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刘根生,出生在常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说起我们家,村里人都说是个"书香门第"。

这话要是让外人听了,怕是要笑掉大牙。其实不过是我大哥刘根田和二哥刘根水都考上了大学,在我们这个小山村里,能考上大学的人屈指可数,所以乡亲们才这么说。

我爹刘春柱在村里算是个能人,虽然种了一辈子地,但最疼惜子女,省吃俭用也要让我们上学。

我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能认得几个字,写得了自己的名字。我娘更是一个字都不认得,一辈子操持着我们家大大小小的农活。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烧火做饭,忙完了地里的活,还要去帮人家做零工,一年到头都没个消停的时候。

好在我爹娘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格外重视我们的教育。每到开学时节,我爹都会背着个破旧的藤条篮子去镇上,买回一摞崭新的课本和作业本。那时候的日子过得紧巴,我爹省下抽烟的钱,我娘更是恨不得把鸡蛋都攒下来卖了贴补家用。



"咱们家就指望着你们读书了,只要你们好好学,就算砸锅卖铁也得让你们上!"这话我爹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每每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光,仿佛看到了我们将来的出息。

大哥和二哥确实争气,从小学习就好。记得大哥考上省城重点大学那天,全村都沸腾了。

乡亲们挨家挨户地送红包,祝贺我们家出了个大学生。我爹高兴得喝醉了,拉着村里人的手说:"我刘春柱就是种地的命,但我儿子有出息啊!"

后来二哥也考上了另一所不错的大学,更是坐实了我们家的"书香门第"的名声。村里人说,刘春柱家的基因好,一个比一个聪明。每当这时候,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因为我却成了个另类,从小学习就不好。倒不是我不用功,只是那些数学题、物理题,我怎么也理不明白。看着别人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出来的题目,我要琢磨半天,最后还是错的。

爹娘对我失望极了,但也没太苛责我,想着好歹家里出了两个大学生,我差点也无所谓。

村里的孩子们都叫我"傻根生",说我读书笨。有时候放学路上,他们还会跟在我后面起哄。我也不还嘴,憋着一股劲儿想要证明自己。但每次考试成绩出来,我都是倒数几名,慢慢地,我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了。

02

初中毕业那年,我就没再继续读了。看着大哥二哥在省城有体面的工作,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回家,我心里不是滋味。村里人见了他们,都笑着打招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羡慕。而我,只能在地里干活,晒得跟黑炭似的。

那时候沿海城市开发区如雨后春笋,到处都是招工的。我跟着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去了深圳。记得临走那天,我娘偷偷塞给我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包袱,里面是她攒了好久的两百块钱。

"根生啊,你要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回来。"我娘红着眼眶说,"咱家还有几亩地,饿不死人。"

刚到深圳时,我在一家玩具厂做工人,每天站在流水线上,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工资虽然不高,但比在家里强。

那时厂里主要做外贸订单,经常有外国客户来访。我虽然不懂英语,但特别爱偷看他们谈生意,慢慢对这行也有了兴趣。

我就琢磨着要学做外贸。那时候年轻,有股子拼劲,也不怕吃苦。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就去跟其他打工仔一起上夜校学英语。周末的时候,我就去批发市场帮人搬货,慢慢地认识了一些做生意的人。有时候他们谈生意,我就在旁边听,把听到的行话记在一个小本子上。



那时我运气不错,认识了个开厂的老板陈总。

有一次我帮他卸货,他一个人来的,那天下着大雨,我二话不说就跳上货车帮忙。忙完后,他请我吃饭,问我想不想跟他学做生意。

就这样,我开始跟着陈总混。刚开始是帮他跑腿联系客户,后来慢慢地开始独立接单。陈总人不错,教了我不少做生意的门道。没几年,我在深圳也算是小有名气,专门做外贸生意,一年能挣个小百万不成问题。

