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05年12月18日,局里接到一通报案,王家村村口菜地里发现一具半裸女尸。

很快,我们赶到现场,第一时间疏散人群,拉上警戒线,但现场还是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

群众的脚印成功覆盖了凶手的足迹,少了一条通过脚印,对凶手进行人物画像的重要线索。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王家村一位老农,向他确定尸体没被移动过,法医才着手验尸。

死者长相较好,年纪约莫30岁,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12点左右,下身有男性残留物,脖子上有明显掐痕。

初步判定,这是一起奸杀案。



1、

在我们紧锣密鼓勘察现场的时候,死者家属这才姗姗来迟。

那是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死者正是那个年轻男人的妻子,而老男人则是死者的公公。

据他们交代,死者周佳丽昨晚很早就带着三岁大的儿子回房睡觉了,今天一大早听到孩子哇哇大哭,才发现她人不在房间,紧接着就得到了这个噩耗。

我很快察觉到不对劲,问死者丈夫余明辉:“昨天晚上,你爱人周佳丽凌晨出门,你不知道?”

这点显然是不合理的。

而且凌晨是一个人睡眠最佳时间段,周佳丽为何会在那个点离家去到村口?

一个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昨晚我不在家。”余明辉道。

我盯着他,他的眼神明显有些闪躲,他在心虚。

“不在家?去哪里了?”我问。

他沉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回答我。”我加重语气。

他听出我在怀疑他,只好老实交代:“之前在酒吧认识一个女的,昨晚我去市里找她了,一晚上都跟她在一起,今天早上五点才回的家。”

“为什么找女人?你跟你爱人的关系不好?”我问。

他妻子绝对算得上美女,从穿着打扮来看,还挺时髦,属于大多数男人痴迷的类型。

“不是,我们很恩爱,但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毛病。”他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毛病?”我有些好奇。

“我喜欢玩角色扮演,而且尺度有点大,正因为我爱我妻子,所以不可能把这些癖好用在她身上。”

说完,他似乎放松不少,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没有撒谎。

按照他给的地址,我打电话回市局,让同事去找他那个酒吧上班的姘头核实,两个小时后,同事告诉我,余明辉昨晚的确一整晚待在姘头那。

可能的线索就此中断。

案发现场距离村口最近的一栋房子仅有百步之遥,而这栋房子的主人发达后于一年前定居在了大城市,这栋房子一直空置在那。

由此,我坚信,凶手首先一定是本村人,知道那栋房子无人居住,才敢在距离房子这么近的地方行凶。

其次,凶手很有可能是死者周佳丽的熟人,才能在那个点把周佳丽约至村口。

但结果,我只猜对了一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2、

那个年代,没有天眼,追查凶手主要靠线索推演,以及需要大量群众的协助。

随后,我做了初步安排,一方面让人把尸体运送至省司法鉴定科解剖,做进一步检查化验,另一方面,就近把办案点设在村委会,火速对周边群众进行走访。

遗憾的是在走访的过程中并不顺利。

王家村因靠近国道,交通便利,距离市轻工业园较近,逐步成为了一个不小的服装代加工基地,近年来有不少外客在此落脚,开办小型服装加工厂。

并不算大的王家村,人员却极为复杂。

而且凌晨12点,村里人基本都睡了,没人发觉昨晚有任何异常。

案件再次进入死胡同。

在前往死者家的途中,一个坐在门口梯子上抽黄烟的老人家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是死者家的近邻。

我给他递了根烟,在他旁边就地而坐。

“大爷,向您打听个事。”我声音有点大。

“我耳朵不聋。”老人家敲敲手里的竹烟筒。

我有些尴尬的一笑。

“问吧,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的也不乱说。”

老人家很实诚。

“周佳丽跟她老公夫妻感情怎么样?有没有见过他们夫妻俩吵过架?”我也就开门见山的问。

“感情挺好的,每次进出都有说有笑,有时候小余还背她呢,看起来可幸福了,他们家搬来有两年了,没听他们小两口吵过架。”老人道。

老人吞云吐雾一口,补充道:“不过半个月前有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来找过小周,小周一见那人,就有些紧张,赶紧拉着他朝村外走,后来我还问她,那人是谁,小周说是她远房表哥。”

“不过我看着不像。”老人补充道。

连老人都看出不像,身为刑警的我自然也判断出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肯定不是她表哥。

这算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我有些兴奋,当即跟老人道别,直奔余家而去。

余家是两年前来王家村开的服装加工厂,出事后,工厂已经停了,两个大老爷们正在应付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孩子哇哇大哭要找妈妈。

不禁,我有些心疼他。

“警察同志,是不是查到凶手是谁了?”

