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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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人们常说亲情是世间最难割舍的情感，但有时候，它却比一张纸还要脆弱。我叫陈默，今年十八岁，刚刚收到了北京某985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大多数人眼中，这本该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时刻，但命运却在此时给我开了一个荒诞的玩笑。
十五年，这是我和母亲的舅舅家断绝往来的时间。十五年，足够一个孩子从呀呀学语长成一个即将迈入大学校门的青年。而就在我高考成绩公布的那天，一个我几乎已经遗忘的人——我的舅舅徐国栋，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二话不说给了我两记响亮的耳光。
01
小时候，我对外公家的印象是一栋坐落在城东老街的四合院。每逢周末，母亲都会带我去看望外公。院子里，我和表弟徐小军如同亲兄弟一般玩耍，他比我小两岁，总是跟在我身后，叫我"默哥"，眼神中满是崇拜。
外公很疼爱母亲，尽管她是女儿，却在我七岁那年出资三万元帮外公修缮了老宅漏水的屋顶和摇摇欲坠的围墙。我依稀记得母亲说过："爸，这钱您别记着，房子修好了，您住得舒服就行。"
谁也没想到，仅仅一年后，外公就因突发脑溢血离世了。外公的葬礼上，舅舅徐国栋站在灵堂中央，接受亲友的吊唁，而母亲则被安排在一旁，仿佛一个不受重视的外人。
葬礼结束后不久，城东老街被列入拆迁计划。关于老宅的拆迁款，成了导火索。
"徐国栋，你凭什么独占拆迁款？那是父亲的房子，我们姐弟俩应该平分！"母亲站在舅舅家门口，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平分？李玉珍，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想分老宅？爸妈这些年都是我照顾的，你有什么资格？"舅舅的声音更大，脸涨得通红。
"照顾？你也好意思说！当年爸生病住院，是谁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是谁掏钱修缮老宅？现在拆迁款一下子有三百万，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三万块我可以还给你，不就是钱吗？至于拆迁款，这是祖宅，按规矩就该由我这个儿子继承！"
争执最终以母亲的愤然离去告终。回家路上，她一言不发，眼泪却止不住地流。那天晚上，我听见母亲和父亲在卧室里低声交谈：
"老陈，我决定了，从今以后，我和徐国栋断绝关系！"
不久后，父亲因工作调动，我们全家搬到了城西的一个小区。搬家那天，我想给小军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的新地址，却被母亲制止了。
"默儿，以后咱们不和舅舅家来往了，你也别再联系小军了。"
"为什么啊，妈？小军是我表弟啊！"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母亲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行李，背影显得格外疲惫。
就这样，我和小军的联系被生生切断。然而，每年外公的忌日，母亲都会独自去墓园祭拜。她总会买一束白色的菊花，那种花与我曾在舅舅家门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02
时光飞逝，十五年过去了。今年夏天，我参加了高考，成绩出来后，我以超出一本线52分的成绩被北京一所985大学的计算机系录取。
录取通知书送到家的那天，母亲喜极而泣，父亲更是难掩激动，当晚破例喝了两杯白酒，脸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光。
"儿子，你真给咱家争气！"父亲举起酒杯，声音因激动而略微颤抖，"这些年，爸妈虽然条件不好，但供你读书从没含糊过。现在你考上这么好的大学，值了！"
看着父母脸上洋溢的自豪，我心里满是感动。第二天，父亲带我去了电器城。最终，我选中了一款最新旗舰手机，售价8999元。看到价格标签时，我注意到父亲的眉头皱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笑容："就这款吧，喜欢就好。"
三天后的下午，我正在房间里研究手机的拍摄功能，门铃突然响了。
"谁啊？"我边走向门口边问。
"送快递的。"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打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他身材高大，眉宇间透着严肃，看上去五十多岁。
"你是……"我疑惑地问道。
"你就是陈默？"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在我手中的新手机上停留了一秒。
"是的，您是……"
没等我说完，他突然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左脸上。我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你配当大学生吗？"他怒视着我，声音中充满了责备与失望。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惊愕地看着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第二记耳光又落了下来。
"你爸躺在医院里，你知道吗？"
我愣住了："什么？我爸怎么了？"
"脑溢血，前天晚上犯的，现在在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
就在这时，我看到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上亮起了一条消息：【市中心医院】尊敬的陈建国家属，患者需缴纳手术费用50000元，请尽快到住院部办理相关手续。
我的心猛地一沉，抬头看向那个陌生男人："您是……"
"我是你舅舅，徐国栋。"他冷冷地说，"十五年不见，你长这么大了，却还是这么不懂事。"