我也学会了享受生活,买了车,租了高档公寓。回老家的时候,开着车招摇过市,村里人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他们不再叫我"傻根生",而是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根生老板"。

每次回家,我都会给爹娘和大哥二哥带不少东西。虽然他们都在省城工作,日子过得不错,但我觉得这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应该做的。看着爹娘脸上的笑容,我心里特别满足。村里人都说我有出息,甚至有人还托我帮忙介绍工作。

03

天有不测风云。那年,我接了一笔大生意,投进去了将近两百万。都说富贵险中求,我也想着搏一把。谁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批货是通过一个新认识的香港中间商接的单子,对方开的条件特别优厚。我一时贪心,也没做太多调查,就把所有积蓄都投了进去,还跟银行贷了款。结果货没到,人也联系不上了,钱打了水漂。

那段时间正好很多工厂都停工停产,我想东山再起都没机会。

利息一天天地增加,供应商的货款也到期了,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一个个都躲着我,生怕我去借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欠下了接近三百万的外债。光是银行的贷款就有一百多万,再加上供应商的账和民间借的高利贷,债务越滚越大。深圳的房子、车子都给卖了,还是不够还债。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逃回老家。临走前,我给陈总打了个电话,他叹了口气说:"根生啊,做生意就是这样,输得起才能赢得起。你先避避风头,等风声过了再说。"

那天下着大雨,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村里。走在泥泞的村道上,我不由得想起去年过年回来的场景。那时我开着新车回来,二哥家的孩子老远就喊,大嫂更是张罗着要给我做红烧肉。可如今......

先是去了二哥家,站在院门外,我整理了一下早已皱巴巴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才敲门。脚步声由远及近,透过窗户的缝隙,我看到二哥走到了门后,却迟迟不开门。

"二哥,是我,根生啊......"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就是...就是想见见你......"

屋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电视里播放着的声音格外刺耳。我知道二哥就站在门后,可就是不肯开门。手臂垂在身侧,我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不死心的我又去了大哥家。还没走到院子,就听见大嫂的声音:"你快走吧,家里没钱借给你。你哥说了,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扛。"

我站在院子外,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曾经在深圳做生意时,我何等风光。那时候村里人见了我,都说"根生有出息",大哥二哥更是在单位里四处夸我。如今呢?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就在这时,邻居王寡妇叫住了我:"根生,这么大雨,先到我家躲躲吧。"

王寡妇比我大五岁,早年丈夫出车祸去世,一个人带着儿子过。我记得她男人走的那年,她才二十八岁,儿子才上小学。那时候村里人都劝她改嫁,可她愣是咬牙撑了下来。在村里,她出了名的善良,也特别能干,种地、养猪、做点小生意,把儿子拉扯大,供到了高中。

"这,我......"我有些犹豫。往常在村里,我都是躲着她走。一来是觉得她命苦,不好意思搭话;二来是怕村里人说闲话。

"别婆婆妈妈的,进来吧。"王寡妇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的事,不就是欠债吗?天塌不下来。"

04

那晚,我在王寡妇家喝了很多酒,把这些年的经历都说了出来。她一直安静地听着,偶尔插几句话,更多的时候是给我夹菜。灯光下,我看到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但眼神依然清亮。

"根生,你还年轻,从头再来就是。"王寡妇递给我一碗醒酒汤,"我家还有个空房间,你先住下。等风头过了再说。"

就这样,我在王寡妇家住了下来。白天帮着她干活,除草、喂猪、修理农具,什么活都干。从前我在深圳养尊处优惯了,一开始干活还有些不适应,手上都起了泡。王寡妇也不说什么,默默地给我递了瓶跌打油。

债主们也陆续找到了村里,有些甚至找到了大哥二哥家里。好在王寡妇帮我周旋,总算是把事情暂时稳住了。她跟债主们说:"你们放心,根生不是那种赖账的人。他现在是真的没钱,你们给他点时间,他一定会还的。"

慢慢地,我和王寡妇之间也渐渐生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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