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你为啥老相信这些啊?"站在王半仙破旧的平房前,我一脸不屑。父亲却执意要给我算一卦,说是要看看我能不能考上兵。
面对泛黄的墙皮和斑驳的对联,我却不知道,这一算,竟会改变我的一生。
01
八月的太阳毒辣辣的,照在身上火辣辣地疼。王半仙住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屋前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几只老母鸡在里面觅食。
破旧的木门上贴着一张发黄的春联,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运开时来皆如意"。
在我们家这个大家庭里,排行老三的位置是最容易被忽视的。
上面有能干的大哥和机灵的二哥,下面还有五个需要照顾的弟弟妹妹。
每天清晨,我总是最早起床的那个,趁着晨曦去田里干活。母亲说我自小就懂事,其实不过是不想给家里添麻烦罢了。
记得小时候,村里来了个算命的,给村长家的儿子算过,说他这辈子能当大官。十年过去了,那小子还真的考上了军校。从那以后,村里人但凡有点大事,都爱找人算上一卦。
"老徐来了?"王半仙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昏暗的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他今年六十多岁,瘦得像根竹竿,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是啊,带我儿子来算算。"父亲推了推我的后背,"这孩子从小就跟他哥哥们不一样,总是闷在心里。"
听父亲这么说,我心里一酸。确实,在这个八个孩子的大家庭里,我总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大哥打小就会来事,见谁都笑嘻嘻的,村里人都喜欢他;二哥脑子活络,学习好,是父母的骄傲。至于我,除了会干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来,小伙子,坐。"王半仙示意我坐在一张破旧的木凳上。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漏进来,照在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
他掏出一副黄中发黑的纸牌,开始摆弄。嘴里念念有词:"六亲无靠,命中有贵人...很有意思..."
我心里暗笑:这老头装神弄鬼。记得去年,他给隔壁李家的闺女算过姻缘,说她会嫁给城里人,结果到现在还在村里织布厂上班。
"徐家老三啊,"王半仙突然抬头看我,眼神锐利得吓人,"你命里有个大贵人。此人会改变你的命运,但见面的时候你却不知道他是贵人。"
父亲连连点头:"那他能考上兵吗?最近村里在征兵,我就想着带他来算算。"
"天机不可泄露太多。"王半仙神秘地笑笑,手指在桌上的纸牌上轻轻划过,"不过,你儿子确实适合当兵。他性格沉稳,吃得了苦,这在部队是好事。"
回家的路上,骄阳似火。父亲一直在念叨着王半仙的话,说什么命中有贵人是好事,让我要好好把握机会。我低着头走路,心里却在想着家里的事。
02
前几天,我偷听到父母的谈话。母亲说,家里八个孩子,光是学费就够呛,更别说还要供二弟和三妹上高中。要是我能考上兵,不仅能减轻家里负担,说不定还能有出路。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虽然不相信什么算命,但我真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家里做点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村里突然传来一个重要消息:今年的征兵开始了。村支书扯着嗓子在广播里反复强调:"年龄十八到二十二岁的男青年,身体素质好的,都可以报名。这是个好机会啊,部队可是培养人才的地方!"
这个消息在我们家掀起了轩然大波。晚上吃饭的时候,全家人都在讨论这事。
"让二哥去呗,他身体好。"大妹歪着头说。
"就是,二哥在村里打篮球可是一把好手。"二弟也跟着附和。
母亲叹了口气:"可是家里还要出一笔体检费,这钱..."
"我出!"父亲拍着桌子说,"再苦不能苦了孩子。"
看着全家人热切的讨论,我低头扒着碗里的米饭,心里五味杂陈。
确实,二哥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不仅身体好,人也机灵,去当兵肯定能出息。至于我,还是安安分分在家种地吧。
谁知道体检那天,意外发生了。
二哥突然肠胃炎发作,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厕所里折腾。
母亲熬了一夜的红糖姜水,却还是止不住他的腹泻。第二天早上,二哥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连走路都费劲。
"这可怎么办?"母亲急得直搓手,"体检时间就在今天上午啊。"
屋里一片沉默。我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突然鼓起勇气:"爸,要不...我去试试?"
这句话一出口,全家人都愣住了。父亲放下手中的烟袋,仔细打量着我。
我知道自己在他眼里一直是个存在感不强的孩子,干活勤快但是不爱说话,做事稳重却缺乏闪光点。
"你?"大哥有些诧异,"你行吗?"
