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高考结束后,我不负众望,被北方一所重点大学录取,但是学杂费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喜悦,瞬间被高昂的费用冲淡了。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去城里找了一家餐馆,在后厨打工。老板看我从乡下过来,没有地方住,便答应让我晚上在后厨搭个行军床休息。盛夏的晚上又闷又热,蚊子还特别多,每天晚上都被咬得睡不好觉。
这天晚上九点多,我在店门口打扫卫生,初中时的好友林奕帆打球回家正好路过,几年未见,我们高兴地坐下聊了起来。得知我是为了凑学费,到城里打工,他便进来看了看我住的环境,看完后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看你这样睡觉也睡不好,白天也没有办法好好工作啊。这样吧,我家离这里很近,转弯就到了,搬去我家住吧,总比你在这里喂蚊子强啊。」
我低头看了看像蒸笼一样闷热的后厨,有些心动,但是又怕给他添麻烦:「还是算了,这里不用花钱,条件差点忍忍就过去了。」
但林奕帆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把我的铺盖收起来,拎着就往外走。我知道拗不过他,只好跟着去了。
到了他家,他妈妈李阿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把我迎进屋,给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我浑身是汗,站在门口不敢坐下,局促地说:「阿姨,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李阿姨笑着把我拉到沙发旁:「在这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家里就我们母子二人,你缺啥就跟小帆说。」她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
林奕帆扔给我一套干净的睡衣:「赶紧去洗个澡,早点休息,不然明天干活没有精神。」
洗完澡后,林奕帆指着客厅的沙发:「委屈你在我们家当厅长了,快点睡吧。」躺在沙发上,我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里满是感动。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我转头一看,是李阿姨拿着电风扇和蚊香站在我床边。
「天气这么热,把风扇放你床头凉快点,点上蚊香就不会被蚊子咬了。」看着李阿姨关切的样子,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在这里住下后,李阿姨和林奕帆真把我当成了家人。茶几上的零食水果让我随便吃,看我不好意思动,李阿姨就直接塞到我手里。
「你们从初中就是最好的朋友,千万别跟阿姨客气。」李阿姨还说餐馆虽然包两顿饭,但是也吃不了什么好东西,既然离家近,让我每天回来吃饭。但我已经给他们添了这么多麻烦,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了。
那天我正在餐馆后院吃着泡饭咸菜,突然看见李阿姨提着一个保温桶出现在我面前,我顿时愣住了。
「饿了吧,中午我炖了肘子。等你半天没回家吃饭,我就想着送过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盖子,香味立刻飘了出来。
看着汗流浃背的李阿姨,我心里难受:「这么热的天,您还跑来送饭。」我扭过头,偷偷擦了擦眼角。
李阿姨不由分说把饭菜倒进我碗里,临走时叮嘱:「不想阿姨辛苦,你今晚记得回来吃饭。」
晚上我在餐馆随便吃了碗面才回去。一进门,林奕帆就开起了玩笑:「看来某人架子不小,让我妈亲自送饭上门,你晚上不回来,我妈一直等你,刚刚才把菜热好了,快来吃吧!」
李阿姨边给我夹菜边说:「刚才我们还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妈,我发现自从嘉宁来了,您就忘了谁才是您亲儿子了。」林奕帆假装不满地抱怨。
「行了,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啊,嘉宁一个人在城里打工,父母又不在身边,我们照顾他是应该的。」李阿姨笑着应付儿子。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按时回去吃饭。要是偶尔回不去,李阿姨就会送到餐馆来。为了表示感谢,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我第一时间买了一套护肤品,送给李阿姨。
李阿姨看到后连忙阻止:「我啥都不缺,你省着点花,上了大学处处都要花钱。」
月底的时候,东家有喜事,餐馆休息三天,我趁机回了趟家。父母得知我在城里受到林奕帆一家关照,特意让我带上家里腌制的腊肉和山里的特产回去感谢。没想到,李阿姨让林逸帆去看望他爷爷奶奶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家里就我和李阿姨。晚上,她把腊肉蒸了,还炖了排骨,另外炒了几道菜,还拿出一瓶葡萄酒。
「阿姨,您炖的排骨真香啊。」我由衷地说。
没想到这句话让李阿姨脸红了:「你说话的神态真像他,第一次来我家,他也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林奕帆的父亲,一位英年早逝的人民教师。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他在学校里,经常穿着一件白衬衣,每天都泡在图书馆学习。我们恋爱的时候,他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可是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走了。」回忆往事时,李阿姨脸上先是甜蜜,随后泪如雨下。
我赶紧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叔叔在天之灵一定不愿看到您伤心。」
她擦了擦泪,看着我说:「记得你第一天来时吗?我看到你就愣住了,你和他太像了。」
这话让我心跳加速,「阿姨,我知道您很想念他。」
外面雨声渐大,屋内风扇呼呼转动,气氛越发压抑。李阿姨一口喝完杯中酒,又给自己倒上。
「怎么,你不会喝酒吗?」她见我没动酒杯。
「我没有喝过酒。」我解释道。
「这点也像他,他滴酒不沾,说什么为人师表,自己要以身作则。」她自顾自地喝着,脸越来越红。
「您喝得太多了,先吃点菜吧。」我给她夹了些腊肉。
「不吃了,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林佳凯,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留下我和儿子。」她趴在桌上嘀咕着。
看她醉得厉害,我说:「阿姨,我扶您去休息吧。」
扶起醉酒的李阿姨费了我不少力气,好不容易把她弄进卧室,我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阿姨,喝点水吧。」
刚要扶她起来,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佳凯,别走,我真的很想你。」
我浑身一颤,额头直冒冷汗:「阿姨,我是嘉宁。」
她睁开眼看我,随即笑了:「嘉宁,你和他真像,你坐下来陪我说会话好吗?」
看着她含泪的眼睛,我心里不安,后退一步:「阿姨,我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工。」
说完我就逃回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回想她的眼神和话语,我心里乱成一团。
为了避免尴尬,第二天我找借口说要搬回餐馆。李阿姨一脸愧疚地接过我的行李:「是不是昨晚我喝醉说了什么,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啊。」
「老板说晚上有人订了三桌宴席,我要加班,我怕回来太晚打扰您。」
「不会打扰的,留下来吧。」看她恳切的样子,我只好答应。
那几天林奕帆一直在爷爷奶奶家。每天晚上,我都是草草吃完饭就钻进了被窝。可李阿姨的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你和他太像了。」
我到厨房喝了口凉水让自己清醒,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回客厅。我怕影响李阿姨休息,所以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纱帘,隐隐约约地洒在地板上,恍惚间,我觉得沙发上坐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