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娘,这大雪天的,咱家粮食都不够吃,为啥要收留她们娘俩?"我不解地问。
"傻孩子,善良不分贫富。"娘说着打开了门。
门外,一个清秀的少女怯生生地抬起头,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
谁能想到,十六年后,我会在街角的诊所里重逢这个曾经落魄的姑娘......
01
1969年的腊月,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
北风裹着雪花,呼啸着掠过村头的老榆树,枯黄的树叶在地上打着旋。
我们家虽不是村里最穷的,但也只能勉强糊口。
爹是个木匠,手艺不错,但那时候谁家都穷,能请木匠的人不多。集市上卖的桌椅板凳,常常压在家里好几个月才能出手。
娘总说:"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日子总归能过。"
我叫路德海,家里排行老四。
上头三个哥哥,大哥在公社当会计,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
二哥在生产队干活,老实巴交;
三哥跟着爹学木匠,手艺都学得差不多了。我们家还有个奶奶杜秀兰,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从小最疼我。
"德海,快进屋吧,冷。"娘秦巧莲站在门口喊我。
我正在院子里扫雪,抬头看见娘裹着厚棉袄,脸被风吹得通红。她的手上还沾着面粉,看来是在准备晚饭。
"马上就好了,娘。"我使劲扫着,想快点完成活计。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娘说要蒸馒头。光是闻着那香味,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奶奶杜秀兰坐在炕上,手里还在纳鞋底。虽说眼睛不太好使了,但一刻也闲不住。
她给我们每个人都做了新鞋底,说是要穿新鞋过年。"巧莲,"奶奶突然说,"今年这雪下得可真大,不知道那些流浪的可怜人怎么过呢。"
"可不是么。"娘叹了口气,手上揉面的动作停了下来,"记得去年这时候,就有个讨饭的老汉冻死在咱们村口。那可是条人命啊。"
"要是有人来敲门,"奶奶说,"咱家虽然不宽裕,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就算分给人家一个馒头,咱们也不至于饿死。"
娘点点头:"那是自然。咱们虽然穷,但得有个善心。人活一辈子,不能光想着自己。"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探头一看,是三哥回来了。
他跟爹出去送一套板凳,这会儿才回来。
"娘,馒头蒸好了没?"三哥搓着手走进来,"外面冷死了,风刮得跟刀子似的。"他的脸冻得通红,鼻子上还挂着几滴水珠。
"快好了。"娘掀开锅盖看了看,一股香气顿时溢满了屋子。
"对了,"三哥突然压低声音说,"刚才在村口看见两个要饭的,好像是娘俩,看着怪可怜的。那小姑娘穿得跟个破布袋似的,走路都在打颤。"
奶奶一听就坐直了:"这大冷天的,可别把人冻坏了。他们往哪边去了?"
"往咱们这边来了,"三哥说,"我本来想带她们来家里的,可想着得先问问娘的意思。"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敲门声。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谁啊?"娘轻声问道。
"大娘,行行好吧......"门外传来一个柔弱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和女儿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就想讨口热汤喝。"
娘赶紧去开门。门开的一瞬间,寒风裹着雪花吹了进来。
02
我眯着眼睛,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影,身上裹着破旧的棉袄,瑟瑟发抖。她们的头发上、衣服上都结了一层薄冰。
年轻些的那个抬起头来,我看见一张苍白但清秀的脸,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比我大不了几岁。她想说什么,但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朝前倒去。
我下意识地冲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海棠!"她妈妈惊叫一声,也跟着腿软,幸好三哥及时过去搀扶。
"快进来,快进来!"娘连忙帮忙把她们扶进屋。奶奶已经把炕上收拾出来,又忙着倒热水。我看见那叫海棠的姑娘嘴唇都冻得发紫了。
等她们喝了热水,渐渐缓过神来,我们才知道她们的故事。
原来她们是从北边逃荒来的,姑娘叫林海棠,她妈妈叫林月香。
海棠的爹去年得了重病,没钱医治就这么走了,她们娘俩无依无靠,只能四处讨饭。
"孩子,别怕,"娘心疼地看着林海棠,"你们就在这住下吧,等开春了再说。"
"这...这怎么好意思......"林月香犹豫着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奶奶接过话头,"都是一家人。"
就这样,她们在我家住了下来。让我没想到的是,林海棠不但懂事,还很聪明。
她身体好些后就主动帮娘干活,喂鸡扫院子,样样都做得好。
晚上,她会给我讲她在外面见过的事,那些我从未听说过的地方,那些我从未见过的世面。
"德海哥,你说我以后能当大夫吗?"有一天晚上,她突然问我。
"当然能啊,"我说,"你这么聪明。"
她笑了:"我爹生病的时候,我就想,要是我能当个大夫就好了,就能救他了。"
就这样到了开春。林月香的身体渐渐好转,说是要去南边投奔亲戚。
临走那天早上,她们娘俩跪在地上要给我们磕头。
"使不得,使不得!"娘连忙把她们扶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要是南边不顺心,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林海棠穿着娘给做的新衣服,依依不舍地站在门口。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我发现她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不再是那天傍晚时的苍白。
"德海哥,"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个给你。"
我打开一看,是一块铜质的怀表,虽然已经不走了,但保存得很完整。
"这是我爹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她说,"他说这表要送给对我最好的人。你们全家对我们这么好,我想把它送给你。"
"这...这我不能要,"我连忙推辞,"这是你爹留给你的......"
"你收下吧,"她坚持道,"我知道你一直想学修表。等我以后当了大夫,再来找你,到时候你可得把这表修好给我看。"
我攥着那块冰凉的怀表,不知道该说什么。阳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坚定。
"记住你的话,"我说,"你一定要来找我。"
她笑着点点头:"那就说定了。"
望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离别的滋味。那年我十岁,她十三岁,我们都以为再见很容易。
03
但谁能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六年。
十六年里,我经历了太多变化。我真的学会了修表,在镇上开了间小铺子。
三个哥哥都成了家,爹的手艺也教会了好几个徒弟。只是奶奶没能等到林海棠回来,三年前就走了。
临走前,她还念叨着:"也不知道那个懂事的丫头现在过得怎么样......"
1985年春天的一天,我刚修完一个老式座钟,觉得肚子有点饿,就去街边新开的小饭店打算随便吃点。
推开门的一刹那,我愣住了,柜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