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导语:

阿嬷有失心疯,她在临死前

给了我一个福袋。

“妞妞乖,记住,阿嬷死后千万别跟你阿娘走。”

可我没听话,跟着阿娘去城里过好日子。

后来,我才知道,阿娘是人贩子。

我是她的商品之一。

十八岁那晚。

阿娘笑眯眯地为我描眉,镜子里映出她的贪婪。“养了你这么久,该让阿娘收点利息了。”

她要我出卖肚皮,做代孕女。



01

阿嬷死了。

葬礼结束后,我成了亲戚间的拖油瓶,有人辗转联系到阿娘。

阿娘十八岁嫁给阿爸。

二十三岁时和阿爸离婚,从我记事起没见过她。

阿娘来的时候穿金戴银,涂着夸张的指甲掐着我的脸皮,细细打量。

“幺妹今年十六岁了吧,这水灵灵的,可真是个好时候,阿娘这就带你去城里过好日子。”

亲戚们闻言都夸阿娘,说孩子终归要跟亲妈。

只有我一言不发。

阿娘让我收拾行李跟她走,我的行李除了几件衣服就是阿嬷的遗物。

阿嬷穷,她的遗物是一个亲手纳的福袋。

阿娘知道后满脸嫌弃,啐道:“幸好当年老娘跑的快,这死老太婆活该穷酸一辈子。”

我像没听到般跟着阿娘离开。

阿娘家在城里,房子很大。

这些年她再婚,继父比她大五岁,两人有个比我小三岁的儿子。

新弟弟不喜欢我,入住第一天就跑来警告我。

他将垃圾桶倒在我头上,臭烘烘的剩饭淋了我一身。

他在旁笑的恶意。

“阿爸你看,她就是个傻子。”

新阿爸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个不高,一双倒三角眼阴骘可怖。

他勾唇笑的诡异:“冽子,别闹,她是你姐姐,以后你可要指望她赚钱。”

冽子在我们的方言中是龙子的意思。

可见新弟弟在家中的地位很高。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理解“赚钱”的意思。

新阿爸示意阿娘带我进屋休息。

夜半。

我辗转反侧,隔着墙听到阿娘和新阿爸在吵架。

“我看她现在不小了,那胸那屁股,还是雏儿,绝对能卖个好价钱。”新阿爸的声音阴冷:“沈丽凤,你该不会念旧情,心疼女儿了吧?”

“你小点声,说什么胡话呢,她被王家看上了,等十八岁,送过去做孕女。”

新阿爸闻言,声音陡然拔高:“王家?你说的是那个王家吗?”

“你小点声,就是那个王家,要说,我这闺女领回来的值不,人家可是出了这个数的……”

阿娘的声音渐渐变小。

我抱着阿嬷留下的福袋不敢闭眼。

阿嬷是村里的“善人”,凡是谁家需要帮忙,她都会伸出援手。

阿嬷在得失心疯前,在村里的名声很好。

这个福袋就是阿嬷从瞎子张手里讨来的。

福袋里装着一块沉香木,木香提神,看起来脏兮兮的,是阿嬷唯一的遗物。

阿嬷说过瞎子张是个有本事的人,精通鬼蛊之术。

可我不信,若是有本事的人,怎么会缩在大山里不敢出去。

就像我不信阿嬷,阿娘有本事在城里过好日子,我为什么不能跟她走。

02

阿娘开始教我当“城里人”。

她带我出入商场,教我分辨化妆品,试漂亮的衣服。

绚丽的灯光映的我头昏。

阿娘给我买过很多东西,有漂亮的首饰,也有精致的晚礼服。

商场里每一件衣服都能抵我一年的消费。

薄薄的一件上衣就要卖上千块。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人与人的差距真的很大。

阿娘带我见足了世面,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在外时,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可以主动搭讪阿娘。

这天,我如往常般和阿娘逛商场,阿娘示意我自己选衣服,而她摇身拐到楼下美食街。

我好奇地跟着她下楼,看到她故意撞向一个年轻女孩。

阿娘将女孩的奶茶碰掉,又装模作样的道歉。

女孩看起来十七八,眼神中透着清澈的愚蠢。

我从未见阿娘如此温柔,她端坐地像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抹着眼泪和女孩诉说自己的不幸。

“唉,姑娘,真不好意思,我家里人嫌我吃白饭,把我赶出家门,我身上也没有钱,这是我刚买的水……还没开过,是全新的,赔给你行不行?”

阿娘声泪俱下,递上一瓶矿泉水。

我曾听弟弟说过,这水叫“听话水”。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喝过一口都会变得乖乖听话,像是神话小说里的神丹妙药。

女孩连摆手说不用,却又拗不过阿娘,仿佛她不当阿娘的面喝一口,就是嫌弃阿娘。

“姑娘,你是好人,我不能让你吃亏,这水是干净的,你莫要嫌弃啊!”

女孩犹豫地咬唇,阿娘却趁胜追击地将女孩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这是阿娘惯用的钓鱼手段之一,勾起女孩的同情心的同时摸清女孩的背景。

若是普通人家,卖了就卖了。

眼看女孩要喝下水时,我快步走过去喊了一声“阿娘”。

阿娘脸色微变。

女孩停下动作,疑惑开口:“大娘,你不是被家人赶出来了吗?”

