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今天要是不娶她,我就敢把你打出这个家门!"
"二婶,我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娶那个瘸子!"
接到一封急信,我从千里之外匆匆赶回。
本以为家里出了大事,没想到等着我的却是一场荒唐婚事。
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因此捡了个大便宜。
01
我叫沈从军,十岁那年父母出车祸双双离世,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那时,村里人不是摇头叹气就是避而远之,唯独二婶张翠莲二话没说就把我接回了家。记得那天下着大雨,她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硬是把我从亲戚家拉了出来。"以后跟二婶回家。"她的手粗糙但温暖,拉着我穿过泥泞的村道。二婶没有孩子,二叔又常年在外做工,家里就我和她相依为命。生活清贫,但她把我当亲儿子疼。冬天里,她半夜起来给我掖被角;夏天,她用扇子帮我驱赶蚊虫;每次赶集,她舍不得自己吃一块糖,却总会给我买上一颗。有一年冬天,我发高烧到四十度,她背着我走了十几里冰天雪地的山路去镇上看病,回来后杀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给我炖汤。那只鸡可是她的"摇钱树"啊,下的蛋都是攒着到集市上换钱的。"从军,多吃点,身子弱禁不起折腾。"她把鸡腿夹进我碗里,自己只喝了点汤水。我知道,没有她,我的命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旮旯去了。
但我和二婶的关系并非事事顺心。她对我管教极严,特别是学习方面,那是真严。"从军!又考倒数啊?"扫帚抽在腿上,火辣辣的疼,"这么下去你能有啥出息?"我蹲在墙角擦眼泪,委屈得不行,"二婶,我就是不是念书的料。"可她不依不饶,认准了让我考上高中、上大学,将来当个体面人。最终,初三没念完我就坚持不下去了,执意要跟村里的亲戚去城里打工。二婶气得三天没理我,最后叹了口气:"去吧,累了就回来,婶子家随时给你留着门。"这些年,我做过搬运工、送外卖、工地小工,每个月省吃俭用给家里寄钱,虽然不多,好歹能让二婶知道我有出息。可就在去年冬天,我突然收到了一封信,只有短短一句话:"从军,家里有急事,速回!"
02
怀揣着一路上猜测出的无数种可能,我连夜赶回了村子。冬日的清晨,熟悉的土路上结了一层薄霜,踩上去咯吱作响。我背着简单的行囊,心跳如擂鼓,一边祈祷二婶无恙,一边加快脚步。远远地就看见那座低矮的砖瓦房,炊烟袅袅升起,我紧绷的心稍稍放松——至少家里有人。"二婶!"我推开院门大喊。院子里,二婶正在晾晒被褥,闻声回头,脸上立刻绽开笑容:"从军回来啦?快进屋坐。"她手脚麻利地转身往屋里走,"渴了吧?婶给你倒水。"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二婶,到底啥急事?信上说得那么吓人,我连夜就赶回来了。"
二婶放下手中的暖壶,神色莫名地看了我一眼:"过两天咱家要办喜事。"
"喜事?啥喜事?"我纳闷不已。家里就我和二婶,二叔多年前就去世了,能有啥喜事?
"你结婚。"二婶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一般平常。
我猛地站起来,差点打翻桌上的茶碗:"二婶,您说啥呢?我结婚?跟谁啊?我连对象都没有!"
"邻村林家的闺女,林婉清。"二婶眼神坚定,话音刚落,我脑中立刻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一瘸一拐的姑娘。
"林婉清?那个瘸子?"我脱口而出,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二婶,我不能娶她!"
二婶眼神一厉:"瘸点怎么了?人品好,还能干活!她奶奶与我是几十年的交情,这门亲事是我和她奶奶定下的。"
"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我拍案而起,"二婶,您就是害我!您看咱村谁会娶个瘸子?他们背后得怎么笑话我?"
