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妈突发脑血栓,性命垂危,救护车却被卡在了半路。
万分危急时。
忽然间却接到了妻子打来的电话:“阿哲在拍戏,你能不能别来添乱?赶紧让救护车滚蛋,不知道我们已经清场了吗?”
我错愕地听着她说的那些话,反应过来后怒斥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躺着的也是你妈,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妻子却满不在乎地开口:
“人早晚都会死,耽误了阿哲拿影帝,你赔得起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小气想让我回家,不想让我陪阿哲。找人扮演救护车医护人员逼我回去,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就你能想得出来,恶心。”
1.
田湘芸的电话挂的是那么果断,甚至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不愿意相信这样恶毒的话,会是从结婚五年的妻子口中说出来的。
“小智,你打电话再问问救护车怎么还没来?你妈脑部供血不足,情况实在是不乐观。”
邻居大姐焦急地催促:
“你让救护车来的时候把东西带全,动作快点。”
我整个人焦急得不行,只好下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我远远地就看到救护车被一群壮汉团团围住,为首主持秩序的正是我的妻子田湘芸。
她整个人气急败坏地指责赶过来的救护人员:
“少在这里闹事,就算你们报警也没用。我们给了钱的,工作人员允许我们在这里拍摄,你们算得了什么东西?”
她说,拍摄的主演时间紧迫,救护车过道实在是碍事,所以希望他们都通通离开。
其中一个医护人员忍无可忍,回怼道:
“你们说的还是人话吗?人命关天的事情,难道还比不上拍摄?”
田湘芸却眉头紧皱,整个人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你们医者仁心,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这些设备我们都是搭了整整几天才搭好的,现在要因为你们把它拆了,这个损失谁来赔给我们?”
田湘芸说完就不再理会他们,走上一旁的保姆车,端茶递水。
透过窗户,我看到田湘芸的白月光一脸享受地躺在软椅上。
联想到刚才的那个电话我整个人都快气炸了,最后的理智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这么多年,我妈对待田湘芸就像是对她亲生女儿一样好。
可如今,我妈性命垂危,要从安全通道通行。
田湘芸却固执自以为是我在撒谎,什么解释也不听,一意孤行。
我不顾在场其他工作人员的阻拦,一口气冲上了保姆车,甩了田湘芸一个耳光。
“你凭什么不让救护车进来?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田湘芸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捂着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敢打我?万成智,我就知道这些年你对我的好全是装出来的,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你以为你这样就会引起我的注意力吗?你这个怂货,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你。你要再这样没完没了地闹下去,别怪我报警。”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
我妈现在还生死未卜,她身边需要有人照顾,我不能因为这件事被警察带走。
想到这里,我放软了声音,拉着田湘芸的手苦苦哀求:
“湘芸,刚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冲动动手,之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妈突发脑血栓,现在情况很不好,你就通融通融,让救护车进来,好不好?”
田湘芸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满脸鄙夷地将我甩开:
“就你这个演技,不去演戏还真是可惜了。一个小时前你妈还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晚上吃什么?妈妈要死了,你怎么不说你要死了呢?撒谎也该找个合适的理由吧?”
她看我的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笃定了我就是在骗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周才哲不屑的钩钩嘴角,挡在我们两人身前。
“成智,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也不愿意看到我和芸芸这样相处。但你说这些话未免有点太歹毒了吧?那可是你亲妈,你为了得到芸芸的关注,居然咒她死,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周才哲的一句话直接把所有的罪行死死地定在了我身上,连带着田湘芸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更加厌恶。
“我妈现在真的快不行,你要不相信可以打电话过去确认,我没必要…”
“行了,你有完没完?还真是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算你妈真的要死了,我到时候给她送十个花圈行了吧?赶紧滚。”
田湘芸刚说完这句话,就冲上了一群健壮的安保人员,将我直接连拖带拽都赶了出去。
2.
我在警戒线外焦急得不行,邻居大姐再次给我打来了电话。
“小智,不好了,你妈她整个人已经无意识了,救护车难道还没来吗?再这样下去恐怕…”
邻居大姐的话没有说完,我的大脑却变得一片空白。
我知道这样下去就只有一个结果。
我在门外哭喊着祈求通融,试图想办法让救护车过来。
但我才刚刚靠近就听到了周才哲不耐烦的声音:
“他们怎么还在这里闹?这样下去我还怎么拍戏?赶紧让他们滚蛋!”
他刚说完我就看到田湘芸怒不可遏地朝我冲过来,眼神里只剩下了浓浓的恨意:
“万成智,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你不知道我们演员都是很金贵的吗?现在影响了他的心情,你赔得起吗?”
“你就这么下贱,非得弄得我们都不痛快才满意吗?”