阿娘立刻解释:“这是我亲戚家的孩子,从小没爹没娘,家里人嫌累赘,我看着可怜,就相依为命,唉……怪我没能耐,自己都养不起,还要养个孩子,所以才被儿子、儿媳妇赶出来。”

几句话又是将女孩感动的一塌糊涂,她摸了摸我的头,鼓励我要多读书,好好长大,做一个孝顺的人。

女孩放心地喝了口水,并笑着说谢谢。

她笑着笑着,变得痴傻呆愣,阿娘赶紧冲旁边人递了个眼色。

守在一旁的男人快步走来,带走女孩,

虽然男人戴着口罩,我也一眼认出那是新阿爸。

直至新阿爸带女孩离开,阿娘才带着我上楼,走入监控死角时,阿娘猛地转身,恶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

“啪”地一下,扇的我半张脸红肿,热涌的鼻血像是要冲破脑门,止不住地流。

阿娘嫌恶地擦手,哪还有半点可怜模样。

“我说了多少遍,找不到我时就在原地等着,谁让你和我说话了,再有下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捂着脸,不敢吭气。

阿娘向来说一不二,她说打断我的腿,那就不是开玩笑。

那时,我还不知道阿娘的职业。

后来,我在电视上看到女孩的照片,知道女孩被人拐卖失踪。

我才知道阿娘是人贩子。

是这条产业链中的一环。

她负责物色商品,偶尔充当拉皮条的角色。

不仅是阿娘,新阿爸也是人贩子,他负责拐货卖货。

买卖妇女、儿童,寻觅年轻女孩做代孕体……什么赚钱她们就干什么。

那个被物色的女孩就是商品。

而我也是她们的商品,区别在于,我一早就被预订了。

03

预定我的是“王家”。

是县城的富商之一,也是爸妈的保护伞。

王家几代都做的黑生意,可能是罪孽深重的关系,王家唯一的独苗苗是个傻子。

王家为此找了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做代孕女,为王家开枝散叶。

我就是其中之一。

王家看中我年轻。

第一次见王家独苗,是我在十八岁的生日前夕。

彼时的我已出落的亭亭玉立,阿娘送我去上学,私下培养我艺术熏陶。

琴棋书画,我都会一点。

阿娘为我描眉,语气笑眯眯:“幺妹,养了你这么久,阿娘和阿爸也不容易,晓得不?”

我点头不语。

“今天好好讨好王少,也算是报了我们养育之恩。”

我咬唇不甘,也只能应一声“好”。

所谓“讨好”,就是出卖肉体,去迎合一个傻子。

让傻子爽了,就能留在王家。

谁要借此怀上王家子嗣,便可得到一笔不菲的酬劳。

王家只要儿子。

据我所知,同去的有五六个姑娘,谁要先怀上少爷,谁有资格做王家的女主人。

这才是阿娘阿爸所看上的东西。

初入王家,我遇到熟人。

是那个被拐卖的女孩。

当年我故意提醒女孩,没能引起女孩的重视。

再次相会,她眼里没有了愚蠢,取而代之的是风尘和算计。

当年她十七八,如今也才二十三岁。

正是芳华绝代,却犹如枯槁的玫瑰。

她上下打量我,转头和王家老爷撒娇,说我看起来又土又村,配不上王家独苗。

我不知道她被拐卖后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现在是王家老爷养的金丝雀。

可惜,她的枕边风没有用。

王家选择我,并非只有年轻,还有命格。

据说,王家在崛起前曾遇过一个算命的,他说王家子嗣有劫难,会遭小人算计变成傻子,唯有五行走阴的女子可化解。

当时王家嫌晦气,背地找人打瞎了算命师傅的眼睛,将他赶出县城。

可没想到,大师一语成谶。

不到一年,王家独苗被人下毒,成了傻子,为此王家找了许多名医都不管用,他们开始寻觅那位被得罪的大师。

可大师就像是人间蒸发。

无奈之际,王家开始找五行走阴的女子。

我就是其中之一。

那晚,我和王少被关进主卧。

宽敞的卧室内,那个痴傻少爷对我“嘿嘿”傻笑,腥臭的口水打湿衣襟,他开始熟练地脱衣服。

脱下最后一件衣服时,他拽了拽我的衣襟,语气催促:“脱脱啊,我们睡觉觉。”

我抬头看了看卧室里的监控。

王少虽傻,但精通男女之事。

这是王家精心调教下的结果,虽然他面上是傻少爷,却是王家的种马。

为了防止孕女反扑,王少的卧室里摆了十几台监控,24小时的盯着他。

我脱下外套,顺从地钻入被窝。

在被窝里,我装做羞涩,却趁机解开揣在内衣里的福袋。

黑暗中,福袋里的沉香木发出淡淡幽香,仿佛置身花海中,一条拇指粗的肉虫探出触须,宛若闪电般弹进王少的嘴里。

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喉咙一痒,像是钻入了什么东西。

福袋是阿嬷给我的护身符,里面养着毒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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