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明远哥,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张红梅望着眼前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李明远攥紧了手中泛黄的照片,那是四十年前他们在村口的柳树下拍的。
"我……"他刚要开口,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打断了这场迟来的重逢。
01
李明远收拾行李的时候,手被箱底的一个铁盒划破了。他吃痛地缩回手指,却在看到那个锈迹斑斑的盒子时怔住了。这是他离开插队地时,张红梅送他的。
"你这个老糊涂,又在发什么呆?"他自言自语着,却还是颤抖着手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对年轻人在柳树下的合影。女孩扎着两条羊角辫,笑得灿烂;男孩则显得腼腆,目光却深情地看着身边的姑娘。
"当年怎么就没能留住你呢?"李明远抚摸着照片,目光逐渐模糊。他记得那个雨天,张红梅站在村口,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明远哥,等我。等我考上大学,我就去北京找你。"
但那个约定最终没能实现。生活的轨迹在那个雨天之后渐行渐远,直到再也找不到回头的路。
"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出租车司机看着后视镜中这位神情恍惚的老人。
"北京南站。"李明远回过神来,把照片小心地放回钱包。
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北京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李明远闭上眼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火车轮轨的哒哒声让李明远陷入深深的回忆。那是1968年的夏天,他和其他知青刚到村里时,正赶上插秧季节。
"这位同志,你这样握秧苗,腰很快就会累的。"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明远直起酸痛的腰,看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姑娘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来,我教你。"张红梅接过他手中的秧苗,"要这样,把腰沉下去,重心放低......"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此后的日子里,张红梅总是热心地教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干农活。她能干、爱笑,很快就成了知青们的"小老师"。
"明远哥,你的字写得真好。"一天傍晚,张红梅趴在村口的老柳树下,看李明远练毛笔字。
"那是,我可是在北京上过高中的。"李明远得意地说,"要不,我教你?"
从那天起,每天干完农活,他们就在柳树下相会。李明远教张红梅写字、读书;张红梅则给他讲村里的故事、教他方言。
"明远哥,你说北京是什么样的?"张红梅常常这样问。
"北京啊,"李明远总是绘声绘色地描述,"有高楼大厦,有宽阔的街道,还有天安门广场......"
"真好啊,"张红梅眼里闪着向往的光,"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
"等你考上大学,我就带你去。"
那个承诺,在夏夜的蛙鸣声中显得那么坚定。
1970年的春天,他们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那天,李明远在田埂上被蛇咬了。张红梅二话不说,蹲下来帮他吸毒。
"傻姑娘,"李明远心疼地说,"万一毒性扩散怎么办?"
张红梅抬起头,嘴角还带着血迹:"你的命比我的重要。"
那一刻,李明远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善良的姑娘。
他们的初吻发生在那年的麦收季节。月光下,两个年轻人躲在稻草垛后面,轻轻地拥抱、亲吻。
"红梅,等我......"李明远在她耳边轻声说,"等我在北京站稳脚跟,我就回来娶你。"
张红梅红着脸点头:"我等你。"
然而命运弄人,1972年,李明远接到返城通知,临别那天,大雨倾盆......
"明远哥,你一定要写信啊。"张红梅在雨中哭得梨花带雨,雨水顺着她的羊角辫滴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紧紧攥着李明远的衣角,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等我,红梅。等你考上大学,我就在北京等你。"
李明远强忍泪水,轻轻抹去她脸上的雨珠,"我在北大门口等你,带你看天安门的升旗,带你去吃北京烤鸭......"
火车缓缓启动,李明远看到张红梅在站台上的身影越来越小。
雨中的她,像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小花,倔强地站在原地,直到火车消失在雨幕中。
他不知道,这一别,就是一生。
02
回到北京后,李明远确实常写信给张红梅。每个星期天,他都会坐在中山公园的长椅上,写下一周的所见所闻。
信中诉说着对她的思念,说北京的月亮没有村里的圆,说自己在工厂当了学徒,虽然辛苦但有盼头。
"红梅,昨天我去看了升旗,想着以后一定要带你来看。天安门广场真大,站在这里,觉得我们的未来也是那么宽广......"
张红梅的回信总是充满希望,字迹工整,还是当初李明远教她的笔法。
她说着自己在准备高考的事,说村里的叔叔阿姨都在帮她补课,说她一定要考上北京的学校,去找她的明远哥。
"明远哥,我现在每天都在看书,村里的广播喇叭一响,我就起床读书。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
但1973年,一切都变了,张红梅的高考失利了。与此同时,李明远在北京的工作也不太顺利,经常被下放到工地。
"红梅,再等等我......"他在信中写道。
然而等来的,却是张红梅要结婚的消息。
"明远哥,对不起。爸爸说我年纪不小了,老刘是个好人......"
李明远拿着那封信,在北京的大街上走了一整夜。此后,他再也没有回过那个村子,直到今天。
晃过神发现火车已经到站,熟悉又陌生的方言在耳边响起,李明远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站台。
乡村公路已经全部硬化,载着他的客车在阳光下疾驰。
"老人家,前面就是杨柳村了。"司机提醒道。
"麻烦停一下。"李明远的心跳突然加快。车窗外,一棵老柳树依然挺立在村口,枝条在风中轻轻摇曳。
"这柳树,应该有五十年了吧......"他自言自语着,脚步不自觉地向树下走去。
"你找谁啊,老同志?"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喊住了他。
李明远转身,愣了一下:"是老支书吗?"
老人眯着眼仔细打量他:"你是......那个北京来的知青?明远?"
"是我,张叔。"李明远激动地握住老人的手,"您还记得我。"
"哎呀,可不得记得么。你是最后一个走的。"老支书感慨道,"那会儿红梅哭得多伤心啊......"
李明远的心一紧:"红梅她......还好吗?"
老支书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她啊,嫁到隔壁清水村去了。现在是清水村的老支书了。"
"她......过得好吗?"
"这个嘛,"老支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顺着这条路往西走三里地,就是清水村。"
李明远点点头,却迟迟不敢迈步。
"去吧,"老支书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是该有个了结了。"
03
夕阳西下,李明远终于走到了清水村。村子比记忆中大了许多,一排排新建的楼房整齐划一。他在村口打听了张红梅的住处,几个老人认出他是北京知青,纷纷热情指路。
"红梅支书家就在前面那栋两层小楼,院子里种着月季的那家。"
李明远站在月季花前,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大门的铜环。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外婆,你看我画得好不好?"
"好,我们小画家画得真好。"一个温柔的女声答道。
这个声音!李明远浑身一震,尽管沧桑了许多,但他还是一下子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