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秀兰，那块地我可以用吗？我想建个小房子，以后就在老家养老了......"
姨妈的声音有些发颤。
舅妈放下筷子，脸色阴沉："哪有这样的规矩？出嫁的女儿还回来建房子？你这是要让我们在村里抬不起头啊！"
看着曾经帮助过全家的姨妈泪眼婆娑，我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姨，你来我家住！"
01
昏暗的车内，我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睡着的姨妈。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记忆中那个穿着时尚、光鲜亮丽的香港阔太太，如今却像换了一个人。
皱纹爬满了她的眼角，曾经乌黑的秀发也染上了斑白，连身上那件有些褪色的碎花衬衫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沧桑。
一切都要从三天前说起。那天我正准备去学校接女儿，手上的工作还没完全处理完。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心里正焦急着，妻子季晓薇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我以为她要数落我又要迟到，正要解释，谁知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老叶，你知道不？姨妈从香港回来了！"
"不会吧？"我手中的钥匙差点掉在地上，一时难以置信，"姨妈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也没跟我们提前说一声啊。上次见她还是五年前呢。"
"千真万确！是表妹给我发的消息。"季晓薇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你明天去舅舅家看看吧，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去超市买了些水果，开车去了舅舅家。
舅舅钟德忠正要出门，看到我来了，急忙喊道："小峻啊，正好！陪我去县城一趟，去接你姨妈。她在便捷酒店住着呢。"
一路上，舅舅都在刷手机看视频，对我的问题爱理不理。我问他姨妈怎么突然回来了，他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问他姨妈最近在香港怎么样，他又装作没听见。这种异常的反应让我心里越发不安。
到了酒店门口，我远远就看见姨妈钟曼婷站在那里等着。
恍惚间，我差点认不出她来。
她穿着一件普通的碎花衬衫，衣襟有些皱巴巴的，脚上踩着一双平底布鞋，和记忆中那个衣着光鲜、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的香港阔太太判若两人。
"姨！"我快步走过去，努力掩饰心中的震惊，"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姨妈看着我，眼中满是慈爱，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峻长得更结实了。这些年，家乡变化很大啊，生活条件也好多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不是有些感冒。
"是啊，姨，你要多回来看看。现在县城发展得多好啊，比以前热闹多了。"
"对，养老还是老家舒服。"姨妈说这话时，眼神飘向远处，语气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当时我没在意，后来想起来，那分明是一丝深深的落寞。
中午，舅妈李秀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有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还炖了一锅老母鸡汤。
她不停给姨妈夹菜，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嘴里说着："妹子，这些年在香港，肯定吃好的吃腻了，今天就给你露一手家常菜。"
酒过三巡，饭菜将至，姨妈突然提起了一件事："哥，嫂子，爸妈留下的那块地还空着吧？"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动了什么。
原本笑容满面的李秀兰，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警惕地说："是啊，我拿来种菜了。怎么了？"
"那个......"姨妈犹豫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我想在那块地上盖个小房子。你们知道的，自从你姐夫走后，欠下了不少债，房子也卖了。我想回老家养老......"
此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我看向舅舅，他却低着头，一言不发，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始终不敢抬头看姨妈一眼。
舅妈给姨妈不停夹菜，脸上带着笑，却让人莫名感到一丝不安，餐桌上的气氛，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李秀兰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脸上那层虚伪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了。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瞪得老大："哪有这样的规矩？出嫁的女儿还回来建房子？你这是要让我们在村里抬不起头啊！"
舅舅坐在一旁，眼神闪烁，似乎想说什么，却在对上李秀兰的眼神后，又低下了头，专心对付碗里的饭菜。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失望。
"再说了，"李秀兰继续说道，声音越来越尖锐，"你一个人住这里，以后养老不还得我们照顾？你想想，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况？小磊刚谈对象，人家姑娘家里条件好着呢，这彩礼、买房，哪样不要钱？你这个时候回来，不是给我们添乱吗？"
姨妈的手微微颤抖着，筷子都快拿不稳了。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我考虑不周到，打扰你们了......"
看着姨妈失落的样子，想起这些年她对家里的付出，我再也忍不住了。
"姨，你住我家吧！"我猛地站起来，"我家三层小楼，房间多得是。一楼正好还空着一间，你住那里上下楼都方便。"
舅妈一听这话，脸色这才好看些，仿佛终于卸下了什么包袱似的："对对对，小峻家条件多好啊，比我们家强多了。你看他们家装修得多气派，住着肯定舒服。再说了，小峻媳妇在家，也好有人照顾你。"
我看着她前后态度的转变，心里一阵恶心。
姨妈这些年给了他们多少钱？光是借口外婆看病，每月就要一万五。现在姨妈落难了，他们却这样对她。
02
回家路上，姨妈在后座睡着了。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眼角还挂着泪痕。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香港阔太太，如今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无助。
想起这些年她对我们的帮助，我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十年前那个雨天，父亲在修房顶时不慎滑倒，从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来。送到医院后，医生说必须马上动手术，否则可能会终身瘫痪。
那时候家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和母亲挨家挨户去借，但谁家也没有那么多积蓄。
最后是姨妈，在接到电话的当天就把钱打了过来，还一直在电话里安慰我们，说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还有我上大学那年，家里因为父亲的后续治疗已经入不敷出。我都打算放弃上学了，是姨妈知道后，二话不说就承担了我四年的学费。
她说："大学一定要上，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车子停在家门口，姨妈被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我家的房子，轻声说："小峻，真的麻烦你们了......"
"姨，这是您的家。"我坚定地说。
到家后，我把姨妈安顿在一楼的房间。这间房原本堆放着一些杂物，晓薇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特意铺上了新买的床上用品。
淡蓝色的床单和窗帘相互映衬，让整个房间显得格外温馨。
晓薇骑着电动车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提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这是隔壁张婶家散养的，炖汤最补了。"她笑着说，"姨，您先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准备晚饭。"
看着晓薇忙碌的身影，姨妈的眼圈又红了。
她坐在新铺的床上，抚摸着柔软的被子，目光在这个不大却充满温情的房间里扫视着，久久不愿移开。
姨妈突然陷入沉思，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她慢慢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