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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啊,我要结婚了!”
安徽某厂子单位里,48岁的王玲川突然接到自己77岁老爹的电话,一个多月没见老爷子,声音依旧中气十足,可这说出来的话却叫王玲川眉头一紧,随后又释然一笑。
“爸,你怕不是弄错了,不是你要结婚,是我们盼盼要结婚了吧?”盼盼是王玲川的独女,今年25岁,早一年就定了亲,结婚典礼的日子都定在了下一月初八。
可谁知王玲川的话音刚落,对面的父亲就有些激动,音量也加大了不少,“不是盼盼,是我自己,你就在盼盼结婚的时候加个我的名字,然后一起办,也能省点钱,你说是不是?”
这一番输出,让王玲川有些猝不及防,“爸,你再说一遍?你要在盼盼婚礼上结婚?”
几乎是尖叫着说出这句话,王玲川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没心思再听父亲接下来的念叨,手里下意识直接挂断了电话,又紧接着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姐,爸疯了,他说他要结婚。”
母亲早逝的王玲川和姐姐王玲兰,从小就与父亲王尊忠相依为命。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常常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为了养活两个女儿,父亲王尊忠每天天不亮就去镇上干零活,搬砖、挑水、修路,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而王玲川和姐姐王玲兰也没闲着,她们常常背着竹篓,到后山挖野菜、割猪草,偶尔还能找到一些野果子,带回家充饥。虽然生活艰难,但一家三口齐心协力,日子倒也过得安稳。父亲王尊忠虽然不善言辞,但他用行动默默守护着两个女儿,而王玲川和姐姐也从小就学会了坚强和独立。她们知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苦的日子也能熬过去。这种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贫苦,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因为吃过以前的苦,王玲川姐妹俩也知道父亲当初为了养活自己姐妹到底付出了什么,于是在外出打工赚钱之后,两姐妹最先孝顺的就是这个父亲,姐姐王玲兰命好,嫁给了个暴发户,王玲川跟着姐夫学做生意,也赚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两姐妹先后给父亲买了两套房,一套住,一套出租,也算是晚年有了个固定的收入,每年两人还额外再给几万赡养费用,周围人都说王尊忠这女儿没白养,一个个都是孝顺人,王尊忠也喜笑颜开地说自己没白活。
王玲川早些年其实也考虑过父亲一个人孤单,询问过他想不想找个老伴,王尊忠却摆手说自己年纪这么大,再结婚害臊,王玲川也就没再提起。
这一晃父亲就到了70岁,看着有些走路摇摆的父亲,王玲川也没问他意见,直接托人找了个年轻手脚勤快点的保姆来照顾老人生活起居。
一开始的时候,这保姆刚出现,王尊忠就抱怨,说女儿把他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瘫痪,王玲川被父亲说得焦头烂额,赶紧计划着找时间回去解释,可没想到不到三天,老家那边突然再次打来电话,这次父亲态度大变,说这个小保姆有本事,干活仔细。
父亲言语的转变让王玲川觉得奇怪,但也没多管,生意太忙了,只要家里父亲满意就行。
这小保姆一呆就是7年,两姐妹也奇怪这小保姆到底是怎么管控住自家那喜欢闹腾的父亲。
平日里过去看父亲,王玲川姐妹看出来了对方的处事方式,确实有一套,直接把老人当成亲人照顾,这对一个女儿长期不在身边的老人而言,自然是开心的。
王玲川两姐妹也心甘情愿地给这个小保姆涨工资,心里甚至有些感激她,每次回家都会给她带点礼物。
2015年5月,王玲川出差因为时间太晚干脆就直接去了离得近的父亲家里,反正家里她们姐妹俩的房间一直都是单独留出来的,随时可以去住。
按着密码锁将门打开,王玲川还没案开始喊人,就突然听见屋子房间里传出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心头一顿,见惯了世面的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动静。
可在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家里,这种动静的出现绝对不寻常,难不成是小保姆把男朋友或者老公带过来了?王玲川眉头紧皱,慢慢靠近最里面的保姆间,果不其然,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可那男人的声音和动静,她却越听越心惊。
“小花小花,来哥哥这里,哎哟我的老腰。”
“王哥,你别动,小花自己来,你再躺着就好。”
忍不下去的王玲川打开手机,猛地踢踹开门,两人不害臊地靠坐在窄小的床铺上,只剩下几件衣物蔽体。
“姐,你快来一趟,你快……”王玲川的手机被父亲拉扯着摔在地上,颤颤巍巍护着保姆小花,他脸色漆黑,“我就是这样教你的么?我是你爸。”
“你是我爸没错,你要找就安心地找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老伴不就行了么?你和她,你这算是什么?她差不多和你孙女一样大了。”
王玲兰的大女儿还真就已经三十多岁了,她或许也想不到自己77岁的外公会和一个33岁的保姆走到一起。
“这有什么?我们是真爱,真爱就应该被保护。”
王玲川被刺激得半天没有说话,姐姐王玲兰则是更加直接,干脆收拾着保姆的东西就往外赶,说是要辞退她,找了几个员工,拉扯着就往门外拖。王尊忠虽然担心,但毕竟年纪大了,跟不上小伙子,只能叫喊几句,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小情人被拖出去。
等到屋子外没了动静,王家姐妹终于松了口气,勒令自家父亲前往不要被女人迷昏了眼睛,可没等两个月,王尊忠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这一次直接说要办婚礼,还想要在外孙女的婚礼上直接一起。
外孙女盼盼听见消息差点没哭出来,她一个明媒正娶,和人家老夫少妻一起结婚,这不是毁了她的婚礼么?
王玲川也双眼发红,女儿就是她的命,她冲回父亲家里想要讨个说法没成想,父亲给出的消息却让她再次感受到了五雷轰顶,“小花怀孕,我的儿子,我老年得子了。”
自家丑事在家里说说,王玲川还觉得没什么,可早在她来之前,自家这七十几岁的老爷子早就带着娇妻在小区里炫耀了一番,王玲川几乎要气晕过去,她想过要不干脆不管了,可看着父亲脸上的皱纹,她又开始心软。
“爸,你都七十几了,真的还能行么?”
“怎么不行了?这就是我的孩子,你们的弟弟,我们王家唯一的香火。”
王玲川还想继续说,却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十月怀胎,王玲川还真没管得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生下来,可那招风耳大鼻孔,完全就不是王家的特征,心里觉得不对劲,谎称给孩子买了长命锁,她给孩子戴上的时候,动了点小心思。
半个月后,看着手里的鉴定,王玲川胸有成竹,抱着孩子在小区里炫耀回来的王尊忠看见小女儿没有任何好脸色,笑着的脸瞬间变得阴沉。
“爸,那孩子就不是你的,你看看亲子鉴定,你看看啊!”
王尊忠紧搂着孩子后退一步,示意女儿不要再过来,“我都说了肯定是我的,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王玲川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不愿意接受事实,她拿着亲子鉴定将它打开,脸色激动地将它递到的父亲面前。
王尊忠抬手拂开,“王玲川,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他就是我的孩子,你怎么就不懂呢?”
文件掉落在地,王玲川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结果单突然脸色大变,王尊忠看女儿还是不愿离开,顿时怒气冲天,刚要破口大骂,女儿的一个举动将他钉在了原地。
王玲川捡起了地上的一页纸,双眼通红地凑到了他的面前,王尊忠有些怔愣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然而,随即女儿突然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他连反应都来不及直接陷入了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