这一句触怒了二婶。她猛地站起来,眼里闪着泪光:"我害你?我要是害你,当年就不会把你接回家!你爹妈走了,这么些年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不就指望你能成个人、娶个媳妇、生个孩子,我这把老骨头才有个依靠吗?"说完,她转身进了里屋,留下我在堂屋愣愣发呆。
院子外,远远传来村里几个老头的闲聊声:"听说了吗?沈从军要娶林家那个瘸丫头……""唉,这孩子命苦,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却要娶个瘸子……"
那一刻,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仿佛一把把刀子扎在我的自尊心上。我转身冲进屋里,二婶正坐在炕边抹眼泪。"二婶,这事绝对不行!我不能娶个瘸子回来让人笑话一辈子!"我声音大得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二婶突然停止了哭泣,直视着我,语气决绝:"沈从军,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已经定下了,林家五十块彩礼都给了。你要敢不娶,我就敢把你赶出这个家门!"
03
婚期定在三天后,我的心乱如麻。村里人的窃窃私语像无形的网,把我紧紧缠住。"沈从军这回可惨了,要娶个瘸子过日子。""听说那林婉清不光腿瘸,脸上还有道疤,丑得很哪。"我越听越心惊,越听越绝望。这哪是娶媳妇,分明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我得亲眼看看这个林婉清到底长什么模样,不然这口恶气我咽不下。
天刚擦黑,我偷偷溜出家门,径直奔向隔壁村的林家。早有人告诉我林家的位置——村东头那座灰砖瓦房。我蹑手蹑脚地靠近,心跳如鼓。墙不高,刚好够我踮脚往里瞧。屋内隐约亮着灯,但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什么也看不清。我绕到后院,悄悄翻过墙头,落地时踩到一根枯树枝,"咔嚓"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谁?"一个女声从屋内传来,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颤抖。
我吓得立刻蹲下身,藏在屋角的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儿,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纤细的身影扶着门框站在那里,借着月光,我看到她一只手撑着拐杖,慢慢挪到院子中央。"是风吹的吧?"她自言自语着,声音轻柔。我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她抬头看了看月亮,仿佛有心事,叹了口气,转身回屋。那一瞬,月光洒在她侧脸,轮廓清秀,但具体长相我却没看真切。
次日清晨,二婶早早地把我叫起来:"从军,今天陪我去趟镇上,给你添置新郎衣裳。"看我一脸不情愿,她语气软了下来:"听婶一句劝,这婚事对你是好事。林婉清心地善良,勤快能干,腿脚不便但不碍事。"我苦笑,心想二婶这是铁了心要把我往坑里推了。
镇上的成衣铺子里,二婶东挑西选,给我买了一套大红的新郎装。"试试看合不合身。"她眼里带着期盼,那一刻,我忽然看到了她鬓角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不知不觉间,二婶已经老了。想到她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硬着头皮换上了那套刺眼的红衣服。镜子里的我像个陌生人,木着脸,眼神死气沉沉。"挺精神!"二婶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看到了希望。
回家路上,我借故离开二婶,独自去了村口的酒馆。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烧酒,试图麻痹自己。同村的吴老三也在,坐到我旁边拍拍我肩膀:"从军啊,听说你要娶亲了?"我闷声不响,又干了一杯。"林家那丫头啊……"他欲言又止,眼神怪异,"你可想好了?那可是——"
"我知道!瘸子!"我打断他的话,烈酒的劲头上来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能有什么选择?二婶逼着我,不娶就赶我出门!"
吴老三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从军,你小子命苦,抓到这么个烫手山芋。我侄子在城里开厂子,缺人手,要不你今晚就跟我走?"
我猛地抬头,一丝希望在胸中燃起!对啊,逃!趁着天黑逃走,去城里,永远不回来!免得娶个瘸子回家,让全村人笑话一辈子!
当晚,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等二婶睡熟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寒风刺骨,我紧了紧衣领,蹑手蹑脚地往村口摸去。吴老三说好在那等我,带我一起去城里。可刚走到村口,黑暗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借着月光,我认出了二婶憔悴的面容。
"站住!沈从军,你这是要去哪?"二婶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
"我……"我张口结舌,手里的包袱不知所措地摇晃着。
"你要是敢跑,我就拿根绳子上吊!"二婶的话震得我浑身发抖,"你爹娘把你托付给我,我答应过要让你成家立业。你今天要是敢跑,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