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赵建设,1962年出生在北方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也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想的,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
娘笑着说,这名字还是小学的王老师给起的呢,花了她两个鸡蛋呢!
我这一辈三兄妹,大姐打头,下面是哥哥,我排老三。
1980年冬天,征兵的通知到了队里,小伙子们都跃跃欲试。
我也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娘有些不舍,年初那一仗还是让她有些担心,但爹很支持。
用他的话说就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当兵是条好出路。
他的鼓励也让我坚定了参军的决心,经过了体检、政审等程序,我顺利地穿上了军装。
1980年12月,我告别了爹娘和乡亲,踏上了前往军营的列车。
刚到新兵连那会儿,每天一大早就得起床,跑五公里,练队列,练射击,累得腰酸背痛。晚上还要学习政治理论,背条令条例,一天下来,骨头都快散架了。
记得第一次摸枪,枪身冰凉,带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班长手把手教我,我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不过,当兵也挺有意思的。我们班长是个老兵,山东人,特别实在。他教我们叠被子,说叠不好就扣饭,逼得我们每天都把被子叠得像豆腐块一样。
他还教我们唱歌,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唱《团结就是力量》,唱得我们热血沸腾。
最难忘的还是实弹射击,第一次摸到真枪,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班长教我们瞄准、呼吸、击发,我按照他的指示,屏住呼吸,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声震耳欲聋。
打完靶,我跑过去一看,竟然打了九环,班长夸我天生就是当兵的料。
原本我以为在部队可以一直干下去,我虽然考不了军校,但有机会转志愿兵。
但没想到,轰轰烈烈的八五大裁军来了,我也不得不在85年底退伍回乡。
离开部队那天,心里百感交集。既有对军旅生涯的不舍,也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我把军装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行李箱的最底层,我知道,这段经历将永远铭刻在我的生命里。
我望着远去的营房,心中默念:再见了,我的青春!
回到家乡,一切都变了。
村里已经有人盖起了红砖瓦房,代替了过去的土坯房;机耕道上铁牛(拖拉机)“突突突”跑过,阵阵黑烟袭来。
娘看到我,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拉着我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生怕我瘦了、伤了。
爹还是那样,不善言辞,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吃着娘做的家常菜,心里暖暖的。桌上摆着一碗香喷喷的炖鸡,那是娘特意为我准备的,说是给我补补身子。
我给家人都带了礼物,外甥和侄子各带了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两个小家伙爱不释手,立马就背在背上,说以后要用来装水喝,谁要都不给。
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娘突然问我:“建设,你现在也退伍了,有没有啥打算啊?”
我挠了挠头,说:“还没想好呢,先在家歇几天再说。”
娘一听,脸色就变了:“歇啥歇?过完年你都二十五了(虚岁),村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满地跑了!我跟你说,你的婚事该考虑了!”
我一听就头大,赶紧说:“娘,我不着急,我还年轻呢!”
娘瞪了我一眼:“啥年纪?你都老了!我跟你说,这事儿我说了算,我已经托李婶给你相看了!”
我一听,更着急了:“娘,你这是干啥啊?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会考虑的!”
娘根本不听我的,直接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天李婶就会来家里,你给我好好表现!”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娘,只好答应了。
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难道我的婚姻,就只能由父母做主吗?
第二天一大早,形成的生物钟让我早早起了床,可没想到娘比我起的还早。
她看我起来了,扔过来一把扫帚,吩咐我将院子扫了。
我一边干活,一边抱怨:“娘,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我又不是娶媳妇!”
娘白了我一眼:“你懂啥?这叫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李婶那人眼睛尖,可不能怠慢了。”
太阳渐渐升高,晒得人暖洋洋的,我却有些坐立不安。
等了半天,终于看到李婶的身影出现在村口。她是我们这儿有名的媒婆,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走起路来,腰板挺得笔直,仿佛自己是掌握着别人幸福的月老。
李婶走到我家门口,笑眯眯地说:“建设,回来了啊!当了几年兵,倒是更加壮实了,是个好后生。放心,婶儿一定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娘听得喜笑颜开,拉着李婶在一旁窃窃私语。
李婶在家吃了一顿饭,饭桌上问了一些我的具体情况。然后她打包票说,手里就有几个好姑娘,年前一准能见上面。
我没当回事。过了两天,李婶托人给我带话,让我到镇上机械厂的俱乐部那边碰面。
我不想去也没招,只好借了辆自行车,去了俱乐部。
等了没一根烟的功夫,李婶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低着头,看不清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