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半夜有人在敲门！”王德明站在门后，汗水浸透了衣衫。
曾有一个传说：谁若伤害狐狸，必遭报应。而王德明在七天内猎杀了71只狐狸。
令人意外的是，门外站着的不是索命的狐仙，而是他死去多年的父亲。
01
北风呼啸，王德明站在自家的破旧院墙边，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影发呆。墙角堆着几捆干枯的玉米杆，院子中央一棵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地里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家里两个孩子的学费像个无底洞。妻子张兰整天念叨着要换台新洗衣机，可他翻遍口袋也凑不出这笔钱。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看不到出头的希望。
“德明，快进屋喝口热水。”张兰端着冒着热气的水杯走到院子里。王德明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接过水杯，热气腾腾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十多年未见的发小李军突然推门进院。他穿着一身名牌羽绒服，脚踩锃亮的皮鞋，手腕上戴着金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富贵气。
“德明，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死脑筋啊？”李军轻蔑地打量着破败的院子，“看看你这日子过得，还和十年前一样。现在谁还靠种地发财？我告诉你一个来钱快的路子。”
王德明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身上起了毛球的棉袄：“什么路子？”
“狐狸皮！”李军压低声音，“现在狐狸皮特别值钱，一张上等的能卖七八百，品相特别好的上千都有可能。我都打听好了，有人专门收购。”
王德明心里一惊，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村里老人常说，狐狸是山神的使者，谁要是害了它们，就会遭报应。前几年，隔壁村的猎户打死一只狐狸后，没过多久就得了怪病，全身瘫痪在床。
李军看出他的顾虑，嗤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你看看隔壁张财主，就是靠做皮草起家的，现在都开上奔驰了。你家里还有两个娃要上学，难道真想让他们跟你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
这句话正戳中了王德明的痛处。儿子昨天还跟他要钱买学习平板，说是班里就他一个人没有。他只能找借口说下个月再说，可孩子失望的眼神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寒风中，王德明望着远处的山峦，眼神渐渐变得复杂。山里的狐狸确实不少，前几天还有村民说自家鸡被狐狸叼了。或许，这真是个机会。
02
深夜的山林寂静得可怕。王德明跟在李军身后，提着一个装满捕兽夹的麻袋，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李军带来了专业的捕兽工具，还有一个夜视仪。
月光下，李军熟练地在兽道上摆放捕兽夹，又用树叶小心掩盖。王德明这才明白，李军早已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凌晨时分，一声凄厉的嚎叫划破夜空。王德明循声跑去，一只狐狸被夹子死死咬住了后腿，在地上拼命挣扎。皎洁的月光下，狐狸的眼睛泛着幽绿的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王德明的手开始发抖。他从小听老人讲狐仙的故事，说狐狸通人性，死后会找害它的人报仇。可李军已经快步上前，熟练地用木棍结果了那只狐狸。
“你看，多简单。”李军随手剥下狐狸皮，“这毛色不错，至少能卖六百。”
钱的诱惑渐渐战胜了恐惧。第一个晚上，他们猎到了三只狐狸。当李军把一叠钞票塞到他手里时，王德明感觉心里的那根弦“啪”地断了。
短短半个月，他们就猎杀了七十一只狐狸。每只狐狸临死前的眼神都深深刻在王德明的记忆里，但他选择无视。随着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他开始在村里趾高气扬地走路，还给儿子买了最贵的学习平板。
可村里的气氛却变得诡异起来。村口的老槐树下，常有老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说山上的狐狸少了，连带着老鼠都多了起来。有人说夜里听见狐狸的哭声，像是在哀悼死去的同类。
“德明，你最近是不是在山上干什么坏事？”村里的张大爷拦住他问道，“你可要小心，这山里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惹的。”
王德明心里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嘴上应付着，心里却想着李军说的话：“东边山里的狐狸更肥，咱们换个地方继续。”
天色渐黑，寒风呼啸。远处的山峦笼罩在暮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王德明裹紧衣服快步往家走，却总觉得背后有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在注视着他。
03
腊月的风吹得格外刺骨。王德明数着今天的收获，满满一叠钞票让他心里暖洋洋的。可刚要收起钱，一阵阴风突然从窗缝钻进来，“呼”地一声把钞票吹得满屋子都是。
他弯腰拾钱时，突然发现钞票上有一道道暗红色的印迹，像是血渍凝固后留下的痕迹。他使劲揉了揉眼睛，那些痕迹又不见了。
“德明，你快来看看。”妻子张兰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他赶过去一看，锅里煮的肉变成了诡异的青色，散发出一股腥臭味。更怪的是，这肉居然还在微微蠕动，好像有生命一样。
张兰连着几天都睡不好觉。她说梦见一群白色的影子围在床边，用幽绿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每到后半夜，她就会被噩梦惊醒，浑身冷汗。
儿子小明的性情也变得古怪起来。这孩子从小最怕黑，现在却总往院子里的老槐树下跑，有时一站就是大半夜。王德明问他在干什么，他就笑着说：“和朋友玩呢。”
“什么朋友？”
“白衣服的朋友啊，他们说要带我去山里玩。”小明歪着脑袋说，“他们还说爸爸做了坏事，要来找爸爸算账。”
王德明听得背后发凉。他悄悄跟到院子里，只见儿子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手里还比划着什么。月光下，老槐树的影子投在地上，像是无数只狐狸在地上游走。
村里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诡异。以往经常出没的狐狸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成群的老鼠。它们肆无忌惮地在田间窜行，啃食庄稼。村民们说，这是山神震怒的征兆。
一天傍晚，王德明在村口碰到跟他一起打猎的李军。李军的脸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圈。
“德明，我这几天老做噩梦。”李军搓着手说，梦见那些被我们杀死的狐狸，它们把我围在中间，要用我的皮来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