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2019年夏天,我背着简单的行李来到这座城市。
老家的砖厂倒闭了,父亲的腰伤也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出来找工作。
那时我刚满二十岁,除了一身力气,什么都不懂。
火车站到处都是打工的人群,我跟着人流挤上一辆面包车。
司机说要送我们去工地,却把我们带到了一个黑中介那里。交了500块中介费,对方给了张纸条就打发我们走。等找到纸条上的地址才知道,那里根本没有在招工。
身上的钱越来越少,我只能睡在廉价旅馆里。
每天早出晚归地找工作,但处处都碰壁。要么是嫌我没经验,要么是想骗我交各种费用。眼看着身上的钱快见底了,我真想就这么回老家算了。
就在这时,我在街边的劳务市场遇到了赵班长。他说工地正缺人,我连工资都没问就跟着去了。
到了工地才知道,这是城东最大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光工人就有上百号。
可其他工友看我是个生手,都不愿意带。
我站在工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工人,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正不知所措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小伙子,跟着我干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你踏实,肯学。"
这就是我的师傅,李根林。他今年四十八岁,在工地干了大半辈子。虽然皮肤晒得黝黑,但笑起来总是那么温暖。他说我们老家那边他也去过,那里的人都实在。
工地上的师徒关系往往都是利益关系,但李师傅却把我当亲人一样照顾。
那年夏天特别热,他总是把阴凉的位置留给我。我心疼他,主动要去干重活,他却总说:"你先学着,慢慢来。"
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块玻璃,吓得直冒冷汗。李师傅却笑着说:"没事,师傅给你兜着。做工的人哪有不犯错的,关键是要记住教训。"
02
第一个月工资发下来时,我拿到了全额。
按理说学徒期间都要分给师傅一部分的。但李师傅却让我留着,说年轻人在外面不容易。就这样,他不仅教我技术,还教我为人处世的道理。
2020年春节前,工地上发生了一起意外。一名工友从高处坠落,情况危急。当时现场只有李师傅和我。
"小陈,快打120!"李师傅飞奔过去,脱下工作服垫在工友头下,"老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
他一直紧握着工友的手,不停地安慰着。等救护车来时,李师傅的工作服已经被鲜血浸透。那一刻,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大爱。
2021年初,我母亲突发重病住院。刚交完房租的我身上只剩几百块钱。李师傅听说后立马过来找我:"小陈,这是五千块,你先拿着用。"
"师傅,这太多了..."我有些犹豫。
"拿着!"他硬塞给我,"你妈的病要紧。"
后来我要还钱,他总是推脱说让我先攒着。
去年冬天他家盖房子缺钱,我把积蓄全拿出来给他。他收下时说:"小陈,你这个徒弟,我认定了。"
谁能想到,这一干就是五年。五年里,李师傅不仅教我技术,还教我为人处世的道理。他就像一盏明灯,指引着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站稳脚跟。
可就在那天中午,工地食堂里突然传来赵班长的喊声:"李师傅出事了!"我手中的饭碗掉在地上,瞬间浑身冰凉。
原来昨晚李师傅回老家的路上,遭遇大货车追尾,当场去世。
我踉踉跄跄地冲出食堂,工地的尘土迷了眼睛,但我已经感觉不到刺痛。
我请了丧假,立刻赶往李师傅老家。一路上,泪水模糊了视线,方向盘在手中颤抖。
"师傅,您怎么这么狠心..."我低声呢喃,"连句告别的话都没给我留..."
到达时已是深夜,院子里停着几辆车,冬夜的寒风吹得门前的白灯笼摇摇晃晃。
李师傅的遗体停放在堂屋里,一盏长明灯在暗色的房间里投下摇曳的光影。
"小陈来了..."嫂子珍姐的声音哽咽。
她比上次见面又消瘦了许多,原本乌黑的头发已经掺进不少白丝。
我强忍着泪水,却在看到李师傅遗容的那一刻崩溃了。
他躺在那里,面色安详,嘴角似乎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就像平日里教我干活时的模样。
跪在榻前,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
耳边传来院子里人群的窃窃私语,我这才注意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这房子早晚要卖的,现在处理最合适。"一个男人压低声音说道。
原来是李师傅的几个远房亲戚,打着帮忙的旗号,想趁机低价收购房子。
说是为了帮珍姐还债,实际上是看中了这处靠近县城的地段。
"珍姐,房子的事您别担心,我来处理。"我坚定地说。
虽然遭到某些人的白眼和冷言,但我寸步不让。这房子是师傅一砖一瓦建起来的,怎能让他们趁火打劫?
03
守灵的那几个晚上,我几乎没合过眼。一边要张罗各种事务,一边还要提防那些亲戚搞小动作。
工友们陆续前来上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切的悲痛。李师傅在工地上的为人,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证明。
直到有一天,我在收拾李师傅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叠医院的检查单。
那是半年前的肝癌诊断书,那时候他还在跟我一起干活,从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珍姐轻声说。
"特别是你。"难怪最近他总是提前收工,难怪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这个倔强的老人,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想让徒弟担心。
想起他借钱给我时的果断,帮工友时的奋不顾身,再看看这些泛黄的检查单,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
他明知自己时日无多,却始终把别人的事放在第一位。
丧事办完后,珍姐神秘地把我叫到里屋:"有件东西要给你......"
她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神情复杂地看着陈远:"这是他生前特意交代的。"
我愣了一下,接过袋子,摸起来沉甸甸的。我打开一看,顿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