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清晨，六十五岁的刘婆子早早起了床。她是村里有名的麻利人，虽然腰腿不比年轻时，但一双手利索得很。
老伴儿走得早，留下这栋三间瓦房、每月三千块的退休金和存折上的二十万积蓄。日子虽简单，却也悠闲自在。
"刘婆子，出来坐会不？"门外传来熟悉的喊声，是隔壁的张大妈。
"来啦！"刘婆子应声走出院门，看见张大妈正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剥豆角。
"真要去城里啊？"张大妈眼睛盯着豆角，手上动作不停。
"嗯，大宝说城里条件好，能照应我。"提起儿子刘大宝，刘婆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羡慕死我了！俺那不孝子，一年到头连个电话都懒得打，更别说接我去享福了。"张大妈的语气酸溜溜的，"不过城里人啊，都精得很，你可悠着点儿。"
刘婆子没接话，心里却打起了鼓。她习惯了村里的日子——早上赶集买菜，中午和老姐妹们拉家常，晚上看电视就睡觉。城里的日子会咋样？儿媳妇李巧会不会嫌她碍事？孙子多多记不记得这个乡下奶奶？
手机响了，是儿子打来的。
"妈，我明天早上到，你把东西收拾好，咱直接走。"刘大宝的声音有些急促。
"好嘞，我这就收拾。不过大宝啊，妈想把房子锁上，偶尔还能回来住住。"刘婆子小心翼翼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行，你看着办吧。不过城里条件好，来了就不想回去了。"
挂了电话，刘婆子看着住了几十年的老院子，心里突然不舍起来。墙角的那棵柿子树是和老伴一起种的，每年秋天挂满红灯笼似的果子。灶上那口大铁锅更是伴了她一辈子，从结婚到现在，不知煮过多少顿香喷喷的饭菜。
但日子得往前看，儿子孝顺，肯接她去城里住，这是多少老人求不来的福气。想到这，刘婆子继续收拾起行李来。她没带多少东西，就几件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至于那二十万存款，她把存折藏在贴身的内衣口袋里，这是她这辈子的全部家当，得牢牢攥在手里。
县城汽车站人来人往，刘婆子提着布袋，跟在儿子刘大宝后面，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虽然县城离村子不远，但她几年没来了，变化不小。
"妈，这边走，车停那边呢。"刘大宝招呼道。四十岁出头的刘大宝，在县城一家建材市场做销售，虽然个子不高，但穿着体面的衬衫西裤，看起来挺精神。
"哎，来了。"刘婆子赶忙跟上。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满是欣慰。儿子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后来在县城站稳了脚跟，虽然工资不高，但总算有一份正经工作。
刘大宝的车是辆二手面包车，开了七八年了，车身有些旧，但还算干净。他帮刘婆子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大宝啊，这次来县城，住多久啊？"刘婆子系好安全带，试探着问。
刘大宝启动车子，眼睛盯着前方，"妈，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次接你来是长住，以后就别回村里了。"
"可是..."
"妈，你就安心住下吧。我和巧儿都商量好了，家里正好有间屋子空着，你住那挺好。多多也盼着你来呢，整天念叨着要奶奶教他摆龙门阵。"
听儿子这么一说，刘婆子心里的不安缓和了些。孙子多多已经八岁了，聪明伶俐，每次过年回老家，都缠着她讲老故事、包饺子。想到马上就能天天见到孙子，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
02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老旧小区前。这小区建于九十年代，楼房不新，但胜在离市场和学校都近。
"到了，妈，咱家在五楼。"刘大宝说着，从后备箱拿出行李。
刘婆子抬头看了看这栋六层的楼房，心里有些发怵。她习惯了平房，住楼上会不会不适应？
正想着，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奶奶！"
一个小男孩从楼道里跑出来，一把抱住刘婆子的腿。是多多！小家伙穿着校服，脸蛋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
"我的乖孙子，想奶奶没？"刘婆子笑得合不拢嘴，摸了摸多多的头。
"想了！奶奶，我给你看我的新画，老师表扬我了！"多多兴奋地拉着奶奶的手。
这时，儿媳李巧也从楼上下来了。三十多岁的李巧留着短发，穿着家居服，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
"妈，你来了，路上累不？"李巧走过来，接过刘大宝手中的行李。
"不累不累，坐车也就一个来小时。"刘婆子打量着儿媳，心想她变化不大，还是那么干净利索。
一家人上了楼，进了家门。
"妈，这就是咱家，不大但够住。"刘大宝介绍道，"你住这间，原来是杂物间，我们收拾出来了。"
刘婆子看着这个不大的房间，里面放着张单人床、一个小衣柜。窗户朝南，有阳光，但比她老家的卧室小多了。
"妈，你先歇会，我去做饭。"李巧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多多拉着奶奶的手，迫不及待地想带她参观自己的房间。刘婆子微笑着跟在孙子后面，心想：也许，城里的日子也没那么难过。
晚饭很丰盛，李巧做了红烧排骨、清蒸鱼和几道素菜，还煮了刘婆子爱喝的紫菜汤。吃饭时，一家人有说有笑，多多更是滔滔不绝地讲着学校里的事。
"奶奶，下周学校要春游，去动物园！"多多兴奋地说。
"那敞亮了，动物园有好多动物，你肯定喜欢。"刘婆子慈祥地说。
"可是..."多多犹豫了下，"要交一百五十块钱，爸爸说家里最近紧张..."
