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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同志……能不能抱抱我?”
一声虚弱而哽咽的请求,在战地救护所内响起。
张茹的手一颤,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她知道,眼前的年轻士兵可能无法再撑过这个夜晚……
1986年盛夏,老山战场,硝烟弥漫,炮火连天。
年仅18岁的赵维军是一名新入伍的侦察兵,他是连队里出了名的“拼命三郎”。
赵维军总说:“怕死就别当兵。咱们守的是祖国的尊严!”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赵维军所在的连队接到任务,深入敌后侦察重要火力点。
这次任务危机四伏,赵维军和战友们一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就在他们穿越敌军布下的密集雷区时,赵维军突然感到脚下一紧。
一颗埋在泥土中的炸弹被踩响。
“快走!”赵维军用尽全力推开身旁的战友。
几秒后,雷鸣般的爆炸声震撼山谷,赵维军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泥土。
战友们迅速将赵维军抬上担架,冲破敌军火力网,将他送到了战地救护所。
整个过程中,赵维军始终咬紧牙关,只说了一句:“别管我,任务要紧。”
此时的救护所里,张茹正忙得脚不沾地。
这位21岁的战地护士,穿着一身已经被汗水和血渍浸透的军装,双手因长期处理伤员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张茹家境优越,祖父是一位老军人,她自幼耳濡目染,心怀参军梦想。
1982年入伍后,她被分配到医务部门,跟随部队来到老山战场。
这些年,她看惯了生死,却从未让自己心软。
当赵维军被抬进救护所时,张茹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炸弹碎片造成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停外流,他的胸膛微弱起伏,生命像风中的烛火般摇摇欲坠。
“护士同志,我还能活吗?”赵维军虚弱地问道,眼神里既有痛苦,又有一丝倔强。
张茹强忍住眼泪,低声安慰:“你是侦察兵,身体壮,肯定能熬过去。”
赵维军艰难地笑了笑:“如果能回去,我想带着爸妈去兴隆山转转。小时候,我总偷跑去那儿玩,他们还没去过呢。”
张茹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轻声应道:“一定能去。等战争结束了,你得亲自带他们去。”
然而,医生随后赶到的检查结果:赵维军内脏出血,伤势过重,哪怕送到后方医院也极难存活。
张茹听到后,默默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每一步护理操作。
夜渐深,赵维军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抓着张茹的手低声说道:“护士同志,我从没谈过恋爱……”
张茹的鼻子一酸,哽咽地问:“想和心仪的女孩说点什么吗?我可以帮你转达。”
赵维军摇了摇头,低声说:“没有……要不,你抱抱我吧?”
这一刻,张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轻轻将赵维军抱在怀里,声音颤抖:“好,抱你。”
赵维军微微一笑:“再亲一下吧……就当是……我活过。”
张茹低头,在他的额头和嘴角轻轻一吻:“赵维军,你是英雄。”
赵维军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亮,最终,他的手无力垂下,再也没有了呼吸。
战争结束后,张茹被调回兰州军区医务部,结束了在老山战场的七年战地护理生涯。尽管回到了相对平静的内地,她却始终无法放下在老山经历的一切。赵维军的身影,仿佛成了一块印在心头的烙印,久久挥之不去。
张茹在兰州军区的工作繁忙而充实,她一面帮助新兵适应军队生活,一面为退役老兵治疗顽疾。
每当看到那些伤痕累累的战友时,她的思绪总会飘回那片弥漫着硝烟的丛林。
在无数个夜晚,她梦见过无数次赵维军——那个年轻侦察兵在生死边缘强忍痛苦的模样。
他在梦中一次次微笑着对她说:“护士同志,谢谢你陪着我。你做得很好。”
她常常从梦中惊醒,枕头早已湿透。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2011年。
这一年,张茹终于结束了繁重的军区工作,退休回到了兰州。
生活逐渐安稳,但那份沉甸甸的记忆却与日俱增,成了一种她无法释怀的负担。
“他们都在烈士陵园里安息,而我还活着,我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张茹告诉自己。
于是,她开始收集当年一起奋战过的战友名单,决定一个一个去探望。
赵维军,毫无疑问,是她要见的第一个人。
深秋的一个早晨,张茹终于踏上了前往兴隆山烈士陵园的路。
天微凉,阳光穿过树梢洒在蜿蜒的小路上,秋风带着几分肃穆的意味。
她怀里抱着一束白菊花,手指紧紧攥着一块小小的军功章,那是她当年特意为赵维军家人申请的纪念章。
烈士陵园的碑林肃穆静谧,成排的墓碑整齐地排列着。
张茹沿着小径缓缓前行,终于在一块刻着“赵维军烈士”的墓碑前停住了脚步。
她跪在墓碑前,轻轻放下白菊,手抚过冰凉的碑面。
墓碑上的字清晰可见:“赵维军烈士,生于1968年,殉于1986年,追授一等功。”
“维军,我来看你了。”张茹低声呢喃,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回忆着当年赵维军临终前的请求,那句“抱抱我”仿佛又回荡在耳边。
她正要起身,眼角却瞥见墓碑旁多了一样东西。
一张泛黄的照片,被细心地装裱在透明薄膜中,压在墓碑前的石板上。
张茹怔住了,颤抖着伸出手,将照片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