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二那年,我被男友骗去了缅北。
在那里,我加入了杀人工厂。
马桶费、饮食费、同事陪伴费、老板提拔费,每一笔费用背后,都是必须要杀死一个人。
不杀人,我就回不了家。
可杀了人回到家,我更是难逃法律的制裁。
逃亡370天,我终于回家了。
然而几天后,我手上不知怎地多了一条人命。
1
我和男友向宁约好,一起去泰国旅游散心。
路上,我一直昏昏欲睡。
等下了飞机,一个穿着休闲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来接我们。
“穆里,这是酒店经理,会说中文,全程负责我们在这里的观光游览。”
“哦,那还挺方便。”我有些惊喜。
在外旅游,语言不通,能有一个精通母语的人照料,是非常顺心的一件事。
就算后续旅游费用偏高,为了享受旅程,我也接受。
“你对我可真好。”我对向宁真心实意的表白,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向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将我手中的行李箱和帆布包一起给了接机经理。
我俩坐在后座,经理上车之后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就那一眼,不知怎的,却让我毛骨悚然。
第6感告诉我,这个人有点邪门儿。
向宁在一旁闭目养神,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倒让我觉得我可能想多了。
但诡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入住酒店之后,先是我们睡觉的时候,有人在走廊上来回走动,或者跑,或者轻轻敲门,然后是几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来之前向宁说过,他订的是人均消费1000的酒店,换算成泰铢就算我们被宰客,也不会隔音质量这么差。
再有,外面这么多人走动,酒店的安保是怎么回事?
我在猫眼里往外瞧,聚集在走廊里的人突然沉默,眼神齐刷刷看向我。
阴狠的眼神让我心悸。
我心道:不好!
推醒熟睡的向宁,打算换个酒店。
他却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太累,太晚了。”
我煎熬了一晚上。
推开门一看,走廊里空无一人,偶尔有几个游客开了门,走出去等电梯。
难道是我太敏感矫情了?
“穆里,这间酒店是我好不容易托朋友订的,咱别疑神疑鬼,反正一会儿吃完饭就要出去玩了,钱包拿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向宁推着我进入电梯,极力安抚我焦躁的情绪。
2
餐厅里装修风格极佳,稍微让我心情没那么紧绷。
但我刚放下心,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发现昨天晚上我在猫眼里看见过的那些男人,居然也在这家餐厅。
他们有3个人坐在我们身后桌子旁,有2个守在门口抽烟,还有一个站在点餐区,一边点餐一边回头对着我笑。
“我出去上个厕所,你好好吃,千万别饿着。”向宁突然起身。不等我反应,他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餐厅,留下我一个人呆在原地。
当向宁消失在餐厅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如坠冰窟。
我更觉得整个餐厅的男人都在凝视我。这种让人后背发冷的感觉甚至还没持续半分钟,我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先回酒店,然后报警。
当时的感觉几乎说不清楚,只是没来由的恐惧、紧张、愤怒和软弱。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我想我那时的脸色一定白得像尸体。
就当我终于收好了帆布包,想要离开餐厅的时候,面前多了一双鞋。
视线颤抖的往上看,向宁安排的接机经理笑眯眯地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脸。
“穆里小姐,刚才你男友已经把你以10万块的价格卖给我们了。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们走,帮我们挣钱。二、反抗,被枪杀,你自己选。”
浑身像是被汗水洗过一遍。
太多的信息涌入脑海,让我有一瞬间的眩晕。
那个我深爱着的男友,不是带我旅游,而是要把我卖了。
冷静冷静,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至于被带走。
可我太恐惧了,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我奔向站在收银台后面的老板。谁知对方却低着头,哼着小曲儿,擦着桌子,对我的求救视而不见。
餐厅里的其他客人,吃饭的吃饭,看戏的看戏,仿佛这种事情在这里很平常。
我精神渐渐崩溃,六七个男人慢慢围住我。
他们后腰部鼓鼓囊囊的两个凸起,此时在我眼前不断放大。
他们都在腰上别了枪。
我认命似的低头,却倔强的嘴硬:“正义会缺席,但永远不会迟到,你们拐卖妇女,迟早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还有向宁,他骗了我,我的家人不会放过他的。”
离我最近的那个男人,剃着平头,小麦色的皮肤,紧致的肌肉硬得就像铁块。
他听了我的话,舔着后槽牙笑得发狂,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没等我继续开口,他走过来扇了我一巴掌,直接把我打晕过去。
3
我被向宁卖了!
上飞机前,他递给我一瓶水,那水动过手脚。
我一路浑浑噩噩,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
目的地不是泰国,而是缅北。
当天晚上,我被那六七个人摁在酒店的大床上,上了生动又残忍的一课。
他们每个人都把我浑身的骨头拆开,毫不客气地摆列成各种形状,然后等我疼得要断气的时候,骨头又会被规整回原位。
我的嘴唇咬出了血,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恶臭的空气里还混合了我眼泪的咸味。
接机经理扯着我的头发将我往浴室里拖的时候,我听见另外的人不怀好意的坏笑。
濒死的我突然胸怀壮烈的想,到底还能有什么侮辱人的花招?
