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钱你们都分了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瑶瑶，你嫁出去了，不用惦记这个。"母亲的声音透着疏离，"
你弟弟妹妹还没成家，他们更需要。"
这通电话，让苏瑶回想起那些年她为这个家默默付出的点点滴滴。
母亲生日当天，她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老照片，思绪飘向遥远的过去。
没想到，第二天哥哥带来的一份文件，彻底改变了一切。
01
春寒料峭的三月,窗外梧桐树刚抽出嫩绿的新芽,在料峭春寒中微微摇曳。苏瑶坐在客厅里,双手捧着早已凉透的茶,目光停留在茶杯上那道细小的裂纹。就像她此刻的心情,看似完整,实则满是裂痕。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来电显示是母亲赵敏,苏瑶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喂,妈。"
"瑶瑶啊,"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疏离的声音,"家里的拆迁补偿款已经分配好了。你也知道,你现在是嫁出去的女儿了,这笔钱就给你弟弟明明和丽丽了。"
苏瑶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妈,我......"
"你嫁得好,李强对你也不错,不用惦记娘家这点钱。再说了,你弟弟妹妹还没成家,他们更需要这笔钱。"母亲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挂断电话后,苏瑶呆坐在沙发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往事如潮水般涌来,一幕幕在眼前闪现。
十八年前,她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全家人都很高兴。但好景不长,父亲工厂破产,加上弟弟妹妹还在上学,家里一下子陷入困境。最后是她主动提出放弃大学,去打工贴补家用。那时母亲拉着她的手说："瑶瑶懂事,妈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
为了供弟弟妹妹读书,苏瑶起早贪黑地工作,省吃俭用。她把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寄回家,自己只留够基本生活费。即便这样,她也从不抱怨,因为她相信父母心里是记着她的付出的。
晚上,丈夫李强下班回来,看到妻子红肿的双眼,心疼地问："又哭了？别难过了,咱们现在日子过得不错,不在乎那点钱。"
"不是钱的问题。"苏瑶摇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付出那么多,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你知道吗,我工作的前几年,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那时候我一个月工资才两千多,自己只留五百,其他全都寄回去了。"
李强搂住妻子的肩膀："我都知道。你别想太多了,钱财都是身外物。"
"可是......"苏瑶靠在丈夫怀里,"我不是在乎那些钱。我是在乎他们这样对待我的态度。妈说得对,我是嫁出去的女儿,但我也是他们的女儿啊。"
一周后的傍晚,苏瑶正在准备晚饭,母亲又打来电话,语气轻快："瑶瑶,下周六是我六十大寿,你一定要回来啊。你弟弟妹妹都说要请假回来,亲戚朋友也都通知了。"
苏瑶的手顿了顿,放下切菜的刀："妈,我可能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母亲愤怒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拆迁款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我养你这么大,现在过个寿你都不肯回来？"
"不是......"
"你要是不来,就是不孝！"父亲赵刚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显然他一直在旁边听着,"你现在过得好了,就不认娘家了是不是？"
苏瑶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爸,您不能这么说。我这些年为家里做的......"
"做什么了？不就是尽个女儿的本分吗？"父亲冷哼一声,"你要是不来,以后就别认我们这个家了！"
电话被啪的一声挂断,留下一串忙音。苏瑶站在厨房里,眼泪夺眶而出。她想起自己结婚那年,因为家里说没钱,婚礼办得极其简陋。新房是李强一个人张罗的,连最基本的家具都是他工资不够又借呗才添置齐全。
那时候,她也没有怨言。毕竟家里供着弟弟上大学,妹妹读高中,能给她办个婚礼就不错了。可现在想想,这一切背后或许还藏着更多她不知道的故事。
直到深夜,李强回到家,发现妻子还在厨房里发呆。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别想那么多了,要不要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老公,"苏瑶转过身,埋在丈夫怀里,"你说我这样做对吗？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你没有错。"李强抚摸着妻子的头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那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
夜深了,外面飘起了毛毛细雨。苏瑶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想起童年时和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耍的场景。那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她是妈妈最贴心的小棉袄,爸爸最疼爱的大女儿。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温情逐渐消失了。或许是从她放弃学业开始,又或许是从她结婚之后。原本亲密的血缘关系,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如此疏离。
寿宴前一天晚上,李强加班,屋子里格外安静。苏瑶坐在床边,翻开年少时的相册。照片上的她牵着年幼的弟弟妹妹,笑得那么灿烂。那时候她多么希望永远守护这个家,守护这份亲情。
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金钱像一把锋利的刀,轻易地割裂了至亲之间的情谊。
02
寿宴当天的早晨，苏瑶起床后习惯性地看了看手机。微信群里已经热闹起来，亲戚们纷纷在群里祝贺母亲寿辰。她划过这些消息，内心五味杂陈。
"叮咚"一声，手机收到一条新消息。是妹妹赵丽发来的： "姐，你今天真的不来吗？妈挺失望的。"
苏瑶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方停留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她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阴沉的天空，心里堵得慌。
上午九点，李强准备出门加班。临走前，他犹豫片刻说："要不你还是回去看看？毕竟是妈六十大寿。"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苏瑶转过头，眼眶有些发红。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以后会后悔。"李强走过来握住妻子的手，"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苏瑶摇摇头："我现在回去，又能怎样？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李强叹了口气，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就出门了。屋子里又剩下苏瑶一个人，她开始收拾房间，试图用忙碌转移注意力。
中午时分，门铃突然响起。透过猫眼，苏瑶看到许久不见的哥哥赵明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她愣了一下，打开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