸上还有几名士兵赶来,把浑身湿透的曾国藩拉上了岸。
曾国藩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他睁开眼睛,看到周天爵跪在一旁,眼里噙着泪,愤怒又难过地看着他。
“老爷,咱们败了没错,可咱们还没死光啊!您死了,这些兄弟们怎么办?”
周围几个士兵也跪了下来,纷纷哭喊着:“大人,您不能扔下我们啊!”
曾国藩看着这些人的脸,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他抬起手,指着自己,低声说道:“我无能,带着大家打了败仗,真是愧对你们……”
“败了可以再来,可要是您走了,湘军就散了!”周天爵死死盯着他,咬牙说道,“大人,您还得振作啊!”
曾国藩没有说话,静静地躺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些人说得没错。
他虽然败了,但湘军的命运还握在他的手里。他不能倒下。
靖港溃败后,曾国藩收拢了残余的部队,迅速整顿军务。
他让李鸿章负责招募新兵,又从各地调运粮草和武器,准备东山再起。
然而,他的心里始终有一道过不去的坎:怎么才能赢?
半年后,湘军在江西湖口迎来了新的机会。
太平军在鄱阳湖一带活动频繁,湘军若能截断水道,太平军的补给线便会大受影响。
这一次,曾国藩信心满满,打算以水战扳回一城。
出发前一天夜里,他召集将领们开会,详细布置作战计划。
他指着地图说道:“敌军兵力虽强,但咱们占了地势之利,只要不轻敌,稳扎稳打,必然能取胜!”
众将领齐声附和,李鸿章却在一旁皱着眉头。
他低声提醒道:“大人,这仗非比寻常,石达开用兵诡诈,咱们需防他诱敌之计。”
曾国藩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没有太当回事。
他觉得自己吸取了靖港的教训,这一次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然而,战斗打响后,太平军再次让他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石达开故意示弱,把湘军引入鄱阳湖深处。
等曾国藩的战船分散开时,太平军的伏兵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
小船携带火药冲向湘军战船,而两岸的炮台则火力全开,把湘军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火光映红了湖面,湘军战船被烧得一艘接一艘。
曾国藩站在自己的船上,目睹这一切,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又败了……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湖口败退之后,曾国藩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眼底总是透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灰暗。
他把湘军余部带到祁门,心想着暂时在这里立住脚,再缓一缓气。
但他没想到,太平军居然直接追上来了,还拉了十倍于湘军的兵力,把祁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将军!敌军已逼近城门,人数众多,怕是守不住了!”副将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报告。
曾国藩听完,手上的毛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人走后,他盯着桌上的地图,心里乱成一团。
这一仗还能怎么打?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城里剩下的这些人,心里都凉透了。
总督府里的人已经在偷偷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整个局面混乱得让人想骂娘。
曾国藩坐在桌边,提笔开始写信。
他先是写了一封给朝廷的遗折,说自己无能,守不住祁门,恳请皇上另派贤能之人救局。
接着又写给家里,说自己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天下百姓,打算死在祁门了。
写完之后,他缓缓站起身,拔出佩剑。
他的动作很慢,眼神很平静,就像在做一个早已计划好的事情。
他心里想着:“我这个湘军统帅,三战三败,真是丢尽了脸。还不如死了干净。”
可就在他刚把剑举到脖子旁边时,门突然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