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暮色渐沉,老吴坐在门槛上,望着不远处二儿子家飘来的炊烟。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医院检查单,纸张的褶皱刮过他布满老茧的手指。"这烟火气啊,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他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两百米外那栋熟悉的房子上。那里飘出阵阵饭香,却似乎永远与他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高墙。

大儿媳蓝玉端着晚饭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检查单的一角从老人口袋里露出来,立即皱起眉头:"爹,都说了让您别自己去医院,这么大事怎么能瞒着我们?"她放下碗,伸手要去拿那张单子。

老吴下意识地把检查单往怀里藏了藏,眼神闪烁:"没什么大事,就是例行体检。"

"您这是不相信我们?还是觉得我们连问都不配问?"蓝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

01

在这座古老的运河小镇上,几乎每个人都认识老吴——镇上最好的木匠。他的手艺是祖传的,从年轻时就在这条街上开了木器铺子。街坊邻里谁家要做家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吴。

他不光手艺好,人也实诚,一把刨刀用了大半辈子,刨出来的却是街坊邻里的交口称赞。

老吴的三个儿女,都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

大儿子吴建国从小就跟着父亲学木工,耳濡目染之下,继承了父亲的一手好手艺,也继承了那间老店。

二儿子吴建民小时候倒是对木工没什么兴趣,整天跟着工地上的工人师傅玩,后来真就入了这行,从小工做起,现在已经是工地的总工头。

小女儿吴春芳嫁到了隔壁镇上,也就十来里路,但因为要照顾丈夫和孩子,回娘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十年前的那个冬天,老吴的妻子因病去世,那是全家人最艰难的日子。老伴走得突然,前一天还在院子里晒腊肉,第二天就因心梗倒在了厨房里。抢救无效后,老吴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开始独自生活在那间自己亲手建造的青砖瓦房里,每天依然准时开门做工,但眼神里的光彩却慢慢淡了下去。

分家是在老伴走后半年。那天,一家人聚在堂屋里,老吴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眼前的三个儿女。大儿子建国拍着胸脯保证:"爹,您就放心吧,养老的事就交给我了。我就在隔壁开店,您有什么事喊一声我就来。"



二儿子建民虽然没说什么保证的话,但每个月都会给父亲送些零用钱,逢年过节也会带着媳妇孩子来看望。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表面上看似平静,却在暗地里积累着看不见的裂痕。

直到那个寒冷的冬夜,一切都改变了。当天下午,老吴还在店里忙活,给街口李家打造一套柜子。

天黑前,他觉得头有点晕,但想着活儿快完成了,就没在意。谁知刚进家门,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还好邻居王大娘听到动静,赶紧喊来了人。等救护车的警笛声响彻小巷时,消息也传到了两个儿子耳朵里。建国急匆匆从店里赶来,建民也放下工地的事往医院赶。

医院的走廊里,惨白的灯光下,医生的话像是一记重锤:"老人家这次是脑溢血,情况很危险,需要立即手术。"

"多少钱?"建民几乎是脱口而出。

"起码得十万。"医生推了推眼镜。

"我这里有两万现金。"建民掏出手机,准备转账。

"我这边还有三万。"建国也拿出手机。

"那还差五万,要赶紧凑齐。"医生催促道。

"哥,你不是店里还有钱吗?"建民转向大哥。

建国脸色一变:"前两天刚进了一批木料,店里也不宽裕。"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木料?"建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以为我不心疼爹?但店里确实没钱了!"建国也急了。

"行了!"一直没说话的春芳突然站了出来,"我跟我爱人借了五万,马上到账。你们在这儿吵,能解决问题吗?"

02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当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时,三兄妹才松了一口气。但这次住院,却像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把藏在平静表面下的矛盾都暴露了出来。

"要不是你们没照看好爹,他能病成这样?"建民在病房外对大哥说。

"怎么就是我的责任?你不是也住得近吗?"建国反驳。

"你是大哥,当初可是你拍着胸脯保证的!现在倒好,爹住你隔壁,你连他血压高都不知道!"

"那你呢?除了每月给点钱,你什么时候真正管过爹的生活?"

几天后,老吴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但医生说他以后需要人照料,不能再独居。一家人又聚在病房里商量对策。

"爹,要不跟我去县城住吧?"春芳提议。

老吴摇摇头:"我不走,这是我住了一辈子的地方。"

"那就轮流照顾吧。"建民提出建议,"一家一个月,这样也能让爹感受到我们的孝心。"

建国考虑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但谁也没想到,这个决定会让两家的矛盾越来越深。



出院后的第一个月,老吴住在建民家。建民的妻子李春花是个干练的女人,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可这反而成了矛盾的导火索。

老吴有个习惯,天天要在院子里捣鼓他的木工活。即便生病后医生叮嘱要静养,他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每天早上,他都要把自己的工具箱搬到院子里,开始打磨一些小木器。这些木器他也不卖,就是闲不住,想找点事做。

"爹,您看看,这地上又是木屑!"一天早上,春花端着拖把,看着刚拖完的地板上又洒满木屑,忍不住抱怨,"您要是实在闲不住,去前院操场上活动活动不好吗?"

"我就喜欢做木工,这是我的手艺,你管得着吗?"老吴倔强地回答,手上的活计一刻也没停。

"我这是为了您好,您看看您的手都抖成什么样了,再伤着自己怎么办?"

"你这意思是嫌我碍事了?"老吴把工具重重地放在地上。

春花气得转身进了厨房,对建民抱怨:"你爹就是和我对着干!我好心让他保重身体,他偏要跟我呛声。"

建民也很为难:"他这个人就这样,你多担待点。"

"我担待?我天天拖地,他天天撒木屑,这不是存心添乱吗?"

这话不巧被路过的老吴听见了。从那天起,他开始故意把木屑撒得到处都是。春花见状更生气了,干脆不再打扫院子。

等到月底该轮到建国家的时候,春花特意来送老吴。刚进院子,就看见让她血压飙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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