可我现在根本就顾及不到田湘芸怎么想我,一心只想赶紧让救护车过去救我妈。
“芸芸,我发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跪下来求你,好不好?你就让救护车过去,就这一次,耽误的钱我以后都赔,只要能救我妈……”
都说男儿下有黄金,可我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跪在了田湘芸面前。
见我做到这种地步,田湘芸眼里闪过一丝迟疑,然而还没等她说什么,周才哲的声音再次响起:
“万成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是你妈真的有什么事情,你还有心思在这儿跟我们浪费时间?”
“我知道你是在介意我和芸芸的关系,但谈恋爱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芸芸现在是我的经纪人,她替我操心这些事情都是理所应当。大家都是男人,心眼别那么小。”
“连自己亲妈都不放过,也未免有点太自私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整个小区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通道,你又何必跟我们过不去?不觉得这样很假吗?”
我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浑身的血液止不住地倒流。
小区最近维修,大门修得很远,且只允许步行通过。
再说了,安全通道本来就是重要场所,怎么可以娱乐化?如果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赔得起吗?
见我不说话,周才哲脸上得意的表情都快掩饰不住了,他上前一步趾高气扬的指着我的鼻子:
“你知不知道我们剧组一天要花多少钱?你这个穷鬼,这辈子达不到这个高度,还说什么赔钱?拿什么来赔?你这条贱命吗?”
“再说了,生老病死都是常有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耽误我们的工作?我们这么多工作人员,难道他们不需要养家糊口吗?”
因为周才哲的这番话,田湘芸立马变了一副脸色,恶狠狠地瞪着我。
“万成智,做人还是要点脸面,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要是你妈真的有什么事不知道自己把她背去大门吗?没能耐跑这来,闹什么闹?”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冲上前死死地抓住周才哲的衣领:
“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们老板是谁?让他出来跟我说话,我是小区的业主有权行使,你们凭什么霸占安全通道?”
周才哲害怕自己会受伤,朝后缩了缩脖子,却也还是嘴硬:
“你什么东西?老板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他们收了我们的钱,我们就有权利!你要在这里继续闹事,别怪我报警。”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希望他们能够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些事情。
可我还什么都没做,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
田湘芸扇了我一个耳光。
3.
我的半边脸瞬间肿胀起来,足以见得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愤恨地盯着我:
“万成智,你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动不动就想动手打人,我不就是陪阿哲一起工作的时间多了一点吗?你至于大费周折闹这么一出?”
“现在娱乐圈有多不好混,阿哲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地位,我帮帮他,怎么了?”
“一个大男人心眼就这么小?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只觉得自己肺都快要气炸了,但我明白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救人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想到这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开口:
“田湘芸,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让不让?家里生命垂危,等待救援的那个人,这些年可是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的对待,你真的要为了所谓的拍摄罔顾一条人命吗?”
她挣脱掉我的手头也没回就走了。
门外的医护人员冒着被告的危险冲了进来。
“快,先上去看看病人。”
那一瞬间我仿佛再次看到了希望。
然而才刚走几步,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我的内心有上一阵不好的预感,双手颤抖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邻居大姐带着哭腔的声音:
“孩子,回来吧!没用了……”
她告诉我,十分钟前我妈就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
如果早来十分钟,或许这一切都还有希望。
一旁的医护人员也听到了这句话,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对着旁边的医护人员使劲磕头:
“还有机会的,我妈不会有事,你们上去看一眼,好不好?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妈…”
电话那头邻居大姐也在哭,她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我妈死前是多么的痛苦。
这让我哭得更大声了,整个人崩溃到了一种极致。
如果没有剧组拍摄,如果一切都顺利进行,我妈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我是被医护人员给扶上去的,入眼的就是我妈扭曲的四肢。
病痛的折磨让她在死后显得如此狼狈。
医护人员也没有迟疑,明知道没有太多的可能,却也还是立马开始做心肺复苏和各种抢救工作。
我知道这种时候就是分秒必争,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默默地在一旁流泪祈祷。
好在老天有眼给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
“病人还有微弱的体征,先送医院,快!”
我妈被送上担架,我们所有人一致打算再闯一遍。
然而才刚出了电梯,我就看到两个医护人员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我妈的手也从病床上滑落,无力地垂在一边。
我的心再次狠狠地抽痛。
“不…不会的,那你怎么可能丢下我呢?你说过要陪我很久很久的…”
“你再坚持坚持好不好?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害怕得浑身颤抖,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我想用声音唤醒我妈,然而我的哭声却被一声巨响给打断。
周才哲将手里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任由碎片四处飞射。
“哭哭哭,你在这儿哭丧呢?老子一天的好心情全被你给毁了。”
“你真当我们剧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在这儿无理取闹,我们会损失几百万。”
他越说越气,干脆走上前,恶狠狠地把我推倒在地。
“明明从一开始就跟你们说了,别来这里闹,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跟你们交流怎么这么费劲?”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恶狠狠地盯着他:“难道你不是你妈生的吗?你怎么没有一点同理心?”
