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历史上有两次别开生面的追悼会,一次是魏晋时期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追悼会,当时的文联主席曹丕,也就是魏文帝亲自带队成立治丧委员会。追悼会悼词很特别,没有哀痛之言,更无悲伤之意。《世说新语》里有这么一段精彩记录:“王仲宣好驴鸣。既葬,文帝临其丧,顾语同游曰:“王好驴鸣,可各作一声以送之。”赴客皆一作驴鸣。”
魏晋风度果然与众不同,由于王粲生前喜欢学驴叫,所以文联主席曹丕一声令下,追悼会上不约而同响起了一片驴叫声。此举不容于世俗,但是对王粲而言,可谓知己。
无独有偶,到了北宋,又出了一位惊世骇俗的大咖,他就是宋四家之一的疯癫大神米芾。常人的追悼会都在仙逝之后,米芾的追悼会却是在临死前一个月开的。
当艺术家的造诣到达了一定的境界,几乎与疯子没什么区别。唐朝出了个“张颠”,到了宋朝,又出了个“米颠”。这位“米颠”就是米芾,但他没有什么自知之明,他曾问苏东坡:“大家都说我疯疯癫癫,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么?”苏东坡回他三个字:“吾从众。”苏东坡都如此说了,米芾也就认了。米芾最疯癫的地方就在于他这个人有点无理取闹,总是干一些出格的事情吸引世人的关注,若是到了现代,肯定是个网红!
艺术家都喜欢艺术周边,米芾也不例外,他最喜欢的周边就是砚台。某次,宋徽宗很想见识下米芾的书法才能,于是他就让米芾以两韵诗草书御屏。米芾心想这不是小意思么?他笔走龙蛇,从上而下直如线,宋徽宗看了后,赞叹不已,这个米芾果然是名不虚传!
但宋徽宗没料到的是,米芾心里有个小算盘在等着他呢!只见米芾一下子就把宋徽宗心爱的砚台装入了怀中,砚台里的墨水四处飞溅,他满脸认真地对宋徽宗说道:“官家,这个砚台我已经用过了!你不能再用了!你就把这个砚台送给我吧?”宋徽宗本有点不舍,但他实在喜欢米芾的书法,改天还想找他来写,想想便算了,于是就将砚台赐给了米芾。
米芾得到了这个砚台后,欢喜得不行,但他没有用这个砚台来写字画画,也没有把砚台供起来,而是直接告诉世人:“这个砚台就是我的头!”对,你没看错,米芾把砚台当成他的头,搂着这个砚台睡了很多天。不过,米芾喜欢砚台也并不是肤浅的,他对各种砚台的产地、色泽、工艺等都颇有研究,还为此写了本论述《砚史》。
大概米芾这辈子就爱跟坚硬而又有质地的东西较劲,除了砚台,米芾还喜欢玩石头,真是“男人至死都是少年”。米芾对石头的喜欢,已经到了痴迷的状态。据《梁溪漫志》载,米芾在安徽无为做官的时候,听说濡须河边有一块奇形怪石,当时的人们缺少科学知识,认为这块石头是神仙之石,没人敢碰,就怕触犯了神灵遭报应。
米芾一听此事,他激动得不行:“神仙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神仙!”于是,米芾立刻派人将这块传说中的神仙之石搬到了自己的住处,还摆好了供桌,上好了贡品,直接对着这块石头跪了下来,他边拜边说:“石头兄啊!我想你已经想了二十多年了!我们真是相见恨晚!”如此怪诞的行为自然是上了热搜,看米芾不爽的官员趁此机会去弹劾他,于是米芾就此被罢官。
米芾才不会当回事儿,当不当官的,在他看来无所谓,也没有什么好懊悔的,反而为此作了幅《拜石图》。米芾这个行为其实也是在向世人宣称:“打小报告有什么了不起?一点画面感都没有!喏,我给你画一幅画,给你看看老子到底是怎么拜石的!”他的粉丝李东阳后来在《怀麓堂集》中提及此事:“南州怪石不为奇,士有好奇心欲醉。平生两膝不着地,石业受之无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