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杨树生,是江城县五里乡西村人。1970年冬天,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父亲常说,我是在一个寒风呼啸的冬夜里呱呱坠地的,那天,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整个西村都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

那个时候,我们家和大伯二伯三家人都住在一起。说起我们三家人的关系,那可真是“一个锅里煮饭,一个屋檐下生活”。我爹是老幺,上面有两个哥哥,大伯杨德福和二伯杨德旺。爹常说,我们家祖上是靠着做木匠养家糊口的。我爷爷是远近闻名的木匠,当年修建村里祠堂的梁柱,就是出自我爷爷之手。

三兄弟中,就属我二伯最有经商头脑。他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学木匠手艺,后来凭着这门手艺,慢慢做起了木材生意。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家的木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在我们村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了。

说起二伯家的大女儿杨小菊,那可真是我们村里的一朵金花。她比我小两岁,从小就长得清秀可人。小时候,我们几个小孩子没事就喜欢在村头的老槐树下玩耍。那时候,小菊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给我们编草环、草帽玩。遇到有人欺负她,我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帮她撑腰。

我和小菊的感情,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暗暗滋生。只是后来,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就像是被秋风扫过的落叶,慢慢地飘散了。

1984年春天,我爹突然得了一场大病。那时候,我们家刚好赶上了分家。本来按照爷爷的意思,是想让我爹继承老宅,但是二伯不愿意。他说,这么多年来,他在外面做生意,给家里添置了那么多的家当,凭什么要让老三继承老宅?

大伯是个老实人,看到二伯和我爹争执不休,就主动提出搬出去住。就这样,原本和睦的三兄弟,因为分家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最后,在村里几个长辈的调解下,我爹拿到了一间破旧的草屋和屋后的一小块菜地。

那时候,我爹的病已经越来越重了。我们请了很多郎中给他看病,却始终不见好转。我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爹把我和娘叫到床前,轻声说道:“树生,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娘。”说完这句话,爹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爹走后,我和娘相依为命,过着清贫的日子。那时候,我常常能看到小菊偷偷地往我们家送东西。有时候是几个鸡蛋,有时候是一把青菜,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但是却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后来,我听村里人说,二伯不让小菊再往我们家跑。他嫌我们家穷,怕女儿和我们来往多了,会影响她的前程。从那以后,我和小菊就很少见面了。偶尔在村里碰到,她也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快步走过。



1990年,我靠着挤扎攒下的一点钱,在县城开了一个小店铺,专门卖些日用百货。虽然生意不大,但是好歹能够养活自己和娘。每次回村的时候,我都能听到村里人议论小菊。说她在镇上卫生院当了护士,人越长越水灵了,追求的人都能从卫生院排到村口。

1994年夏天,我正在店里忙活,突然接到大伯家的电话。原来是大伯在收麦子的时候不小心从打谷机上摔了下来,伤了腿。大伯母让我回去帮忙收麦子。听到这个消息,我二话不说,就把店门一关,骑上那辆二手永久自行车往村里赶。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我骑着自行车,沿着崎岖不平的乡间小路,往西村驶去。路过一片麦田的时候,我停下来歇了歇。麦浪随风起伏,金黄的麦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空气中弥漫着成熟麦子的香甜气息。

这条路,我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我和小菊常常沿着这条路去田里放牛。那时候,小菊总爱摘一朵野花插在头上,走在前面,我就跟在后面,看着她的小辫子随着步伐一摇一晃。

到了大伯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大伯躺在堂屋的竹椅上,右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见我来了,大伯想要起身,被我赶紧按住了:“大伯,你好好躺着,我这就去地里干活。”

大伯母给我倒了一碗凉茶,我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放下碗,我就往地里赶。六月的太阳毒辣辣的,晒得人睁不开眼。我脱掉上衣,赤着膀子,拿起镰刀就开始割麦子。

正干得起劲,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我:“树生哥。”这声音又脆又甜,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一回头,差点没认出来:竟然是小菊!

小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碎花连衣裙,头发齐齐整整地扎成一个马尾辫。她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碗,碗上还盖着一块白手帕。见我愣在那里,她红着脸走过来:“这是我妈熬的参汤,让我给你送来。”

我接过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自从分家以后,二伯家就再没跟我们来往过。今天这碗汤,来得突然,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树生哥,你先喝汤吧,我去帮你割麦子。”小菊说着,就要去拿我放在地上的镰刀。

我赶紧拦住她:“你一个姑娘家,干这么重的活干啥。再说了,你不是在卫生院上班吗?怎么有空回来?”

“我请了假。”小菊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听说大伯摔伤了,我就回来看看。”

我端起碗,喝了一口汤。汤是温热的,味道很浓郁,能尝出来是用了好几根老山参。这汤,一看就知道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你二伯。。。他们身体都好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菊点点头:“都挺好的。”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我爸经常念叨你,说你在县城开店不容易。”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二伯还会惦记着我。记得分家那会儿,二伯可是连看都不愿意看我爹一眼。这些年来,每次在村里碰到,他也都是扭头就走。今天这碗汤,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忽然听到村道上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声。我抬头一看,竟然是二伯骑着他那辆永久牌自行车来了。

二伯还是那副样子,瘦高个子,一张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纹。他把自行车往地头一靠,抹了抹额头的汗,朝我这边走来。

“树生啊,听说你回来帮德福家收麦子?”二伯的声音有些干涩,眼神也不敢直视我。

我放下手里的碗,站起来答道:“是啊,二伯。大伯摔伤了,我这不得回来帮把手吗?”

二伯点点头,又朝小菊瞪了一眼:“你咋还在这儿?赶紧回去,你妈找你呢!”

小菊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声就要走。我赶紧把碗递给她:“谢谢二伯母的参汤。”

小菊接过碗,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麦田里,我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树生啊。。。”二伯清了清嗓子,“这些年,你过得还

大伯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们,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我赶紧跑到村口,骑上自行车就往镇卫生院冲。一路上,我使出吃奶的力气蹬着车子,心里不停地祈祷:”大伯一定要没事啊!“

到了卫生院,正好碰到小菊值班。她一听说大伯晕倒了,脸色都变了:”树生哥,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找王医生!“

没过多久,小菊就和一个中年医生急匆匆地赶来。我们坐上医生的面包车,往村里赶。路上,小菊一直紧紧抓着药箱,眼睛红红的。

”树生哥。。。“小菊突然小声说道,”我听我爸说起过,当年你爹为了救我爸,自己却。。。“

她话还没说完,医生的面包车就到了大伯家。我顾不上问清楚,连忙跟着医生进了屋。

大伯躺在炕上,二伯坐在一旁,紧紧握着大伯的手。看到医生来了,二伯连忙让开位置。医生给大伯检查了一番,说是心脏病发作,得赶紧送县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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