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那是1978年的寒冬,一家人因贫病交加而愁云惨淡。

为了给病重的母亲熬粥,我和弟弟不得不去向疏远多年的大伯借米。

谁曾想,回家后,当母亲打开米袋时,她顿时哭了。

那一刻融化了两个家庭之间多年的坚冰,让我懂得了人间至味是亲情。



01

1978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北风呼啸着穿过我们居住的小山村。

那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家里的米缸总是见底,父亲整日为生计奔波,可日子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每天清晨,我都能听见父亲起床的声音。

他总是天不亮就出门,肩上扛着锄头,腰间别着个破水壶。

有时是去给人家干活,有时是去山上找点野菜。

母亲说父亲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能干人,只是这些年,生活的重担压得他越发沉默了。

那天早上,我在院子里劈柴,寒风吹得鼻子发酸。母亲在灶房忙活,不时传来她的咳嗽声。

这咳嗽已经持续好些日子了,我们让她去看大夫,她总是摆摆手说:"不要紧,熬点姜汤就好了。"

王博蹲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看我劈柴。他今年才七岁,瘦小的身子缩在破旧的棉袄里,像只受冻的小鸟。

这件棉袄是我去年穿的,经过母亲反复缝补,又套在了他身上。

"哥,你说爹今天能挣到钱吗?"王博忽然问道,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藏着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我正想回答,突然听见灶房里传来一声重响。紧接着是母亲剧烈的咳嗽声,比往常更加急促。

我丢下斧子冲进去,看见母亲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娘!"我和王博手忙脚乱地把她扶进堂屋,她的身子烫得吓人。

王博哭着去找水,我翻遍了药箱,里面只剩下几片发黄的草药。更糟的是,我看见米缸空空如也,连一粒米都没有了。

02

母亲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她的手摸索着想拿起水碗,可是手抖得厉害,温热的水洒在了褥子上。我赶紧扶着她喝了几口。

"去找你大伯借点米吧。"母亲虚弱地说,眼神里带着歉意。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了屋里的寂静中。父亲正好从外面回来,站在门口,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去!"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了。我看见王博被父亲的声音吓了一跳,缩到了墙角。母亲想要说什么,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知道父亲和大伯之间的嫌隙由来已久。

村里的老人都说,当年分家时因为一些误会,两兄弟就此断了来往。

具体是什么误会,谁也说不清楚。

只记得那天,大伯摔门而去,父亲气得打碎了一个碗。从那以后,两家就像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十多年没说过一句话。

每次提起大伯,父亲的表情就会变得异常冷硬,仿佛提起的不是亲兄弟,而是仇人。

"可是……"母亲还想说什么,剧烈的咳嗽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她无力地靠在床头,眼角渗出泪水。我看见她的手紧紧攥着被角,指节发白。

屋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父亲站在那里,背影显得格外固执。我偷偷看了看他的脸,发现他的嘴角在微微颤抖,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

"成崽,你带着博崽去吧。"母亲忽然拉住我的手,目光中充满恳求,"就说是我病了,想借点米。"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却握得很紧。



我看了看病重的母亲,又看了看倔强的父亲,最后点了点头。

王博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角,仿佛在给我勇气。父亲转过身,大步走出了屋子,背影比往常更加佝偻。

那条通往大伯家的山路,我已经很多年没走过了。寒风刮得脸生疼,王博缩着脖子跟在我身后,不时用小手搓着发红的鼻子。

"哥,大伯会借米给我们吗?"王博小声问道。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印象中的大伯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每次在村里遇到,都是绷着一张脸快步走过。

大伯家的院门虚掩着,我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伯娘惊喜的声音:"这不是成崽和博崽吗?快进来!"

伯娘热情地把我们迎进屋里,一边给我们倒热水,一边问长问短。当听说母亲病了需要借米时,伯娘二话不说就去了储米房。

"给,这是二十斤米,够你们家吃一阵子的。"伯娘往米袋里又多加了几把,"等会儿我给你们找点锅巴和咸鸡蛋带回去。"

我正要开口道谢,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一下一下,仿佛敲在我的心上。我下意识地转过身,王博也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伯娘的动作顿了一下,手中的米袋差点掉在地上。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门口,又看了看我们兄弟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知道,大伯回来了。

冬日的阳光从院门照进来,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大伯高大的身影渐渐显现,他手里还提着一把锄头,衣服上沾着不少泥土,想必是从地里回来的。

屋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还有王博急促的呼吸声。伯娘站在那里,手里还攥着米袋的一角,眼神不安地在大伯和我们之间来回转动。

"大……大伯。"我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却不自觉地发抖。

03

记忆中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大伯此刻就站在我们面前,他的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王博往我身后缩了缩,小手抓得更紧了。

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就像那年冬天,他第一次见到大伯时的样子。

那时他才三岁,被大伯的严肃模样吓得哭了起来,父亲二话不说就抱着他走了,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见到大伯了。

大伯把锄头靠在墙边,那动作很慢,像是在思考什么。

屋里的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看见伯娘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堂屋的神龛上。我注意到神龛下面摆着一张旧照片,那是大伯和父亲年轻时的合影。

照片已经发黄了,但兄弟俩的笑容依然清晰可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大伯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一下。

"你娘……病得重不重?"大伯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出人意料地温和。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大伯主动问起我们家的事。

我愣了一下,赶紧回答:"发烧咳嗽,已经好几天了。家里……家里没米了,所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大伯点了点头,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什么。这时,一阵冷风从门外吹进来,王博打了个喷嚏。大伯的目光转向了他,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

"你爹知道你们来吗?"大伯又问。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伯娘见状,连忙插话:"他爹肯定知道的,这么大的事,孩子们哪敢自己做主。"她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

大伯沉默了片刻,走到米缸旁边,伸手摸了摸米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会反对。但是大伯只是说了句:"袋子破了,得换一个。"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头落地,沉重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伯娘马上应和着去找新米袋,一边找一边说:"是啊是啊,这老袋子都漏米了,得换个新的才行。"

我看着大伯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头发已经有些发白了,不知道这些年,他和父亲之间的隔阂,是不是也像这米袋一样,早已破旧不堪,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临走时,伯娘塞给我们一包锅巴和几个咸鸡蛋,还在我耳边小声叮嘱:"路上慢点走,有空就带你妈来家里坐坐。"

04

背着米往回走的路上,王博忍不住打开了锅巴,香脆的味道立刻飘了出来。



"哥,你也吃。"他掰下一块递给我。

我摇摇头:"留着回去给妈吃。"

天已经快黑了,我加快脚步往家赶。王博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大伯家的事,说伯娘多么好,说大伯家的狗多么可爱。我听着他天真的话语,心里五味杂陈。

刚进家门,就看见父亲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脸色阴沉。母亲躺在床上,见我们回来,勉强支起身子。

"米借到了?"父亲冷冷地问。

我点点头,把米袋放在地上。母亲示意我把米倒进米缸里。就在这时,一个布包从米袋里掉了出来。

母亲颤抖着手打开布包,她突然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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