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宋希濂,大家都知道他曾是国民党的将领,还是蒋介石的心腹,“黄埔一号”的金牌学员。

可到了内战快结束的时候,也就是1949年,被我军给俘虏了。

当解放军准备押送他离开,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士兵爆出了一声:“宋首长,是你吗?”这下,整个气氛瞬间炸开了,所有人都定住了,突然一个普通的士兵立马行军礼,瞅着他喊:“首长”。

宋希濂一惊:“完了!”



01

1949年11月,解放军即将拿到胜利的果实。与此同时,国民党的西南防线几乎一夜之间就被搞得“七零八落”,而彼时的宋希濂带着部队试图撤退,想从西昌突围。

可是前方的大渡河早就被解放军给封锁了。就算他拼了命,硬冲,还是连个“土坡”都没爬过去,就被一堆解放军的铁骑给堵在了那儿。



那会儿,宋希濂眼看着自己部队像散落的沙子一样,根本没法再组建什么“力量反击”,意识到这战根本就没救了。其实说白了,他心里也明白:他这种战术指挥,早已经跟不上新时代的潮流了。你想,他之前在黄埔军校里学的那些“宏大战略”,今天在解放军面前全都变成了“过时的百科全书”。

“退后去!撤退!”他喊得有气无力。

这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打不过”的这个道理,真的深刻了。

02

当天夜里,宋希濂那伙人混乱得像一群断线的纸鸢。河边风声凄厉,兵心涣散,副官脸色煞白,手足无措,急得像只失了窝的老鼠,颤声对宋希濂说道:“别犹豫了,不能再拖了!”

宋希濂听了,原本已经焦灼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灰白。他低头看看手里的枪,像在思索最后的归宿。手枪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他残余的尊严所寄。他下意识地掏出枪,动作迟缓,却也带着决绝。



正当他准备扣下扳机,袁定候的手猛地伸过来,死死抓住了枪。袁定候低声吼道:“别犯傻,留得青山在!”一瞬间,宋希濂愣住了。他的手腕被紧紧攥着,枪被夺走,原本想要最后一搏的那股劲,顿时被风吹散了。他沉沉叹了一口气,眼神飘向远处,像是看见了更深的黑暗。

“与其成俘虏,不如一了百了。”宋希濂低声说道,声音不大,却像破裂的弦,听得袁定候心头一紧。可解放军已经迫近,寒风中每一个脚步声都在逼近,他们的结局已成定数,谁也逃脱不了命运的镣铐。

那一夜,所有人都在寒风中跋涉,黑暗无边,凛冽的风中没有归路,也没有希望。



可没走几步路,就被我军发现了。

宋希濂这下子算是真的栽了,解放军的包围网像个大渔网一样,把他和他的部队全部拿下。

被俘虏后,一名解放军士兵走到宋希濂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忽然皱了眉头:“你有没有读过书?”

宋希濂听后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深怕自己一开口,周围的眼睛就都聚拢来,后果定然是血溅当场。



就在这死寂的空气里,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喊劈了过来:“宋首长!”宋希濂浑身一僵,猛地抬头。说话的是王尚述,那个曾跟他出生入死的老部下。

此刻,他面上全是难掩的兴奋,眼神激动得像个学生见到了最敬爱的老师。

王尚述快步走上来,“真的是你啊!首长好!”宋希濂只觉五脏六腑都像翻了天,“你……不是......我......”话才吐了两个字,又生生咽了回去。

“啊,长官,竟然在这儿碰上您了!”王尚述兴冲冲地凑近,脸上写满了久别重逢的惊喜,完全没看出对方眼底的挣扎。周围的解放军士兵,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刚刚的疑惑瞬间变成了好奇。

宋希濂心里暗骂,这个王尚述真是看不清形势。可此刻再想隐瞒已然不可能,自己的名字就像一层皮被硬生生剥下,坦露在众人面前。

03

王尚述环顾四周,看着众人愣住的脸,又看看宋希濂,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搞砸了什么,但他依然脸带些微的自豪,好像不仅是认出了老长官,还顺便完成了一桩“重磅揭秘”。宋希濂此时早已不知该作何反应,双手攥紧,嘴唇微抿,似乎在酝酿什么话,然而什么也没说出口。

这一场“重逢”,对宋希濂来说,是一出好戏也是一场好梦,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落在解放军的包围里。他再无机会辩解,更没有逃脱的可能。



解放军那边的反应也是迅速的,直接把他带到了一处临时的拘留所。

“现在的时局,我想你也清楚,你可以和我们合作,至于你怎么想的,你完全可以说出来。”

宋希濂听了这话,心里那个味道啊,复杂得像是混合了十八种香料的火锅底料。面对审讯员的“希望你审时度势”这一套,宋希濂也是老江湖了,没直接答应,也没拒绝。

几天后,他被转移到重庆的白公馆监狱。

面对这一切,宋希濂只能自嘲道:“看来这下子,不只是战争输了,连自由都没了,倒是‘全面发展’。”

04

在白公馆监狱的一角,宋希濂坐在那儿,心里的情绪起伏得比股市还剧烈。外面的局势如何发展已经轮不到他来说什么,自己未来如何才是眼下要想的关键。

这天,陈赓突然光临,像是老朋友串门一样来看宋希濂。两个老黄埔的老同学,在那狭小的监牢里重逢,气氛倒也不尴尬,反而有点儿似曾相识的温馨。

“现在时局已定,没必要再固执下去了,难道你非要两败俱伤吗?”陈赓叹了口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释然,仿佛在说,战争这东西,到头来都是过眼云烟。