问话的是死者的公公余德权。

我说暂时还不确定。

“半个月前,有个高高大大,说是周佳丽远房表哥的男人来这找过她,这事你们知道吗?”

父子俩相互对看一眼,然后同时摇头。

他们从来就不知道周佳丽还有个什么远房表哥。

他们不知道,那周佳丽的娘家人应该清楚。



3、

12月20日,案发第三天。

案件没破,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天还灰蒙蒙一片,我便带人驱车赶往周佳丽娘家。

距离王家村有将近两百公里,我们便衣行动,开的也是民用面包车,进村的时候,不免引起村里人的注意。

尤其是下车那一刻,我们还没开始进行询问,几个村民先一步很不友好的上来质问我们是干嘛的。

不能怪他们,那时候偷盗屡见不鲜,拐卖儿童也是常有事,能有此警觉,我们甚是欣慰。

我的一个同事亮出警官证,说有个关于周佳丽的案子需要找她家人核实。

“案子?什么案子?”一个村民很不友好的反问。

配合警方协助调查是公民的义务,像这样被反问,我们还是头一回碰到,给我们的感觉,这里的人对外来人敌意很强烈。

案件没有告破前,对外我们尽可能不暴露真实目的,对相关人员才会提到案子本身。

我只能答复说:“一点小事,希望你们能配合。”

结果,一群人无声无息直接走开了。

把我们晾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当然我们没时间计较这些,随后直奔村委会寻求帮助。

村支书确定我们的身份后告诉我们:“周佳丽跟她爸妈的关系闹得很僵,我在这儿当了四年村支书,从未见那姑娘回来来过一次。”

“一家人闹成这样,看来矛盾不小,刘主任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我问。

刘主任抱歉一笑:“这我还真不知道,我调来之前,他们家好像发生过一件大事,但老周是我们村德高望重的老师,对这件事村民只字不提,老周更是因为这件事连书都不再教了。”

我心说,难怪村民们的反应如此反常。

我们在村支书的带领下来到了周佳丽家,让我有些意外,她家看起来比村里所有人都要贫寒,住的不是树屋瓦房,而是黄泥堆积,顶盖稻草的草房。

这种草房,乡下地方多用来做牛棚,或者是养猪。

村支书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农田,大太阳下,一个佝偻的背影弯腰在那忙碌,那就是周佳丽的父亲。

村支书过去把他叫了过来,周父看起来并不算太老,但满头不见一根黑发。

不待我们开口,周父直接说:“四年前我就跟周佳丽断绝父女关系了,不管她在外面犯了什么事,都与我无关,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几位要喝茶就屋里请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尽管看出周父很不欢迎我们,但我还是带头跟着进了屋,周父把在菜园子里种地的老伴叫回来给我们泡了茶。

老两口都是勤劳而朴实的本分人,但从精神状态来看,她们对生活充满了绝望,故此愁的双双提前白了头。

他们家究竟发生过什么,我其实无心过问,我只问与案件有关的事。

“你女儿是不是有个个子挺高,也挺壮实的远表哥?”我有些迫不及待。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周父脾气很倔。

“周佳丽于三天前,6月18日凌晨遇害了。”我说。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这是事实,他们也有权利知道。

场面一度死寂,两位老人差点当场晕厥。

恨之深,爱之切,这话一点没错。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干的。”周母突然情绪失控,“刚刚这位警官说的那个高大壮实的人根本不是我女儿什么表哥。”

“那他是谁?”我瞬间警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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