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强，你说我这一辈子，到底错在哪里？"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马晓梅看着前夫孙大强，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孙大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01
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天，马晓梅做出了一个改变全家人命运的决定。
"我要离婚！"她把碗重重地摔在地上，"你天天在外面打工，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带孩子，这日子我过够了！"
孙大强愣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刚到手的工资："晓梅，我不是为了这个家吗？咱们有三个孩子要养，不出去打工哪来的钱？"
"你就知道挣钱！"马晓梅冷笑道，"村里人都说你在外面有人了，才不愿意回家。"
"你胡说什么！"孙大强急了，"我在工地干活，一天十几个小时，哪有时间干那种事？"
"我不管，反正我要离婚。大儿子都十四了，小儿子也九岁了，我带着丽丽走，两个儿子留给你。"马晓梅说完就上楼收拾东西。
十四岁的孙立群站在门口，看着父母争吵。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九岁的弟弟孙立勇抱着他的腿，小声啜泣。
"妈，你别走。"六岁的丽丽哭着拽住马晓梅的衣角。
"丽丽跟我走。"马晓梅一把抱起女儿，"妈妈带你过好日子。"
那天晚上，马晓梅真的走了。她不仅带走了丽丽，还卷走了家里的积蓄和值钱的东西。留下孙大强和两个儿子，面对一屋子的狼藉。
"爸，我不上学了。"第二天，孙立群对父亲说，"我去打工，帮你养弟弟。"
孙大强看着大儿子坚定的眼神，心如刀绞："不行，你必须上学。爸爸就是没文化，才只能在工地干活。你要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
但孙立群还是辍学了。他偷偷跑到镇上的五金厂，当了学徒。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父亲，用来补贴家用。小弟弟孙立勇也懂事得让人心疼，放学后就帮着做家务，从不提任何要求。
马晓梅走后不久，就嫁给了隔壁村的村霸赵铁柱。赵铁柱是出了名的凶狠，村里人提起他都要绕着走。他看中了马晓梅的漂亮，三天两头来找她，许诺给她好日子过。
"晓梅，你可想清楚了。"娘家人劝她，"赵铁柱这个人不是善茬，你嫁给他，怕是要吃苦头。"
"总比在孙大强家受气强。"马晓梅倔强地说，"赵铁柱有钱有势，不会让我吃苦的。"
可是现实很快就给了她重重一击。婚后不到一个月，赵铁柱就露出了真面目。他动不动就打骂马晓梅，让她干最重的活，吃最差的饭。马晓梅从一个骄傲的女人，变成了赵家的一个下人。
"你敢跑？"赵铁柱掐着她的脖子，"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02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马晓梅在赵家过得连牲口都不如，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煮猪食、喂牲口、下地干农活，一天到晚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你这个贱人，连饭都煮不好！"赵铁柱一脚踢翻饭桌，"当初孙大强是怎么养活你的？"
马晓梅跪在地上收拾碗筷，眼泪默默地流。她第一次想起孙大强，想起他虽然木讷，却从没对她动过手。就连吵架的时候，他也只是沉默地站着，任她发脾气。
赵铁柱还带回来两个私生子，一个八岁，一个六岁，比丽丽大不了多少。两个孩子仗着有个横行霸道的爹，没事就欺负丽丽。马晓梅心疼女儿，但又不敢吭声，只能默默地给女儿擦眼泪。
"妈，我们回去吧。"丽丽经常这样对马晓梅说，"我想爸爸，想哥哥。"
"闭嘴！"马晓梅厉声呵斥，"那个家回不去了。"其实她何尝不想回去，但一想到当初自己带着女儿和钱财离开的情形，就觉得无地自容。
有一年过年，孙立群来找她，说想看看妹妹。马晓梅躲在厨房里，听着儿子和女儿说话。
"姐，你在这过得好吗？"孙立群问。
"哥，带我走吧。"丽丽哭着说，"这里的弟弟总是打我，赵叔叔也很凶。"
"你问问妈妈愿不愿意回去。"孙立群压低声音，"爸说了，只要你们愿意回去，家里永远有你们的位置。"
马晓梅握紧了手中的锅铲。她多想冲出去，抱着儿子痛哭，说自己错了，想回家。但赵铁柱的威胁言犹在耳："你要是敢带着丽丽跑，我就让你们一家人都不得安宁。"
"滚！"马晓梅冲出厨房，对着儿子大吼，"这里不欢迎你！丽丽是我的女儿，跟你们没关系！"
孙立群愣住了，眼里满是失望和痛心。他看了看马晓梅，又看了看哭泣的妹妹，转身离去。从那以后，再没来过。
时间一年年过去，丽丽渐渐长大，变得沉默寡言。马晓梅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她不敢反抗赵铁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苦。
赵铁柱的两个儿子也长大了，变得跟他一样霸道。他们欺负村里的人，打架斗殴，还偷鸡摸狗。每次出了事，赵铁柱就拿马晓梅出气，说是她教坏了孩子。
"你这个扫把星！"赵铁柱一边打她一边骂，"带来的女儿不像样，养的儿子也不像样！"
马晓梅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她心里明白，这是她当初抛夫弃子的报应。每天晚上，她都会偷偷看着丽丽的照片发呆，想起两个儿子，想起孙大强。
有一天，她在集市上遇到了小儿子孙立勇。儿子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但看到她时，眼神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立勇......"她颤抖着喊出儿子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