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哎呀，小妹妹，你咋还记得这茬事儿呢？"林涛揉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眼前的姑娘明眸皓齿，一双大眼睛正认真地盯着他，却难掩他内心的忐忑。这个当年狂妄放话要娶村花的臭小子，如今却被对方堵在了小树林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十年光阴，恍若一梦。
一九八四年的夏天，永安村的大槐树下格外热闹。那时候农村还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年轻人闲来无事就喜欢在这里纳凉。槐树的枝丫伸展得老高，遮天蔽日的，树下总是凉飕飕的。
十八岁的林涛和几个狐朋狗友歪在树下乘凉，手里的蒲扇摇得像跳舞一般欢快。他们刚从地里回来，身上还带着汗渍和泥土的气息。林涛的背心都湿透了，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悠哉游哉地嗑着花生米。
"诶，你们听说了吗？老郑家闺女这次期末考试又是全县第一。"王铁牛咂摸着嘴里的花生米，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可不，人家郑思念可是咱们村的骄傲。"李大壮接过话茬，"听说省城好几个重点高中都来招生，就等着把她挖走呢。"
林涛撇撇嘴，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和郑思念从小一起长大，可两人就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她永远是那个坐在教室第一排的好学生，而他，却总是躲在最后一排打瞌睡。
"涛子，你瞧，村长家的小丫头又从这儿过了。"王铁牛用胳膊肘拐了拐林涛，挤眉弄眼地说道。
林涛抬眼望去，只见郑思念背着书包，低着头快步走过。她穿着一件白底碎花连衣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裙子。裙子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依然整洁干净。她的乌黑长发用蓝色的发带扎成马尾，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泽。
那时候的郑思念，和村里其他姑娘不一样。她不爱说笑，总是安安静静的，仿佛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书本上。每天天不亮就去上学，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林涛常常在地里干活时看见她走过，背着书包的身影成了这条土路上最靓丽的风景。
"切，有啥好看的。"林涛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倩影。他注意到郑思念的布鞋上沾了些许泥土，走路时却依然保持着一种特别的优雅。
"怎么，我看你小子眼睛都直了。"李大壮抖着膀子打趣道，扯了扯身上的背心给自己扇风，"也不看看人家是谁家的闺女，村长的宝贝疙瘩，全村第一学霸，能看上你这个整天游手好闲的主儿？"
"就是，人家郑思念可是要考重点大学的料。"王铁牛也跟着起哄，"你呢？初中毕业就不读了，整天跟我们这帮老爷们儿混在一块儿，也好意思想人家？"
被几个损友这么一激，林涛的倔脾气上来了。他猛地站起身，一指远处那个纤细的背影，大声喊道："你们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把她娶回家！"
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树下的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话音刚落，不远处的郑思念似乎身子一颤，脚步明显慢了下来，但很快又加快步伐消失在了巷子里。林涛注意到她的耳朵根都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
"哈哈哈！"几个损友笑得前仰后合，"涛子，你这牛皮吹得，连老天爷都笑了！你看看你那德性，人家郑思念能看上你？"
林涛也不恼，只是嘿嘿一笑，心里却莫名其妙地记住了这个誓言。他知道，这话确实是吹牛，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那个夏天的永安村，处处都是忙碌的景象。村民们起早贪黑地在地里干活，为了多挣工分，养家糊口。但林涛却总是能找到偷懒的理由，要么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么就找各种借口溜出去。
他爹气得直跺脚："你这孩子，咋就不能像郑家闺女那样呢？人家学习好，还知道帮家里干活。你呢？整天游手好闲，也不知道长进！"
林涛最烦听这种话，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可每当他看到郑思念认真看书的样子，心里总会泛起一丝愧疚。他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在她面前，自己实在是太不像样了。
02
那时候的林涛，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小子"。初中毕业后就不愿意再读书，整天和村里的几个闲汉混在一起，让他爹娘操碎了心。倒不是他笨，相反，林涛在学校的时候成绩还不错，只是骨子里那股不服管教的劲儿，让他早早就和学校说了拜拜。
他最喜欢的就是跟王铁牛他们在村口晃悠，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聊些村里的八卦。有时候也会跑到邻村的录像厅看港片，那些威风凛凛的大哥形象深深吸引着他。
郑思念就不一样了。她是村长郑建国的独生女，从小学习出众，是全村人眼中的骄傲。那时候的农村，能考上高中的都了不得，更别说像郑思念这样，门门功课都是满分的尖子生了。