餐桌上气氛突然尴尬起来。刘大宝咳嗽一声，"没事，爸答应你的，肯定给你交。"
刘婆子立刻明白了，连忙说："大宝，我这有钱，给多多交春游费吧。"
"妈，咋能让你出钱。"刘大宝嘴上推辞，眼睛却亮了起来。
"应该的应该的，我是他奶奶嘛。"刘婆子坚持道。
李巧在一旁没说话，但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吃完晚饭，刘婆子主动提出帮忙洗碗，李巧也没拒绝。两个女人在厨房忙活，气氛有些沉默。
"妈，大宝说你有二十万存款？"李巧突然开口，声音很低。
刘婆子手上动作停了下，然后继续擦盘子，"是啊，这些年省吃俭用，加上你爸的一些抚恤金，攒了点。"
"噢，那挺好的。"李巧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03
晚上，躺在陌生的床上，刘婆子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儿媳妇那句话让她心里不舒服，但转念一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毕竟，儿子一家待她还算好，特意腾出房间给她住，还做了一桌好菜招待她。
日子如流水，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刘婆子渐渐适应了县城生活。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帮忙准备早饭，送多多上学。白天，她打扫卫生、洗衣服、买菜做饭。虽然忙碌，但能为儿子一家分担家务，她心里踏实。
这天早上，刘婆子刚送完多多上学回来，就看到李巧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她。
"妈，坐。"李巧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刘婆子有些疑惑，但还是坐了下来。
"妈，是这样。"李巧斟酌着用词，"多多上的学校是私立的，每学期学费挺贵，这个月要交下学期的学费，一万二。大宝工资又被拖欠了，家里有点紧..."
刘婆子立刻明白了李巧的意思，"我这就去取钱，孩子学习要紧。"
李巧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谢谢妈，等大宝发了工资，我们还你。"
刘婆子摆摆手，"一家人，说这些干啥。"
当天下午，刘婆子去银行取了一万五千元，多取了三千是怕家里有急用。回到家，她把钱交给了李巧。
"妈，你太客气了，多拿这么多。"李巧接过钱，嘴上推辞，眼神却很热切。
"留着应急吧，城里花销大，我懂的。"刘婆子笑着说。
晚上，刘大宝下班回来，李巧把学费的事告诉了他。刘大宝连忙向母亲道谢，并承诺下月发了工资就还钱。
"不着急还，你们先用着。"刘婆子慈祥地说。
吃晚饭时，气氛比往常更融洽。刘大宝喝了点啤酒，脸色红润，变得特别健谈。
"妈，你来这么久，还习惯不？"他问道。
"习惯，挺好的。就是有点想老家那些老姐妹们。"刘婆子笑着说。
"那等周末我开车带你回去看看？"刘大宝提议道。
刘婆子眼前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大宝，你忘了吗？周末咱们要去看房子。"李巧突然插话，语气有些不悦。
刘大宝拍脑门，"对对对，我都忘了。妈，改天吧，这周末我们约了看房子。"
"看房子？"刘婆子疑惑地问。
"嗯，我们打算买套新房子，现在住的这套太小了，而且多多上学也不方便。"刘大宝解释道。
刘婆子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买房可是大事，需要不少钱，儿子工资够吗？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气氛微妙地变了。李巧开始频繁向刘婆子提起家里各种开销：多多的补习班费用、家电维修费、刘大宝的应酬费等等。每次提起，都会流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在暗示刘婆子可以多贴补些。
04
刘婆子心里明白儿媳妇的意思，也确实想帮助儿子一家减轻经济负担。于是，她开始主动拿出退休金补贴家用。每月三千元退休金，她留下五百元零花钱，其余全部交给李巧管理。
"妈，你太客气了，咋能把退休金都给我们。"李巧嘴上这么说，手却很快地接过钱。
"我一个老太太，花不了多少钱，你们养家不容易。"刘婆子笑着说。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家里氛围越来越紧张。李巧对刘婆子的态度开始冷淡，有时甚至带着不耐烦。刘大宝工作忙，很少在家，即使在家也常常埋头看手机，很少跟母亲交流。只有多多，依然喜欢和奶奶腻在一起，让刘婆子感到一丝安慰。
这天晚上，多多已经睡了，刘婆子在厨房收拾碗筷，无意中听到客厅里刘大宝和李巧的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