仅此而已。
然而,这里的丧心病狂超乎我的想象。
接机经理把自己遐想成一个勇敢的白衣天使。
用血腥和撕裂让我感觉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恍恍惚惚中,他让我服用了兴奋剂,告诉我有些体验必须意识清楚。
我疼得喊天喊地,许下一个又一个做牛做马的承诺,换来的是下一步,他对我进行惨绝人寰的割礼,我想死。
这期间,我有太多次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我没办法。
到后来,我只能诅咒骗我来缅北的向宁。他会下地狱,会手足生疮,四肢锯断,虫子啃咬,受尽这世界上所有不能想象的痛苦,然后众叛亲离的死去。
我在酒店整整待了一个月。
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房间里来过多少男人。
4
第二个月,终于有人带我离开了那里。
我衣不蔽体。
带我走的那个男人身高1米9,模样长得清秀,眼神比冰块要冷。
他脱下外套,甩在我脸上,见我双腿发软,浑身恶臭,表情轻蔑。他带着我去了一家小医院,看好了我下面的病,然后带我上了一架直升飞机。
一路上,我都在忍不住发抖。
我在想,飞机降落之后,等待我的将是什么可怕的禽兽。
想到这,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想回家,我想我爸妈了。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救我的男人见我哭,甩给我一面镜子。
我几乎认不出自己。
里面那个面部浮肿,黑眼圈极重,哭得涕泪横流,像条丧家之犬的人是我吗?
我窘迫的扣上镜子,垂眸却看到胳膊上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是刺目的青紫,掐痕、咬痕,大腿上还有一条一条或新或旧的伤口。
年轻女人的血是男人的良药。
因为这句话,好多人在我腿上放血,并将血液直接生吞入喉管。
从心脏里蔓延出来的疼痛几乎让我窒息。
每看到一条伤口,每次想起在酒店的某些细节,我都会浑身发抖,绝望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内心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我,你不能死。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他比我肮脏,在他没有受到法律制裁的时候,我得活着。
而且,我不能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爸妈还在家等着我呢。他们就我一个孩子,妈妈身体不好,我得活着照顾他们。
这里是缅甸北部。等我成功逃离这里,我的一切就是一场梦,谁也不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时候我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飞机落地,我被那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推着,走进一家堪称豪华的工厂。
“穆小姐,欢迎你加入我们。”
一个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
对方穿着花衬衫,黑短裤,手上戴着金表,脖子上戴着金项链,脸圆圆的,慈眉善目,看起来像大肚弥勒佛。
“我叫胡文格,这间工厂的老板。”他笑眯眯地进行自我介绍。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掏出干净的手帕替我擦脸上的秽物,一点嫌弃的表情都没有。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也许这间工厂的老板就是那个大善人。
他买下我这个别人口中的奴隶,来他的工厂上班,胡老板会找机会送我们回国的。
很久没有过的欢喜袭上心头。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在这里上班吗?”烂的全是疮的嘴唇艰难的吐出这句话,我很怕听到不好的结果。
胡老板微笑点头,“在这里你可以有自己的宿舍,我们会准时提供一日三餐,等你养好身体就能出去了。”
我欣喜若狂,连连点头,“我会好好养好身体出去的。胡老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以后我为你做牛做马都愿意。”
胡老板拍拍我的头,眼睛转了转。“不过,加入我们工厂,你得有点诚意。”
我愣住,心底一片迷茫。诚意?我都变成这样了,我能有什么诚意?
一把冰凉的匕首塞入我的手心,胡老板扳着我的身子转过去,指着站在工厂里一个不起眼的女工对我说,“想入伙先杀人,你身上不背命案我们用你不放心。只要你杀掉那个女工,你就能获得我的信任,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吃苦了。”
“胡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救我出去,带我回国的吗?”
胡文格听完我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在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里,他停下笑,语气阴森,“你都让人玩坏了,居然还这么天真!你以为这是什么工厂?送你回国的慈善工厂。放屁,我这里是培养诈骗犯兼杀手的杀人工厂。小妹妹,想活着就加入工厂替我卖命。想死,现在就可以用这把匕首自杀。”
我被关入了禁闭室。
那是一间废弃的厕所,恶臭扑鼻,苍蝇乱飞。
恶心和窒息感让我泪流满面,忍不住干呕。
胡文格当着我的面把那个女工捅死了,血溅满了我胸口。
就这样,他让我按下手印,签了一份合同。
合同里,我在这里的一切费用都用杀人代替。
马桶费、饮食费、同事陪伴费、老板提拔费,我在这里喝的每一滴水,甚至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得用杀人来偿还。
我不能杀人,杀了人我还怎么回家?
可我不杀人,我能活到回家的时候吗?
明天老板让我处决背叛工厂的一个叛徒。
那个叛徒为工厂工作了几年,现在得了癌症,老板觉得他没有用,要我杀死他,把他放进行李箱里。
这个人身上能用的器官已经被匹配了,等我明天得手,那些器官就会被高价卖给别人。
这里是地狱。
我抱着头痛哭。
5
我是个女人,可现在我连美色都失去了,失去美色的女人在这里都不算人。
我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平安度过今天。
禁闭室的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