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要活着回来。"少女的声音在枪炮声中显得格外坚定,"记住,我等你。"
"我答应你,胜利那天一定回来。"男人捂着腹部的伤口,艰难地转身离去。
黎明的晨雾中,一个身影渐渐消失在山岗上,留下女孩孤独的背影,任凭晨露打湿了单薄的衣衫。
这个发生在1940年的承诺,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究竟能否兑现?
01
一九四零年春,河北某山村。
这是个不太平的春天。日本人进村已经三个月了,村里的日子越发难过。
男人们大都躲进了山里,只剩下老人、女人和孩子。日本人在村口设了岗哨,进出村子的人都要盘查,连买米的老太太都不放过。
这天傍晚,村里又死了人。日本兵闯进张老汉家,说他家藏了八路军。
张老汉刚要解释,就被日本兵用枪托打倒在地。他的老伴跪在地上求饶,却被一脚踢开。
日本兵在屋里翻箱倒柜,最后在厨房找到一个还带着余温的饭碗,当场就打死了张老汉。
郭瑞兰就住在张家隔壁,她亲眼看见几个日本兵从张家出来,枪口上还冒着烟。
张老伴的哭声传遍了整个村子,可没人敢出来看一眼。
郭瑞兰赶紧关上门,心跳得厉害。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早晚会轮到自己家。
她爹去年就死了,临死前叮嘱她:"闺女,地窖的事千万不能说出去。
这是咱们最后的保命稻草。"地窖是她爹在闹饥荒那年偷偷挖的,后来专门用来藏粮食。现在她爹不在了,这地窖倒成了她最大的依仗。
村里人都说郭瑞兰命苦,十八岁的大姑娘,爹娘都不在了,一个人守着这个家。
可她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她知道,比起那些被抓走的人,她已经够幸运了。
这些日子,她靠给村里人缝补衣服过活,日子虽然清苦,但好歹能熬过去。
春寒料峭的夜晚,郭瑞兰正在灶前忙活着准备晚饭。她还在想着张老汉的事,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村里人都知道天黑后不能乱跑,日本人说过,夜里抓到的人,都是八路军的奸细。
"谁啊?"她警惕地问道。前两天村里刚死了人,这个时候敲门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日本人最近查得紧,说是有八路军在附近活动。今天杀了张老汉,明天会不会就轮到她?
门外传来一个虚弱的男声:"同志,救救我......"话音未落,便听见"扑通"一声,像是有人倒地。
02
郭瑞兰站在门后,手心里全是汗。
她知道,现在开门可能意味着死亡。可要是不开门,外面的人就会真的死在她家门口。到时候日本人发现了,她一样活不了。
她想起白天张老汉的死状,又想起爹临终前的嘱托。最后,她一咬牙,还是拉开了门闩。
门外躺着一个身着便装的青年,腹部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她看见青年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手枪,立刻明白了什么。顾不得多想,她使出全身力气,将人拖进屋内。
"你是......"她刚要询问,突然想起村口的暗哨,立刻压低了声音。
"我是八路军副连长蔡永,被日军追击,中了一枪。"男人艰难地说道。他想继续解释,却因为失血过多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日军搜查的脚步声和狗叫声。郭瑞兰心一横,拽着蔡永就往里屋跑。她家有个地窖,是她爹在闹饥荒那年偷偷挖的,专门用来藏粮食。这些年,她爹死了,地窖倒派上了大用场。
"躲进去!"她掀开地板,扶着蔡永钻进地窖,"别出声!"
收拾好血迹后,郭瑞兰刚要去灶房,突然想起什么,跑回来将蔡永的手枪也藏进了灶后的石缝里。
"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响起,震得门框直颤。
"开门!快开门!"日军的喊声伴随着枪托撞门的声音。听声音,外面至少有四五个人。
郭瑞兰深吸一口气,心里拼命回想着张老汉临死前的样子,故意让自己害怕得发抖。她磨蹭着整理了一下衣着,这才战战兢兢地开门。
几个日军士兵闯了进来,为首的军官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这里有没有藏匪?
"没有啊,就我一个人。"郭瑞兰装作害怕的样子。这些天她已经学会了在日本人面前如何表现,太镇定会引起怀疑,但太害怕又显得不自然。
"撒谎!"军官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我们明明看见有人进来!"说着就要往里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外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瑞兰啊,你男人回来了吗?"
是父亲郭相山。郭瑞兰心里一惊,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但她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回来了爹,他刚才受了点伤,在里屋躺着呢。"
日军军官皱起眉头,狐疑地看着她:"你有丈夫?为什么不早说?"
"是啊,他在镇上的木器铺子做工。"郭瑞兰强装镇定,心里却在打鼓。她知道,这个谎言可能会要了全家的命,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郭相山也跟着打圆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是啊是啊,我女婿在镇上做工,前两天我还去看过他。今天回来得晚,听说是被木头划伤了手。"
军官冷笑一声:"带我去看看!"
郭瑞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她还是镇定地引着军官往里屋走。就在这时,父亲的咳嗽声适时响起:"那个,我刚从医馆抓了药回来,女婿的伤口需要赶紧处理,要不......"
"八嘎!"军官不耐烦地骂了一句,但还是带人在屋里搜查了一番。除了找到些普通的生活用品外,并无异常。临走前还恶狠狠地警告:"要是发现藏匪,格杀勿论!"
03
等日军的脚步声远去,郭相山赶紧关上门,脸色凝重:"瑞兰,到底怎么回事?我是听村口王大娘说日本人往这边来了,才赶过来的。"
郭瑞兰将地窖里的蔡永扶了出来,简单说明了情况。蔡永脸色苍白,伤口还在渗血,但精神还算清醒。
"爹,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郭瑞兰恳求道,"您看他伤得这么重......"
郭相山叹了口气,拿起蔡永放在一旁的手枪仔细端详:"救是该救,但这事太危险了。你知道张老汉家的事情,万一日本人发现,咱们全家都得......"
"我有办法。"郭瑞兰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说道,"就按刚才说的,就说他是我丈夫。只要我们说得像,演得像,日本人就不会起疑心。"
"这......"郭相山和蔡永都愣住了。这个提议太大胆了,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暂时只能这样。"郭瑞兰说,"日军不会轻易放弃搜查,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家里会多出一个男人。"她说这话时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蔡永虚弱地说:"这样会连累你们......要是被发现......"
"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郭瑞兰打断他,"先把伤养好再说。"她转身去拿药材,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这样,郭瑞兰和父亲开始了这场危险的掩护行动。白天,蔡永就躺在地窖里养伤;晚上,郭瑞兰才敢把他扶出来换药。
日子一天天过去,蔡永的伤势渐渐好转。在这期间,日军果然又来搜查过几次,但都被这个临时设计的"家庭"给蒙混过去了。
一天深夜,蔡永在地窖中听见上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屏住呼吸,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