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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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果园总是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果香，橙子成熟的季节，我开着货车走遍乡间小路。
那是一个平常的收购日，却因为一顿饭，让我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困境。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的暮色中，橙子的香气似乎格外浓郁，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01
深秋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泥土路上，斑驳的光影随风轻轻摇曳。我叫杨晨，是一个水果收购商。
每到水果成熟的季节，我就会开着货车走村串户，收购各家的水果。这份工作让我结识了不少果农，也让我见识了许多乡村故事。
那天早上，我照例开着货车来到了青山村。这个村子以种植橙子闻名，每年这个时节都会迎来不少收购商。
村口的大榕树下，三三两两的村民已经在等着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果香，混合着泥土的芬芳。
"杨老板来了！"村支书老刘远远地就挥手跟我打招呼，"今年的橙子长得好着呢，你可得多收点。价钱好商量。"
"老刘叔，今年行情怎么样？"我一边停车一边问道。
"整体还不错，就是最近雨水多了点，有些果子裂了。"老刘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几个果农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介绍起自家的橙子。"杨老板，我家的都挂在树上呢，个头大，又甜！""我家的也不错，都是精挑细选的。"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杨老板，要不要去我家看看？今年的橙子可甜了。"
循声望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穿着朴素的碎花衫，扎着简单的马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记得她，叫周玉兰，去年就在她家收过橙子。她的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她一个人打理果园。
"好啊，正打算去各家看看。"我应下来，跟着她往村里走。路上，周玉兰跟我聊着今年的收成。
"杨老板，你是第一个来的收购商，"她边走边说，"去年你给的价钱公道，大家都说你讲信用。"
"周姐过奖了，"我笑着回应，"做生意要的就是个诚信。对了，你家橙子今年产量如何？"
"比去年多了两成呢。就是辛苦了点，全靠我一个人打理。"她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但我听出了几分无奈。
走了约莫十分钟，来到她家的果园。说是果园，其实就是屋后的一片山坡，种着二三十棵橙子树。树上挂满了金黄的果实，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02
"杨老板，你看这橙子，个头比去年的还大呢。"周玉兰熟练地摘下一个橙子递给我，"你尝尝，保证比去年的甜。"
我接过来掂了掂分量，确实不错。剥开橙子尝了一口，果肉饱满，汁水充足，甜度也刚好。正要谈价格，周玉兰却突然说道："杨老板，中午到我家吃饭吧？我做了红烧肉，还有你上次说爱吃的酸菜鱼。"
我有些犹豫。在农村收购，被邀请吃饭是常事，但单独去留守妇女家里吃饭，总觉得不太合适。
"这不太好吧？给你添麻烦了。"我委婉地推辞。
"有什么麻烦的，就当感谢你这些年照顾我家生意。"周玉兰笑着说，"再说现在才十点多，等你看完其他家的橙子，回来吃个饭，下午再谈价钱也不迟。我好不容易做一次像样的饭菜，总不能浪费了。"
看着她诚恳的眼神，我答应了。先是去其他果农家看了看情况，等转完一圈，已经快到中午了。按照约定，我回到周玉兰家。推开院门的时候，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
"杨老板来啦？快进屋坐。"周玉兰从厨房探出头来，头发略微有些凌乱，"饭马上就好，你先看会电视。"
我坐在客厅的木椅上，打量着这个朴素的农家小院。墙上贴着几张全家福，周玉兰和丈夫、儿子的笑脸定格在照片里。茶几上摆着一台老式电视机，正播着些婆媳伦理剧。
没多久，周玉兰端着菜走了出来。果然有红烧肉和酸菜鱼，还有两个青菜，一个番茄蛋汤。她又转身进了厨房，拿出两个小酒盅和一瓶自酿的玉米酒。
03
"尝尝我自己酿的，去年新酿的，藏了大半年了。"她给我倒了一杯，"家里男人都不在，这酒都没人喝，今天可算派上用场了。"
"周姐，你自己不喝吗？"我问道。
"喝啊，难得来个客人，我也沾两口。"她给自己也倒了半杯，眼神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神色。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周玉兰的脸颊微微泛红，说起话来也更加随意了。她跟我讲起丈夫在外打工的事，讲起儿子在县城读书的事，讲起照看果园的辛苦。
"其实最难熬的还是晚上。"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声音有些颤抖，"白天还好，忙着干活，晚上一个人在家，就特别想说说话。杨老板，你说我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看着她微醺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周玉兰却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身边。
看着周玉兰摇摇晃晃的样子，我赶紧起身去扶她："周姐，你喝多了，我扶你去沙发上休息会儿。"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饭菜的香气。
"没醉，我清醒得很。"周玉兰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衣袖，"杨老板，你知道我这日子有多难过吗？整天就和这些果树说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村里人都躲着我，怕说闲话。"
我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想给她倒杯热水。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别走，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就一会儿，我保证不耽误你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