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腊月的寒风刺骨,小山村的夜晚格外寂静。零星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更显得村子的寂寥。
方志远独自住在村头的一间平房里,屋前是一片空地,堆放着些治病用的药材和器械。作为村里唯一的兽医,他的工作让他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
从部队转业回来后,他始终保持着军人的严谨作风,每天按时起床,打理好院子里的药材,然后挨家挨户地为村民们的牲口看病。
村里人都说方志远这个人太过木讷,二十八岁的年纪还打着光棍,连说话都不利索。但谁也不能否认他的医术高明,村里的牲口生了病,只要经他手治疗,就没有治不好的。
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总能准确地找到病灶,下针时更是稳准狠,连最难驯服的牲口在他手下都会变得温顺。
每天清晨,村民们都能看到方志远背着他那个陈旧的药箱,穿梭在村子的各个角落。他说话不多,但做事认真,从不计较报酬的多少。有时候,村民们连声道谢,他也只是点点头,转身就走。
久而久之,村里人虽然敬重他的为人,却也觉得他有些高冷,不好相处。
王巧月是村里有名的"苦命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丈夫在外打工时被脚手架砸中,没挺过去,留下她和五岁的儿子小虎相依为命。她住在村子西头的一间破旧土房里,屋顶时常漏雨,墙角也有些歪斜,但她硬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把这个家收拾得干干净净。
村里人都说王巧月命苦,但她从不服输。白天在村里帮人干活,晚上还要在煤油灯下纳鞋垫、绣花手帕,贴补家用。她的手上总是有茧子,指尖被针扎得满是黑点,但她从不叫苦。
小虎虽然年纪小,却很懂事,常常主动帮妈妈打水、扫院子。母子俩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却也有着属于他们的温暖。
那个寒冷的深夜,方志远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披上棉袄,摸着黑打开了房门。月光下,王巧月抱着浑身发烫的小虎站在门外,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无助。她的肩膀上落满了雪花,单薄的衣服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方大哥,求求你帮帮我!小虎发高烧,我想送他去镇上医院,可这么晚了找不到车。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打扰你。"王巧月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寒风中几乎要结成冰。
方志远看了看怀里的小虎,孩子的脸烫得吓人,呼吸也有些急促。他二话不说,立即回屋穿上棉袄,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厚实的棉被。他轻轻接过小虎,用棉被将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又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给王巧月。
"你等一下,我去把三轮车推出来。"方志远的声音虽然低沉,但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的三轮车是去年才买的,专门用来运送医药箱和去镇上采购药材。车子虽然旧,但保养得很好,车链和轴承都上过油,即使在寒冷的冬夜也能正常运转。
方志远把车推到屋前,又找来几个麻袋垫在后座上,这才示意王巧月抱着孩子坐上去。
02
寒风中,破旧的三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车轮压过结冰的泥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方志远卖力地蹬着车,背影挺得笔直,仿佛还保持着军人的姿态。
王巧月则紧紧抱着孩子,用身体为他挡风。月光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投射在雪地上,显得格外孤独而坚韧。
"方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在一个坡道上,王巧月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这么晚打扰你不好,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村里人都说你不爱说话,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方志远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蹬车的速度。山路陡峭,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丝毫不敢放慢速度。寒风吹过他的脸颊,汗水很快就结成了细小的冰珠。
到达镇医院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值班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一个年轻的医生正打着哈欠看书。听到敲门声,他不耐烦地抬起头,但看到小虎烧得通红的脸,立刻清醒了。
"高烧多久了?"医生一边给小虎量体温,一边问道。
"从傍晚开始的,"王巧月紧张地说,"我给他吃了退烧药,可一直不见好。"
温度计显示38度,医生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立即给小虎打了退烧针,又开了一瓶点滴。输液室里很安静,只有点滴滴落的声音。王巧月坐在小虎的病床边,紧紧握着儿子的小手,眼睛里闪着泪光。
方志远站在输液室外的走廊里,透过玻璃窗默默地看着这对母子。他第一次注意到,王巧月虽然穿着破旧,但衣服上打的补丁都整整齐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她的脸上虽然有着岁月的沧桑,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坚韧。
护士来换药水的时候,王巧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后是几张皱巴巴的钱。她的手有些发抖,一张一张地数着钱,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方志远见状,马上走了过去。
"我来付钱。"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方大哥,这怎么行......"王巧月急忙阻拦。
"你先别说,"方志远难得地说了一句长话,"孩子的病要紧。"
在医院的长椅上,王巧月第一次向人倾诉了自己的心事。
她说起丈夫去世时的艰难,说起独自带着孩子的辛酸,说起村里人背后的议论。最后,她轻声说道:"方大哥,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很没用。孩子病了,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村里人说我命苦,可我最怕听到的就是他们的议论。有时候我真想带着小虎离开这里,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方志远封闭已久的心门。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身边这个倔强的女人,看到了她眼中藏着的坚强与无助。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悸动。
"巧月,你别这么想。"方志远用他特有的、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
"可是......"王巧月欲言又止,眼圈有些发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方志远打断了她的话,"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和小虎都是咱们村的人,我不能看着你们受苦。再说,"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柔和,"我也是一个人,也知道一个人的日子有多难。"
这番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医院的走廊里只剩下护士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远处的一声声咳嗽。
03
第二天一早,小虎的烧终于退了。方志远骑着三轮车,把母子俩送回了家。阳光下的雪地格外刺眼,但空气中已经有了一丝春天的气息。
然而,村里很快就传开了方志远半夜送王巧月母子去医院的事。流言蜚语像野草一样疯长,有人说他们早就勾搭上了,有人说方志远存着不纯的心思,还有人说王巧月是故意半夜去找方志远。
消息传到方志远耳朵里时,他正在给村东头老刘家的牛看病。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问心无愧。"那双给牲口打针的手依然稳定,没有一丝颤抖。
可当他听说有人当着王巧月的面指指点点,说她"不知羞耻"时,性格内向的他第一次动了真怒。那天傍晚,他直接找到了村支书孙大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