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老王，今天要加个卤蛋不？"李康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笑着问门口那个穿着打着补丁外套的老人。
老人摆摆手，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煮面师傅的背影上，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01
德和面馆在这条老街上已经开了三十年。从李康明爷爷的三张桌子，到父亲李明远时的十来张桌子，再到现在的二十多张桌子，见证了这座城市的变迁。每天清晨五点，后厨的灯就亮起来，李康明和母亲孙桂芝开始准备新一天的食材。
牛肉要提前炖煮四个小时，配料要精心准备。这些都是父亲留下的手艺，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马虎。李康明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说："做面馆不是简单卖碗面，是在传承一份情怀。"
店里最特别的客人，是那个每天准时来吃牛肉面的老王。二十年来，从不间断。他总是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灰色外套，手里拿着收废品用的编织袋，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吃面。
店里的老顾客都知道这个规矩：老王的那个位置，谁都不能坐。就算是店里最忙的时候，那个角落也永远给老王留着。有人问起这事，李康明总是笑笑，说这是父亲定下的规矩。
李康明还记得，十年前父亲刚查出肝癌时，还在担心老王的事。那时的父亲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却还是每天早上亲自给老王准备面条。
"爸，为什么要让老王免费吃面啊？"那时候的李康明曾经这样问过。
"这是咱们家的恩人。"李明远只是简单地回答，再也没有多说什么。每次提起这事，父亲的眼神都会变得深邃，仿佛在回忆什么久远的往事。
后来李明远去世了，临终前紧紧握着儿子的手："一定要让老王继续在店里吃面，这是我们家欠他的。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亏待了老王。"
02
李康明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还是遵守着父亲的遗愿。每天早上，他都会给老王准备一碗加了双份牛肉的面，汤要特别浓，面要特别韧。看着老人慢慢吃完，安静地离开，这已经成了他生活中最熟悉的画面之一。
街坊邻居都说李康明孝顺，不仅继承了父亲的手艺，连对待老人的态度都一模一样。可只有李康明自己知道，每次看到老王，他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愧疚。这二十年来，他们一家从未问过老王的住处，也没关心过老人的生活。
最近这半年，生意越来越不好做。隔壁开了一家连锁面馆，装修豪华，价格便宜。很多年轻人都跑去那边吃面了。李康明不得不贷款更新设备，希望能够留住客人。可是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每天晚上他都要算计着第二天的开支。
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有时候半夜醒来，还能看到儿子在厨房里试新配方，想把成本降下来。她心疼儿子，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只能每天多炖些牛肉，盼着老主顾们能多来照顾生意。
直到那天中午，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面馆平静的生活。门口的风铃刚刚响过，几个高大的身影就挡住了午后的阳光。
03
"李老板，该还钱了吧？"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推开门，皮鞋在地上敲出沉重的声响。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弟，一个留着寸头，满脸横肉；另一个瘦高个子，眼神阴鹜。几个正在吃面的客人被这阵势吓得放下筷子，匆匆结账离开。
来人叫赵志明，是本地有名的放贷人。他穿着一件深色的真丝衬衫，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手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半年前，李康明为了给店里换新设备，从他那里借了十五万。新的煮面炉、制冷设备、排烟系统，这些都是面馆必需的更新。按照约定，每个月要还两万，三个月就能还清。
可是最近生意真的不好做。隔壁开了家连锁快餐店，年轻人都跑那边去了。李康明试过降价促销，可利润实在太低；想过改良配方，又怕丢了老顾客。这样拖着，已经连续两个月没能按时还钱。每天晚上，他都要盘算着明天的收入，可总是差那么一点。
04
"赵哥，再宽限几天吧。"李康明擦着手里的碗，语气有些发颤。他的手在颤抖，碗边和抹布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现在生意不好，等月底..."
"月底？"赵志明冷笑一声，把手中的香烟摔在地上，"上个月你也是这么说的。以为我是开慈善的？现在本息加起来二十万，今天要是拿不出来，明天你就别想开门了！"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店面里回响，墙上的老照片都在微微颤动。
坐在角落里的老王抬起头，默默看着这一幕。他的面才吃了一半，但已经凉了。清晨刚煮好的面条已经软塌，飘着的葱花也失去了鲜绿的颜色。碗里的牛肉汤泛起一层油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清。那双布满皱纹的浑浊眼睛里，闪过一丝难过的神色。
李康明的妈妈孙桂芝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这情形，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拉着儿子到一旁急切地说："要不...要不把店卖了吧？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爱吃面了，咱们改行做点别的..."
"妈，这可是爷爷创的业，爸爸守的业，我怎么能..."李康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志明打断。
"行，既然你们不想还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赵志明一挥手，两个小弟开始砸桌子掀椅子。瓷碗摔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墙上挂着的"德和面馆"老匾额也被摔得粉碎。
05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却洪亮的声音："等等！"
所有人回头看去，是老王。他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纸箱："这些废品，能不能先抵一点债？"
赵志明看着那个脏兮兮的纸箱，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一箱破烂能值几个钱？"
"赵哥，让我看看吧。"李康明接过纸箱，心里一阵酸楚。他知道，这是老王整天在街上捡废品积攒下来的。
李康明将箱子倒空，在最底层发现了一个用报纸包裹的小包。他拆开报纸，顿时就愣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