"让他去试试吧。"父亲突然开口,"王半仙不是说他适合当兵吗?"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踏上了去镇上体检的路。那天早上特别冷,我穿着母亲给我准备的唯一一件新衣服,和村里其他十几个小伙子一起,挤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
体检现场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年轻人的吆喝声。我默默地排在队伍里,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出来。有人满脸沮丧,有人欢天喜地。轮到我时,手心已经紧张得直冒汗。
"抬头。"医生说。
我紧张地抬起头,生怕自己哪里不合格。量身高、验血压、测视力...每一个环节我都屏住呼吸。
最难熬的是体能测试,要做俯卧撑和引体向上。平时在田里干活练出来的力气总算没白费,我居然一口气做了三十个。
"小伙子不错,"体检医生笑着在表格上打了个勾,"通过了。"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父亲在外面听到这个消息,也激动得跟着红了眼圈。
"儿子,"他使劲拍着我的肩膀说,"看来王半仙说得对,你真的适合当兵。"
03
回家的路上,父亲破天荒地带我去镇上的饭店吃了顿饭。他难得地喝了点酒,脸红红的,一个劲地跟我说:"长发啊,爸对不起你。这些年都忽视你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入伍前的那个晚上,父亲又执意带我去见了王半仙。暮色中的小屋比白天更显得破旧,檀香的味道却更浓了。
"果然如此。"王半仙依旧摆弄着那副纸牌,"你在部队会遇到贵人,这个人会给你很大的帮助。但记住,要珍惜这个缘分。"
我还是不信这些,但还是礼貌地道了谢。临走时,王半仙又补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是机会来了,一定要把握住..."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坐火车,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的新兵,有人在聊天,有人在打盹,还有人像我一样,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没想到,部队生活的开始如此艰难。新兵连的训练比我想象的还要苦。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先是整理内务,然后是早操,接着是一整天的训练。站军姿要一站就是两小时,大腿疼得像针扎;练习齐步走,我总是跟不上节拍,班长的怒吼声几乎每天都会照顾到我。
"徐长发,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听不见口令吗?"
"报告班长,听得见!"我大声回答,心里却发虚。
夜里躺在床上,我常常偷偷抹眼泪。不是因为训练辛苦,而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连队里的其他新兵都慢慢适应了节奏,开始展现出各自的特长。
有人歌声好,晚上负责文艺演出;有人体能强,常常代表班里参加比赛。只有我,似乎什么都不擅长。
就在我最消沉的时候,我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人——小蒋。
那是一个特别闷热的午后,我在食堂打饭时一个趔趄,整盘饭菜都扣在了地上。周围响起一阵哄笑,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正当我手忙脚乱地要收拾时,一个声音响起:
"来,我帮你。"
抬头一看,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士兵,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很温和。
"我叫蒋文杰,"他一边帮我收拾一边说,"你是新兵连的吧?"
"嗯,徐长发。"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走,我那份给你,我再去打一份。"他拉着我走向自己的餐盘。
就这样,我认识了小蒋。他告诉我,他是隔壁三班的列兵,比我早入伍半年。从那天起,我的军营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蒋就像一个细心的大哥哥,教我各种在部队生活的技巧。
原来齐步走要领是先学会数拍子,而不是一味地看前面人的动作;原来叠被子有个小窍门,先把四角对齐再卷起来会更整齐;就连站军姿,也有技巧,双脚夹一张纸,可以帮助保持正确的姿势。
"老徐,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一开始都适应不了部队生活吗?"有一天晚上,小蒋坐在我的床边说,"因为他们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太想证明自己。其实,当兵最重要的是磨练心性,而不是表现给别人看。"
这番话让我茅塞顿开。从那以后,我不再把精力放在和别人比较上,而是专注于提升自己。
04
每天早上,我都会比别人早起半小时,跟着小蒋去操场加练。渐渐地,我的军姿越来越标准,齐步走也整齐了许多。
小蒋不仅教我训练技巧,还教我怎么和战友相处。以前的我总是闷在心里,有什么事都自己扛。他告诉我:"在部队,战友就是家人。有困难要学会开口,有成绩要学会分享。"
就这样,我开始学着敞开心扉。休息时间,我会给战友们讲家乡的趣事;训练间隙,也会和大家一起开玩笑。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受欢迎,连班长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徐长发,你小子最近进步很大啊!"班长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心里清楚,这都是小蒋的功劳。每当我想到这里,就觉得王半仙说的"贵人"可能就是他吧。但小蒋从不居功,总说这是我自己的努力。
半年后,我获得了"训练标兵"的称号。当我站在领奖台上时,看到台下小蒋在笑着鼓掌,心里暖暖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战友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小蒋的友情越来越深。他会在我值夜班时偷偷给我带一包花生米;我也会在他感冒时,用母亲教的偏方帮他熬姜汤。
有一次夜间拉练,我的脚踝扭伤了。小蒋二话不说,背着我走完了剩下的五公里。那天晚上,月光下的山路格外漫长,他的后背被汗水浸透,却始终没有停下来休息。
"说真的,老徐,"他气喘吁吁地说,"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换了别人,早就叫苦连天了。"
"都是你教得好。"我趴在他背上,心里满是感激。
我们经常在晚上一起值班,聊自己的理想和人生。小蒋说他想继续在部队深造,将来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而我,只想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地,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人这一生啊,"小蒋常说,"最重要的不是你一开始站在哪里,而是你想到达哪里,又愿意为此付出多少。"
转眼到了第十个年头,我的退伍时间也快到了。这天深夜,我正在值班室整理文件,突然接到一个来自省军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