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能不能单独聊聊？"春芳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抬头看向她，眼前浮现出葬礼上她那副笑脸迎人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秋月站在一旁，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房门。
01
我叫周勇，今年三十二岁，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十五年前，我的生活因为母亲的再婚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的继父杨国华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为人和善，对我和母亲都很好。
但他的两个女儿——春芳和秋月，从一开始就对我们母子俩充满敌意。
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踏入这个家门时，春芳和秋月冰冷的眼神。
她们用一种近乎于蔑视的目光打量着我和母亲，仿佛我们是入侵者。
尽管继父试图调和，但这种若有若无的敌意始终笼罩着整个家庭。
十五年过去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太大改善。
继父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纽带，将我们勉强联系在一起。
可就在上个星期，这根纽带突然断裂了。
那天早上，我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哽咽的声音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小勇，你爸他……走了。"我愣在原地，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挂掉电话后，我立即请了假，驱车赶回家。
到家时，春芳和秋月已经先我一步赶到。
她们坐在客厅里，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但我总觉得那悲伤里少了几分真诚。
母亲坐在一旁默默流泪，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单无助。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承担了大部分的葬礼筹备工作。
从联系殡仪馆到通知亲戚，从安排灵堂到准备祭品，每一件事都落在了我的肩上。
春芳和秋月倒是也帮忙，但更多的是在一旁指手画脚，实际上并没有做多少事情。
葬礼的预算是三万五千元。
当我提出这个数字时，春芳和秋月立刻皱起了眉头。"这么多钱？我们哪来这么多钱？"春芳说道，语气里带着不满。
秋月则直接说："我最近手头很紧，可能拿不出多少钱。"
我看了看母亲，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继父的积蓄不多，母亲又没有固定收入，这笔钱只能由我们几个子女来承担。
但看着姐妹俩推诿的样子，我心里一阵苦涩。
"算了，这笔钱我来出吧。"我最终说道。春芳和秋月对视一眼，似乎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尴尬。我不禁想，如果我是她们的亲弟弟，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
葬礼当天，我忙得脚不沾地。
从早上六点开始，我就在殡仪馆帮忙布置灵堂，接待来宾，安排祭奠顺序。
母亲坐在一旁，默默地流着泪。
春芳和秋月倒是游刃有余，与前来吊唁的亲戚们谈笑风生，仿佛这不是一场葬礼，而是一次家庭聚会。
看着她们的样子，我心里憋着一股火，但又不好发作。
毕竟今天是继父最后的日子，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而破坏了葬礼的庄重。
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继续做着自己分内的事。
葬礼结束后，我以为一切都告一段落了。
可就在我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时，春芳突然叫住了我："小勇，你能过来一下吗？我和秋月有事想和你谈谈。"
02
我跟着她们走进了一间小屋。
春芳关上门，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