周才哲却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我妈不会像你们一样,因为一点小事就在这儿闹个没完没了,耽误我们这么多人的工作。想想也是,这种没素质的人又怎么配活在这个世上,死了正好。”
“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会懂,只有真正经历过,你才会明白你们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有多让人觉得恶心。”
他趁我还没反应过来,三两步走上前,一脚踹在了抬我妈的担架上。
一个小护士没反应过来,巨大的冲击力让单架从她手上滑落。
我妈重重地摔在地上。
4.
那一刻我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我理智全失,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对着周才哲的脸,就是给了两拳。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那上面是个活生生的人,你凭什么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周才哲被打后,立马就有人上前将我跪压在地上狠狠地拉开。
他揉了揉自己被打的脸,朝我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拍戏就是我的命,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我,不就是想要我的密码。怎么?我不过是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就受不了了?”
我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朝他吼: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妈还有一口气被你这样踹一脚,她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
“跟我有什么关系?这都是你这个不孝子一手造成的,说白了就是她活该,谁让她养出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
我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活活掐死,设备在场所有工作人员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周才哲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我:“刚才你打的这两拳我已经记住了,一会儿我就报警,有什么话你去跟警察说吧。”
听到这句话,邻居大姐赶忙跳出来求情:
“孩子,你先认个错,你妈的事情还需要你处理,别让她死后还不安生。”
我只能忍下心中的愤恨。
周才哲不让顶多是受到道德上的谴责,可我却是实打实地动手打的人,他完全可以追究我的法律责任。
想到这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希望你们能够不计较这件事情,先让我们去医院。”
听我这样说后,周才哲直接笑出了声,紧接着又是一群人围了上来,不知道他们私底下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个人突然走向前趾高气扬的开口:
“不让我们报警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他说完又和周才哲对视了一眼。
他们说,周才哲的脸是买了保险的很昂贵,我刚才的那两拳已经让他破相了,最近几天都无法正常拍摄。
这会使他们的拍摄空间无限加长,浪费的钱财更加多。
浪费的这一部分,责任全部在我,所以必须由我把这一部分的钱给他们补上。
看我愣怔的样子,周才哲对着我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开口:
“刚才芸芸都跟你说了我很金贵,你偏偏不信,现在就应该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我看芸芸也是够倒霉的,跟了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男人,说不定她的工作都要因为你受到影响。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赶紧把钱给了,滚蛋。”
再次提到田湘芸,我实在无法继续容忍。
如果不是他一直从中搅和,田湘芸又怎么会被蒙蔽了双眼,分不清对错。
我妈的死和他们两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我用尽浑身力气挣开那些人的束缚,狠狠地冲上前拽着周才哲的衣领就是左右开弓。
不管是谁上前都没能把我拉开。
没一会儿周才哲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捂着脸,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哭喊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真要看着我被打残废吗?赶紧上前帮忙啊!”
一旁的邻居大姐也实在是看不下去,混迹在人群当中,对着那些人就是拳打脚踢:
“要不是你们这些人不懂得通容,顾嫂又怎么会死?都是你插足别人的感情,是你害了他们这个家。”
5.
这些事情被人提起,周才哲立马就黑了脸:
“负责人,难道你就看着他们在这无理取闹吗?赶紧让他们赔钱滚蛋,否则这部戏我以后都不会再拍了。”
现场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身后的医护人员忍不住站起来说公道话:
“你们占用了安全通道,还好意思在这儿胡闹?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没有了!”
“若是今天还有更多的人需要跟这儿通行,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周围看热闹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总负责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干脆直接走了。
可周才哲却咽不下这口气,他指着所有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别在这儿多管闲事,我们都是给了钱的,又不是白白占用,有本事你们去说把场地租给我们人啊!在这儿要什么面子?”
所有人都被他们不要脸的行为给气炸了,却又觉得无可奈何。
“先走吧,剩下的事情之后处理,逝者为大。”
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周才哲却偏偏抓着不放。
“今天要是不赔钱,谁都别想走。打了人就想走,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们就是自讨苦吃。”
正值夏季,外面的天气属实炎热。
我妈的尸体就这样被暴晒在太阳下。
同行的医护人员也都有些撑不住了,邻居大姐有些心痛地拉了拉我:
“孩子,算了,先别跟他们计较,顾嫂这样实在是太遭罪了。”
我只能硬生生咽下心中的这口气,谁料周才哲却在这个时候狮子大开口。
“10万块,我立马就放你们走。”