每天清晨，当林涛还在睡梦中时，郑思念已经坐在油灯下复习功课。晚上，当林涛跟着损友们吹牛打屁时，郑思念还在借着月光写作业。这样的反差，让村里人没少拿来做比较。
"你看看人家郑思念，多懂事啊！"
"就是，不光学习好，还帮着家里干活，这样的闺女打着灯笼都难找。"
"可不是嘛，以后准能嫁个好人家。"
这些话传到林涛耳朵里，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特别是当他看到郑思念和其他知书达理的高中生在一起时，那种差距感更是明显。
时间很快就到了秋天，地里的庄稼开始收获，村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这天，林涛正躺在打谷场的稻草堆上晒太阳，村长郑建国突然来找他。
"小涛啊，征兵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郑村长问道。
林涛一愣，他倒是忘了这茬事。前段时间村里确实在征兵，可他压根没当回事。
"叔，您是说...让我去当兵？"
"对啊，我看你小子虽然调皮，但底子不错。当兵可是个好出路，能锻炼人。"郑村长语重心长地说。
林涛坐直了身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流。他想起了自己在槐树下说的那句话，想起了郑思念的背影，更想起了这些年来人们对他的评价。
"好，我去！"林涛坚定地说。
林涛接到了征兵通知。在村里人震惊的目光中，这个"混小子"居然真的通过了体检，成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
"娘，儿子要去当兵了。"林涛站在堂屋里，看着正在缝补衣服的母亲说道。油灯的光影在母亲布满皱纹的脸上跳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当兵好啊，"母亲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只是娘舍不得你。"
"儿子又不是不回来了。"林涛蹲下身，握住母亲的手，"等我立了功，给您挣个军功章戴。"
"臭小子，就你能耐。"父亲从外面进来，脸上故作严厉，眼角却有笑意，"可不能给咱林家丢人。"
03
临走那天，整个村子都来送行。林涛穿着新做的白衬衫，挺直腰板站在村口。母亲硬是塞给他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她连夜缝制的被褥。
"思念，你也来送涛子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林涛循声望去，只见郑思念站在人群后面，怀里抱着几本书。她还是那样清秀，但目光却有些闪躲。
"嗯，听说林涛要去当兵，来说声保重。"郑思念轻声说。
林涛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郑思念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声音软软的，像是春天的柳絮。
"思念，等我回来。"林涛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冲着郑思念喊了一声。
郑思念猛地抬头，脸上飞起两片红云，转身就跑开了。周围响起一片起哄声，林涛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部队的生活完全颠覆了林涛的认知。第一天报到，就被班长骂得狗血淋头。
"你那什么站姿？腰挺直！头抬起！"班长的口水都快喷到林涛脸上了。
艰苦的训练一天接着一天。每天五点起床，先是五公里武装越野，然后是队列训练、战术动作、军事理论课。林涛从没想过，当兵竟是这么辛苦的事。
第一个月，林涛每天都在想着逃兵。可每当他想起村口那一幕，想起郑思念期待的眼神，他就咬牙坚持下来。渐渐地，他开始适应这种生活，甚至爱上了这种规律的节奏。
"林涛，你小子变样了啊。"新兵训练结束后，班长拍着他的肩膀说，"刚来时那股子痞气都没了。"
确实，才三个月的时间，林涛就像变了个人。皮肤晒得黝黑，身材结实了不少，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更重要的是，他学会了做事要有计划，做人要有担当。
"报告班长，我想参加军校考试！"一天，林涛突然向班长提出申请。
班长愣了一下："你小子不是初中都没念完吗？"
"我可以自学！"林涛坚定地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林涛不仅参加了军校考试，还真的考上了。这个消息传回永安村，激起了不小的轰动。
"林涛那小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谁说不是呢，这才多久，就考上军校了。"
郑思念也听说了这个消息。那天，她正在县高中读书，听同学说起这事，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她还记得那个在槐树下狂妄的少年，没想到他真的改变了这么多。
04
三年的军旅生活转眼就过去了。当林涛再次踏上永安村的土地时，他的军装上已经别着一枚优秀士兵奖章。
村口的老槐树依旧，但树下已经没有了当年吹牛打屁的人群。这些年，永安村也发生了不少变化。村里通了电，装了路灯，甚至还建起了一间小超市。
"林涛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村民们纷纷围了过来。
"哎呀，这是咱们村的林涛吗？"
"可不是嘛，看这精神头，跟变了个人似的。"
林涛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心里却在寻找一个身影。他打听到，郑思念已经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只有放假才回来。这个消息让他既自豪又失落。
"涛子，你是不知道，你刚走那会儿，郑思念可是经常打听你的消息呢。"王铁牛神秘兮兮地告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