"你妈这三个月一直在做夜班，为的就是给你攒学费和生活费。你爸前天得知你买了近万元的手机，气得脑溢血发作。你知不知道你爸去年就下岗了，这半年多一直在找工作？"舅舅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责备。
我如遭雷击。父亲下岗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舅舅冷笑一声："当然，你只管考你的大学，用你的新手机，哪会关心父母的辛苦？"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摔在我面前："看看这是什么！"
我弯腰捡起，发现是一张手写的借条，上面写着："今借徐国栋现金贰拾万元整，用于丈夫陈建国治疗肝病，三年内归还，如有违约，甘愿承担法律责任。借款人：李玉珍。"
日期是十五年前，正是我们搬家前不久。
"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妈从没跟你说过吧？十五年前，你爸得了重病，急需手术费。你妈找我借了二十万，这在当时可是笔大数目。后来她说你爸自尊心强，不想让别人知道借钱的事，所以宁可断绝关系也不肯认这笔债。"舅舅的声音低沉下来，"老宅的争执只是表面原因，真正的问题，是她无法面对欠债的事实。"
我站在那里，脑中一片混乱。十五年的隔阂，原来建立在这样的误解之上。
"舅舅，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别叫我舅舅，我不配。"他转身要走，又停下来，"你爸的手术费我已经匿名汇了五万过去，你妈应该正在医院。你自己看着办吧。"
03
我立刻打车赶往医院。一路上，舅舅的话不断在我耳边回响。
到达医院后，我在重症监护室外找到了母亲。她坐在长椅上，神情憔悴，手臂上的烫伤痕迹清晰可见。看到我，她勉强笑了笑："默儿，你怎么来了？"
"妈，爸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血压高了点，医生说观察几天就能出院。"母亲轻描淡写地说，显然不想让我担心。
我握住母亲的手："妈，我都知道了。舅舅来过我们家。"
母亲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他来干什么？又是为了那笔钱？"
"他告诉我爸下岗的事，还有十五年前的借款。"我直视着母亲的眼睛，"为什么不告诉我？"
母亲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不想让你担心。你爸去年下岗后，一直很自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他怕影响你学习。"
"那舅舅说的二十万借款是真的吗？"
母亲点点头，眼中含着泪水："是真的。当时你爸查出肝硬化，需要立即治疗。我们的积蓄不够，只好向你舅舅借钱。手术很成功，你爸的病也好了。可是……"
"可是怎么了？"
"可是手术后，你爸的公司开始裁员，他的工资大幅降低。我们想还钱，却拿不出那么多。你舅舅开始频繁上门催债，你爸觉得很没面子。后来，正好赶上老宅拆迁的事，我们就借着那个由头，断绝了往来。"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妈，医院通知缴纳手术费五万元，是舅舅匿名汇的款？"
母亲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舅舅告诉我的。"我低声道，"他还说，你这三个月一直在做夜班，就是为了给我攒学费。"
母亲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那又怎么样？我和你爸不就是为了你能有个好前程吗？你考上985了，一切都值得。"
我看着母亲手臂上的烫伤，心如刀绞："妈，是做夜班的时候烫伤的吧？"
母亲下意识地遮掩了一下手臂："没什么，工厂里难免会有点意外。做的是包装食品的活，机器有时候会喷出热气。"
进入病房后，看着父亲苍白的脸色和插满管子的手臂，我内心的愧疚感更加强烈。父亲看到我，勉强笑了笑："儿子，你来啦？别担心，爸没事。"
我握住父亲的手，泪流满面："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买手机，才让您气成这样。"
父亲愣了一下，随即瞪了母亲一眼："你告诉他了？"
母亲摇头："是他舅舅去家里了。"
"徐国栋？"父亲皱起眉头，"他找你干什么？"
我如实告诉了父亲今天发生的一切，包括舅舅的两个耳光和那张尘封十五年的借条。
父亲叹了口气："唉，这事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男子汉嘛，借钱治病已经够没面子了，还一直还不上，更是难堪。当年你舅舅嘴上不饶人，我一冲动，就拉着你妈一起搬走了，连面都不想再见。"
"可是爸，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啊。"
我沉思片刻，做出了决定："爸，妈，我要去找舅舅，把这件事解决清楚。"
04
傍晚时分，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我撑着伞，来到了舅舅家所在的小区。十五年过去，这里变化不大，只是墙面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门开了，舅舅站在门口，看到是我，明显愣了一下："你来干什么？"
"舅舅，我想和您谈谈。"我平静地说。
舅舅的家比我记忆中的要小，但收拾得很整洁。客厅里的布置简单，墙上挂着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张全家福，我的母亲、舅舅和已故的外公外婆站在一起，笑容灿烂。
"坐吧。"舅舅指了指沙发，自己则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吧，来干什么？"
我鼓起勇气："舅舅，首先，谢谢您帮爸爸支付了手术费。"
"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他语气生硬，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关切，"你爸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大概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我顿了顿，"舅舅，关于那二十万的借款——"
"不用说了，"舅舅打断我，"那笔钱早就该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