宋希濂听着,嘴角抽了抽,心说:“战争注定,我的戏也注定了。”但他没有回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感受那份来自老友的宽慰。



日子一天天过,宋希濂在白公馆的生活其实也没那么糟。解放军对他挺客气的,每次审讯,审讯员都是一副友好的模样,就差端杯茶递过来,边喝边聊了。

“希濂,你看这形势,你也清楚。”审讯员每次都是这么开头。

宋希濂坐在那里,有时候真想跟他们好好聊聊,毕竟这些解放军里不乏旧识,都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但考虑到自己的将军身份,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在心里暗笑:“这解放军还真是讲究,连审问都这么有礼貌,我这还真成了贵宾。”想到这里,宋希濂不禁感慨,从战场上的风云人物到现在的战犯,人生就是一场大戏,他也只能尽量在这剧本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每次审讯结束,审讯员都会礼貌地说:“宋将军,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宋希濂心里虽然感激这份客气,但每次都只能回他一个“没事”。

这种日子,对于宋希濂来说,虽然单调,但也算充实。

05

宋希濂的日子在白公馆里,倒也不算全无滋味。不是说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份囚禁,而是他已经彻底认识到:在历史这片汪洋大海中,他不过是只翻不起浪花的死鱼。那几本书,堆得像堆积如山的废纸,倒像是他在这四面墙里唯一能揪住的救命稻草。

读《史记》?好啊,读《资本论》?行啊。可他明白,这些书中所说的那些个故事,跟他自己在历史洪流中的位置没有半点关系。他试图从书本里找出什么,然而他知道,能得到的,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陈赓时常来看他。每次见面,陈赓的关切带着几分不耐,“老宋,这些书够不够你填饱肚子?”

宋希濂笑笑,摆摆手,语气里有种自嘲的意味:“能充饥,反正比什么都没有强。”



他心中明了,这并不是“充饥”,这只是对命运的勉强适应——他被历史的潮流推到了岸边,那时,他想的是如何挣脱、如何反击,但到如今,他只能勉力地站稳,承受那些无能为力的痛苦。作为一个曾经的将领,如今成为囚徒,曾经那种英雄的情怀早已破碎,剩下的只有面对这个尴尬的命运,试图用一种冷静的眼光去看待。

过去他总以为自己是历史的主角,自己的每一步都在推动历史的车轮。然而现在,站在这座白公馆的幽暗角落,他不过是历史的一粒沙土,被历史的洪流扫走,不知道该去向何方。那些曾经激动人心的理想和信仰,早已变得苍白,犹如年少时草率写下的情书,放到今天,连自己都感到无比可笑。

他也试图找出一点救赎之道,但最后的答案,却令他冷笑:“我们不过是时代的棋子,随时会被吃掉。”



他曾为此沮丧过,可现在,他倒是学会了从容。面对这困境,他不再挣扎,只是任由命运摆布。他在书本中找到的,也许没有什么深刻的哲理,但却让他暂时能够自欺欺人地度过这段无尽的时光。

“你看,现在挺好的,曾经我忙得像个陀螺,指挥三军,哪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读书?现在有的是时间。”他对陈赓说。

陈赓苦笑:“老宋,你这心态还真是让人服气,别人早就愁得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你倒倒是还能这样调侃自己。”



“调侃?”宋希濂耸耸肩,“无奈罢了,能怎么办?能逃避的早都逃了,现在只剩下这书和这四面墙,拿来当作寄托,倒也不失为一件事。”

他倒是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或许他早已没有了过多的情绪,也不再惧怕命运的捉弄。即便这漫长岁月,孤独得让人几乎快要窒息,他依然以一种几乎麻木的态度活着,眼神不再那么炽烈,只是带着一丝冷寂,像一棵被风吹过的枯树。

“这些日子,是对我的历史课,也是一场对时代的反思。”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06

宋希濂在监狱里转了那么多圈,差不多把地都踏平了,终于在1959年得到了特赦。

他被释放后,宋希濂觉得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过去的那些军事生涯在现在人们眼中就像过气明星一样,提都懒得提。他自己也懒得再提,谁还没个“小青年时代犯点糊涂”呢?

宋希濂决定重新投身于祖国的建设事业。他一边工作,一边回想过去,想着:“我这一生啊,真是跟打麻将似的,东倒西歪的,最后还算是没输给命运。” 他不再追求那种电影里的英雄梦,反正现在看来,那英雄梦不过就是大人的童话。



有一天,一个年轻人问他:“宋叔叔,您过去是个将军,那么厉害,怎么现在就这么默默无闻地干这些小事呢?”宋希濂笑着摆摆手:“小兄弟,你这话就问得外行了。过去那一套,在现在可不吃香。你看,现在我虽不是将军,但每天睡得香,吃得好,比那将军时候强多了。将军又不能当饭吃,不是?”说罢,他又回去继续他的工作,脸上是满足的微笑。

宋希濂的这段历程,虽说没再添什么惊天动地的战绩,但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的故事没有随着特赦而结束,而是开启了新的篇章。

他用自己的方式,静静地为国家添砖加瓦,虽然不再是那个昔日的英雄,但他找到了新的人生道路,一个更加踏实,也更能睡个好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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